他卻笑了,閱讀燈將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照得雪亮,逼出了深深的快活之色。
那笑,令秦芳薇有點狼狽,忍不住了叱問了一句:“你笑什麼?”
“我笑啊,你明明吃醋了,還不肯承認。哎,還是承認了吧!”
“我沒有。”
秦芳薇板著臉,死活不認。
“你就有。”
還伸過手捏她的臉。
“不許碰我。”
秦芳薇很不高興的拍掉了他的手。
可他依舊高興。
在傅禹航看來,有情緒總比沒情緒要好。這個丫頭自持能力很強,總能把自己控製的很好,哪怕不願意做的事,她也能忍耐著完成的很出色。
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她所有的情緒,好的壞的,都在他麵前如實的表現出來才是最好的。
“好,我交代。”他搓著手指,指間的溜滑,讓他有點上癮,可惜現在的她不是好調戲的:“她在困境時,我幫過她;後來她發達了,曾幫過我。她是老板娘,現在是老板,我是她的下屬員工。”
“就這麼簡單?”
“對,就這麼簡單……”
他很鄭重的點頭,一笑,眸光動,惑人的厲害:
“要不然你以為是怎樣的?”
她不語,盯著他看,想看透他。
可是,現在的他,她好像越來越看不透他了。
一目了然的流氓腔,時有時無,神秘感包著他。
明明對於他的人生經曆了解的很清楚了,可為什麼她總覺得她了解的不是真實的他呢!
“傻丫頭,別這麼盯著我看了,真沒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外頭的人就愛捕風捉影,喜歡八卦,一點點小事,就能把事情想得不堪入目。你老公我沒那麼些花花肚腸。真要有花花肚腸,我一定用在你身上。”
他的眼神很正,隻是說到最後又調戲了她一句。
該相信他嗎?
她眯了眯眼。
“剛剛是她喝醉了。光靠她助理根本沒辦法將她弄回家去。我是個男人,又是她手下的人,你說我是不管不顧好呢,還是紳士點把人送回去?”
他繼續解釋了一句。
她保持沉默。
“怎麼,還不信?”他湊過來看她:“我們認得以來,我除了喜歡逗你玩之外,好像也沒做過大奸大惡的事吧!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絕對對是值得信賴的。”
她回睇,近在眼前,男人濃濃的男性氣息直逼入嗅覺來:
“一個人信任另一個人,需要根基,傅禹航,我不喜歡有人碰我的男人,也不喜歡我的男人和任何其他女人有曖昧關係。這是男女之間最起碼的尊重,你該懂的?
“如果你非要說我在吃醋,也行。我就是這樣一個獨占欲強大的人,你要是給不了我獨占權力,我們的婚姻,難保不出問題。現在,我們還在新婚就要出現這種問題,往後頭的發展就可想而知了。
“這是我對待婚姻的態度。我也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良好的態度。
“不要輕易抹掉我對你的信心,還有對我們這段婚姻的憧憬。良好的自律,才能保障婚姻的穩定……”
這番話,道理夠夠的。
傅禹航心下自也是知道的,她這種認知完全是從理智出發的,他心下未免會有些遺憾,同時,他又不想把夫妻之間的對話說得這麼的疏離,所以,他依著慣有的語氣不正經了一句:
“我知道的。以後我會注意,除了老婆,任何人都不招惹。不僅得把心交給老婆,還得把腎交給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