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麼線索?簡直就是一頭霧水。媽的……”
說話間牽動了傷口,他疼得皺了一下眉心,左手輕輕往有傷的地方按了按。
“你悠著點吧!別亂動。”
杜越紅臉上流露出關切,這種關切是真心的。
“沒事沒事。”
他一邊暗暗觀察著她,一邊擺了擺手。
“現在還有漏網之魚,我看啊,接下去這段日子你得好好留心了。重要的是你把刑警驚動了,所以,我們這邊想護你都不能,一切都得靠自己多加小心了。”
說到這些,杜越紅挺憂心的。
“我這邊沒什麼大問題的。”
就算受傷了,戰鬥力大打折扣了,但他若想撂倒一個兩個,那絕對不是難事。
“那你老婆那邊呢?現在她可是你最大的軟肋!”杜越紅提醒:“以前你是無牽無掛的孤家寡人,身手又狠,沒人動彈得了你。如今,你娶老婆的事,圈裏人都知道了。這與你可不是好事。”
“嗯,我知道的,所以今天我把米咖叫了過去,準備請她幫忙貼身護她一段日子。”
“米咖?你居然讓米咖去看護秦芳薇?”
杜越紅聞言不覺嘴裏發酸起來。
無他,那個人等於是傅禹航藏在另一個地方的利劍,現在把這個人調用了出來,足可說明他有多看重秦芳薇。
“嗯,現在也沒有別得更好的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對方在暗處,我在明處,太容易著道了。”
傅禹航聳聳肩,一副我已經被逼得山窮水盡的模樣,又點了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
“之前,我有清點過我老丈人留下的東西,沒什麼特別的發現。那封所謂的遺書,現在成了一個迷。陸瑤那邊,我也找過了,連她也不知道我老婆是怎麼一個出身。所以,我是完全不知道對方想要什麼……”
他的語氣是越說越凝重。
……
一個小時後,傅禹航離開,說要去諜報本部,有點東西他想借本部的係統查證一下,性命攸關的事,他得趕緊行動起來。
杜越紅本想請他吃飯的,見他很急的樣子,就沒再留,將人送出了門後,轉身繞進了另一間包廂,那間包廂裏坐著五六個男人,一個個皆著黑西裝,其中以衛老為首,蔡恒也陪座在側。
合上門,臉色一下變得無比肅穆的杜越紅踩著高高的鞋跟,將步子踩得鏗鏘有力,來到衛老麵前,隔桌對視著。
小曲則從身後跟上來,替她抽出椅子,侍候她坐進去,而後靜立在其身側。
“衛老,您有看清楚了吧!從昨天開始,我和傅哥就沒有任何聯係,這段時間,您的人一直看管著我和小曲,上午這通電話,也是在你們監控下打的。到現在為止,我的表現,還有傅哥的表現,您可還滿意?”
杜越紅挑了一個閑適的坐姿靠著,目光有力的望過去,更用鄙夷眼神掃了一眼蔡恒,語氣涼涼的緊跟著再問道:
“對於某些人的挑撥,您還能信嗎?”
這個姓蔡的想要反駁,卻被她穩穩的截斷,為了不讓他找到機會打岔,她把話說得又響又快:
“衛老,傅哥就是這樣一個人,但這不能說明他就是內鬼。
“這世上,各種各樣的人都有:有自己的原則性,有對生活向往,才會心思活絡的想出各種有利於我們這個團隊長遠發展的方案。
“如果,一味的貪圖眼前的利益,圖的是一時的快感,完全不計較未來會有怎樣一個下場,那麼,我們能得到的利益也隻是短期的。
“大家聚在一起這麼拚命的掙錢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要正大光明的花這些錢嗎?
“我覺是,傅哥做得挺好。雖然他有前科,但現在,誰能抓得住他的毛病?
“掙錢的同時,還得把自己藏好,那才是大本事,他的那個理論,我讚同……”
她在衛老麵前肯定了傅禹航,因為她覺得他說得話,非常的有說服力。
而衛老對傅禹航的懷疑應該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
如果他能確定他就是內鬼,那他會采取的手段是直接帶人把他幹了,而不是用她來試探傅禹航。
這本身就說明了衛老對這件事所抱有的態度。
“我可以打保票,兩天前核心部門出貨時出的意外,肯定和他無關。
“您可以想一想,當時他在醫院,而由他管理的所有人員全在自己的崗位上。您如果非要把這事歸到他身上,沒憑沒據的,說出來,這讓其他兄弟怎麼信服?”
衛老一直在玩茶藝,空氣中淡淡飄浮著茶香,神情全都關注在這上頭,聽完這些話好一會兒,嘴裏才漫不經心接了一句:
“小蔡,這事,你怎麼看?之前那些證據都是你弄來的,很顯然都沒得到核實。空口汙陷一個對天上人間作出過大貢獻的人,小蔡,咱們這個團隊的規則是什麼,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