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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時而言,她似乎隻剩這條路可以走了。
“對,我就要是拆散你們,鄧溯,這輩子,如果你還想將她娶進來,就隻能等我死了。”
她提起另一隻手,指著這個兒子,一字一停的咬著字音:
“你給我聽好了,鄧溯,如果你還想保下我這個媽,那麼,從今往後,離那個女人遠遠的……否則,就算你想盡一切辦法從傅禹航手上將她奪了過來也沒用,你和她的大喜,就是我的大祭。”
話,說得夠狠。
鄧溯滿心發寒的同時,卻又重重鬆了一口氣:無他,母親已然間接承認秦芳薇不是鄧家女兒了。
可,如果沒這樣一層血緣關係,那麼,她為什麼還要如此反對?
他思來想去想不通:如此咬牙切齒,到底為哪般?
“媽,請你告訴我實話,芳薇到底是誰的女兒?以致於你要如此強烈的反對我們在一起……”
個中原因,他真的真的太想知道了。
張愛旖卻錯愕了,凝神一睇後,忽明白自己又著了兒子的道。
是的,這小子就是這麼的思維靈活,而她輕易就被她套了話去,不過,那已經無所謂了。
下一刻,她陰陽怪氣的笑了笑,“如果我說了,你發誓這輩子再不準和她有所往來!”
事到如此,她還是如此的固執。
角落裏的鄧冶則在搖頭:這個瘋女人,這是要把哥折磨到何時才甘心,攤上這樣的母親,真是太受罪了……
鄧溯更是滿肚子悲涼,卻得按下那份情緒,還再想和她講一講道理,希望她可以別這麼執迷不悟:
“媽,我的前半輩子,你是我生命當中最重要的人,可您應該明白的,我的後半輩子勢必要和另一個女人共度餘生,難道您就不能成全我。芳薇是我最愛的女孩,你已經毀了我們十年,往後頭,您就不能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嗎?”
麵對如此請求,得到的卻是三個不可妥協的字眼:
“不可能……”
半撐起頭,張愛旖對視著怒叫,頭發淩亂就像個發狂的瘋子,還把拳頭捏得青筋條條橫起:
“燕秋的雜種,這輩子休想做我的兒媳婦。那個女人毀了我一生,我就隻能毀她女兒。這叫母債女償……”
這話一出,原本躺靠在沙發上的鄧冶頓時驚站了起來:
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秦芳薇當真是他姐姐嗎?
鄧溯也一下頓悟過來了:“雜種?你是說芳薇不是燕秋和爸的女兒,而是燕秋和別的男人的女兒?”
張愛旖低低笑了,笑得可陰嗖嗖了,詭異的尾音長長地在病房裏拉響著,最後往枕頭上倒了下去,嘴裏則恨恨的叫著:
“對,她就一雜種,徹徹底底的雜種,是燕秋和其他男人鬼混的雜種。
“可你那個混蛋男人,寧可守著那樣一個女人也不肯回家。我輸得這麼慘,你還想讓我認下這樣一個雜種當兒媳婦?
“不行,絕對不行,你是我辛辛苦苦養大的,是我所有的希望所在,你要是娶了她,那就是想毀掉我……我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的……絕不……”
她拚盡所有力量吼著叫著,聲音有點大,生生就把值班護士給引來了。
“哎哎哎,現在幾點了都,吵什麼吵啊?你這個做兒子的怎麼回事?你媽才醒過來,需要休息,你這麼刺激她……你還要不要你媽這條命了……”
護士把鄧溯狠狠給訓了一通。
病房鄧溯是再也待不下去了,他急身轉了出來,在門外的走廊上閉眼靠了靠,縱然痛苦之極,然心裏一個結總算是解開了:芳薇是燕秋和別人的私女兒,這才是所有問題的源頭。
握著手機,他想給她撥電話,想欣喜的告訴她,不用等報告了,她的身世之迷終於解開了,可一看時間,已經快三點,這個時候,他們夫妻應該早睡下了,他不顧鍾點打過去,很不合適。
再三思量,終還是放棄了,隻是心裏難受得厲害:因為這個原因,他和她失去了十年,最終,她還嫁給了別人,這是何其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