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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故……”
歐陽曼糾正。
“我知道是阿故，這不合適吧！”
“怎麼不合適了？”歐陽曼反問。
想都沒想，秦芳薇立馬脫口道：“我已婚啊……”
“可以離婚啊……那種男人，難道你能和他產生共同語言嗎？”
好像挺說得通，她和傅禹航的確沒什麼共同語言——但是，他們也不是無話可說的好挖。
“可一旦離婚，我就是個離婚女人，故少未婚，這對故少太不公平，再說，我和故少又沒感情……”
她竭力想婉拒。
“二婚和頭婚結婚，不存在公不公平，婚姻當中隻有合不合適。至於感情，那得靠彼此培養。隻要你們有心，一定可以幸福美滿的。相信我，阿故真的是一個出色的好孩子。你隻要肯給他機會，他一定是個完美的丈夫，外加完美的父親……”
歐陽曼一再的向她保證著，還好，歐陽故不在，要不然，秦芳薇要尷尬死。
“不是啊，奶奶，我不能和他離婚的……”
吞吐著，她挖空心思的想找一個有用的理由。
“怎麼就不能了？”歐陽曼左右審視，溫和的目光一下變得銳利而深思：“莫非，你喜歡上他了？我就不明白了，這種人身上有什麼特質能讓你看上？”
其實，她真的說不上來，隻知道心裏亂哄哄的，可想讓她承認喜歡上又有點難，想說她隻是欣賞，那麼奶奶又得有問出很多問題，關於傅禹航的底細，她沒法交代清楚，怎麼辦呢？
“我需要他幫我查兩個爸爸的案子……”
這理由可以吧！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直在查，現在阿故接手過去，請的人越發的專業，一定可以查清的。薇薇，你要明白這樣一個變化：以前的你或者可能需要他幫忙，但以後，你完全可以學著做自己的女王。”
嗬，女強人說出來的話，就是這麼的強勢。
“可是……”
即便如此，她卻仍覺得不能離。可理由，恁是說不出來。
“薇薇，你就別可是了，就依了奶奶吧，奶奶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就這時候，歐陽曼歎息著眼底浮現了一些憂傷，令那張氣色良好的臉孔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
“剛剛醫院那邊打來了電話，這不，幾年前我得過乳腺癌，動了手術，後來我就把公司全全交給了阿故，前幾天我照慣便去複查，複發了，也就是說沒得治了。還能活多久，真心不好說……”
說話間，她從助手楊芸手上取來一個平板，調了一份電子報告出來：“這是那份檢查結果。所以，薇薇，算奶奶求你了好不好——讓奶奶在臨走前，看到你和阿故能走進婚姻的殿堂。這樣，奶奶就死而無憾了……”
秦芳薇震驚：“……”
說真的，她實在有點懷疑這是老太太做好的圈套，想她離婚再嫁，可後來阿故卻來告知她：這是千真萬確的事。
天呐，這才找回至親，就要麵對失去至親的打擊，老天爺也太能玩她了吧！
傍晚時候，當麵對阿故從醫院拉回來的檢查結果時，她無言以對。
書房內，歐陽故深深的望著這個情緒糾結的女人，問了一個她回答不了的問題：“芳薇，關於奶奶的提議，你是不想離婚呢，還是離了婚另外有想嫁的人，所以才無法答應？你到底愛的是誰，關於這件事，你有深入的想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