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的,你別碰,疼……”
秦芳薇擰著眉,撥開他那隻想要亂碰她腳的手。
“小傅,想不到你家媳婦這麼能打。剛剛真的是嚇壞我了……”
大媽插進來說起了話,傅航禹轉頭安撫了幾句,跟出去時又和民警聊了聊,確定可以走了以後,轉頭和大媽道別,背上秦芳薇離開。
待四周沒人了,秦芳薇拍拍他的肩,問:“你東西拿到沒?”
“拿到了!”
“到底是什麼?真的是賬冊?”
“是個鐵盒子,在雙肩包裏,上麵有密碼鎖,沒電了,回到家需去好好研究一下……”
“嗯!”
“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你這腳。”
“不是配了藥了嗎?先去養一養。”
“我怕你骨頭有問題,不去拍個片我不放心。”
“沒事。”她輕輕答應,心頭生出了點點暖意,隻為他的關心:“我想回去,先研究你帶來的東西。不想再生出枝節來。那些人這麼容易找著我們,事情恐怕不簡單。這一次他們派的人好對付,下一次恐怕就棘手了。我們現在在外頭,身上都有傷,這萬一再有點什麼,就糟糕了……”
話說的很有道理,這也睚是傅禹航所擔憂的,有一雙無形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呢……
“好,那我們回去。處理完正事再去醫院。”
很快,傅航禹找著了自己的車,將她送進了副駕駛,生怕再弄疼了她。
在他低頭扶著她的腳時,秦芳薇又看到了他耳後的紅痣,伸手撫了上去輕輕觸了一下,輕輕道:“你這兒長了一顆痣,你知道吧?紅色的……”
“知道。怎麼了?”
傅禹航給她係好安全帶。
“沒什麼。”
他把車門關了,繞了過去,坐到了副駕駛,在他係安全帶時,有力的叫出了兩個字:“封紹……”
傅禹航手上的動作頓頓,轉頭看她:“你說什麼?”
臉色平靜,沒一絲異樣。
“你說你是我爸的學生,那你認得這個人嗎?雙姓封紹,名昀珩。”
“不認得。”他發動了車:“聽上去是個男生的名字。他怎麼了?讓你突然惦記起他了。”
“他是我讀高中時認得的一留級生。”
“哦!”
“我在優資班,他在垃圾班。也曾是我爸的學生。他的臉被燒毀了,在學校,所有人叫他大頭鬼。沒有人敢惹他。因為他很會打架。和你一樣。一個人能打幾個人。我親眼見過他和人打,臉部表情猙獰,就像個惡鬼。沒有人不怕他的。在垃圾班,他就是小頭頭。”
秦芳薇睇著他敘述著。
“你也怕他?”
“怕。”
“哦。”
他把車駛上了鄉道,再由鄉道繞上了縣道。
“但就在這座山裏,他救過我。我迷路了,還被蛇咬。他幫我處理了一下蛇毒,將我從山裏帶了出來。”
她望著那連綿起伏的青山。遠遠看上去海拔不高,但走近了會發現,它挺大的。大到能讓人完全迷失方向。
“什麼時候的事?”
“我十七歲那年。”
“這麼久了,你還記得這樣一個人?”
“記得。”
“他會救你,想來人不壞。”
“嗯,不壞。可說話很凶,那天還把我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會不會是緊張你才罵的?”
他居然這麼說。
“為什麼你會這麼認為?”
“你長得漂亮,又是優等生,肯定會吸引很多男生的目光。如果是我,也會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