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天你決定要給我生娃了,我就戒……”
他答的可一本正經了。
秦芳薇:“……”
唉,還真是死性不改啊,動不動就揩她的便宜。
不過,她已經見慣不怪。
“過來坐會吧……”
他指了指身邊另一張藤椅。
“你不介意把肺抽黑,我可不喜歡吸二手煙。”
“好吧……”他把煙給碾了,還把地上的煙蒂給掃了,擱得老遠,回來後紳士的示意了一下邊上的位置說:“以後盡量做個高層次的男人。”
她聽不來,一邊走過去,一邊不恥下問道:“不抽煙和高層次有什麼關係?”
“層次越高,就越會疼老婆怕老婆,老婆說東他不往西,據說這樣高層次的男人,比較討女人喜歡。為了我終身幸福著想,你說我是不是得提高自己的層次?”
嗬,還真會掰!
她笑了,那些嚴肅的氣氛就這樣散開了,心頭的鬱悶也好像一下遠去了。
淺淺的笑聲,在夜色裏顯得格外的清越動聽。
終於笑了。
傅禹航目光一煞不煞的睇著,冷硬的唇角跟著淺淺勾起,這笑是打心眼裏發出來的,所以,特別的美,特別的自然,也特別的好看:“秦芳薇,你笑起來特別迷人,以後要多笑笑,別老是每天冷著一張臉,把臉部的線條繃得這麼緊緊的,太高冷。雖然依舊漂亮,但還是笑的時候讓人覺得溫暖……”
秦芳薇這才意識到自己不自覺的就笑了,在這樣一個本不該笑的時刻,緊張的心情,因為他而放鬆了下來。
這些年以來,她一直守著自己的心,封著自己的感情,不親近任何除去父親和索娜以外的任何人,虛應的笑,往往是冰冷的,是孤寂的,不像今天這樣,因為有他在身邊,她的心會安定,會平靜,會不自覺的笑出來。
她撫了撫自己的臉孔,坐到了他身邊的位置:“以前我倒是很愛笑的……那時年輕不懂煩惱……”
可惜後來……
“以後也應該笑對人生。生活是不易的。可再如何不易,都不該忘了最初的自己。
“笑是一天,哭是一天,恨是一天,悔是一天,怨一天,情緒化是人的本能,但比起哭,比起恨,比起悔,比起怨,笑對人生,會活得更豁達……偶爾也可以哭一哭,情緒發泄是必要的,但沒必須因為曾經的事,而讓自己活在痛苦當中……
“人生若是隻能活六十歲,我們已走完一半的人生,人生若是能活一百歲,屬於我們的精彩人生也不會多於三十年……
“光陰與我們不多,愁眉不展,與事無補,笑看風雲,才是一種我們該有的人生境界……”
秦芳薇聽著呆了呆。
這可是一個在她心裏特別渣、特別爛、特別流氓的男人,突然化身成為來點化她的類似長輩智者一般的人物,化嘻皮笑臉,為正經八百的,畫風太奇怪了,雖然說得很好,可她一時之間有點難以適應。
半晌後,她又笑了。
“你這是在笑我。”
傅禹航有點無奈的指出。
“不,不是笑你,隻是覺得你突然變得我有點不認得了。不管是以前,還是這一次的再見,你給我的印象就是個壞人的形象,現在卻變成哲理大師了,傅禹航,我對你的認識,真的是太淺薄太薄淺了……”
她為之感慨。
他聽著笑了笑跟著坐下:自己這般說教,生平好像也是頭一朝——隻是希望她可以看開點,放開自我,活得快活點。
“既然都睡不著,那就說點正經事吧……”她望著他:“關於我生父留下的這些東西,你是怎麼看的?說說你剛剛在想的事吧……”
出現在日記本裏的人,現在都是名人,普通人想要將它們繩之於法,真的是太難太難了。但眼前這個人,不是普通人。
既然他在高中的時候進了軍校,既然他能把她生父的身份看得這麼透,還有,他能那麼了解軍工方麵的東西,以及他對武器的了解,她已經可以作出一個精準的判斷:他是軍方派出的一個臥底,而且還是一個來曆非比尋常的臥底。
所以,詢問他的想法,很有必要。
傅禹航望著星空,翹著二郎腿,清了清喉嚨:“那不如先說說你生父歐陽彥吧……根據已知的信息我可以推斷出他是誰了:歐紀跨國集團的董事長歐陽曼應是你的祖母,而華中區某集團軍前軍長濮淳應是你的祖父。”
秦芳薇聽著,不覺瞪大了眼:天呐,她的生父,來頭竟這麼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