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還冒出了一個東宮來?
峨眉聞之不覺莞然一笑,忙擺手道:“不是東西的東,是秋冬的冬。冬宮是這邊最高端的別墅園區。這裏是一號,是全別墅區最華麗、占地麵積最大的園子……”
秦芳薇轉了一下眼珠子,好吧,細一想,其實她有聽說過的。十幾年前就很有名了,設計者是一個外國華僑。後來冬宮的房子被吵成了天價。非有錢人買不起。
換而言之,這是富人區,是上流社會的一個縮影。
可這與她無關。
“我怎麼會在這裏?還有,傅禹航呢?”
繞過這個女人,秦芳薇往外找,一出門,又一呆:金色的浮雕,水晶製的燈具,光可鑒人的地麵,布局得當的花木……尊貴之氣撲天蓋地的襲來……
秦芳薇是搞建築的,太了解建築這個領域的各種價碼,從裏到外,囊括各種園藝設計,以及各種軟裝修,她清楚的如數家珍。對於各種國際名牌,也是知道的能倒背如流,今天,世界一流的物件,全在這裏齊集了……高上大的牌子,外加標新立異的設計,令這座別墅呈現出了非一般的奢華美……
這可不是一般有錢人能享受得起的。
我滴媽媽呀,這家主人到底是哪位啊?
“小姐,這裏沒有你要找的傅禹航。”
峨眉從裏麵追了出來。
“那我昨天是怎麼來的?”
並不打算毫無意義的去各個房間裏尋找,她說沒有,那肯定是沒有了。這個女人不像是在說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這世上有些人天生就擅長演戲,比如說之前那個冒牌貨,可把她騙慘了。在識人方麵,往後頭,她一定得和傅禹航好好的學一學。
“是故少帶你回來的。”
對方提到了一個名字,故少,看樣子,這人是個關鍵。
“誰是故少?”
秦芳薇又發出一問。
“我是。”
一個清亮的嗓音在房內響了起來。
她頓時轉身,對上了一雙含笑的眸子,那是一個年青男子:淺色毛衣,米色休閑褲,雙手插袋,一身的居家味道,麵色白淨,五官俊氣,眼神犀利,既便含笑,可那咄咄之色,依舊是銳不可擋的——那渾身的氣勢表明,溫文如玉和殺伐果斷是兩者可以兼容的。此人是個厲害角色。但他又不是那三個衝進假燕鈴的房子用槍對著她和傅禹航的其中之一。
好奇怪,怎麼又冒出這麼一號人物來?
不認得啊!
“你又是誰?”
秦芳薇盯著問。
沒傷害她,也沒將她扔到有老鼠臭蟲的犄角旮旯裏,足可以證明對方對她沒有惡意。
“我叫阿故。”
男子緩緩走近。
“你好,我想知道是你救了我,還是你綁了我?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還有,我老公呢?”
她又一次提到了傅禹航的下落,心下很擔憂他現在的處境。
這份牽掛,令男子的目光幽幽暗閃了一番,也不知打得是什麼主意。
“傅先生現在很安全。隻要你好好配合,他會得到禮遇。至於你為什麼在這裏?”
他微一笑,唇紅齒白,瞧著頗為親切的:“不如這樣,你先去洗個澡,換件衣裳,然後下樓吃份早餐,我呢,現在想出去散散步,回頭我們再好好聊。祝你有一個愉快的早餐時間。”
一欠身,優雅離開。
秦芳薇沒有再叫住他。
既來之則安之。
在陌生的環境當中,浮躁是一大禁忌,善於觀察、巧於應對,才是該有的作為。
“小姐,請……”
峨眉對著房門示意了一下。
秦芳薇隻能折了回去,峨眉隨後跟了進去,說:“小姐,這裏是衣帽間,您想換一身怎麼樣的衣服?”
呃,什麼意思?
還能自己挑衣服穿?
這又是唱得哪一出?
峨眉走在前,秦芳薇隻得跟了過去,但見她將那道暗門往邊上一拉,一個偌大的衣帽間就呈現了出來,那麵積大到她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這這這,這是衣帽間嗎?
麵積也太大了一點吧!
要是將它擱開,那就是普通小戶人家一套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