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說,秦芳薇被帶哪去了?你要是敢不說,小心我要你的命!”
吐出這話時,蒙著臉的傅禹航心裏挺樂嗬的啊,他隻是假的混混,但是這麼多年混混做下來,混混的德行全都學會了。這種威脅人的話,說出來一點也不違和,語氣可凶了,簡直就像不折不扣一混道的。
管家嚇得聲音直發抖:“不……不知道……她是跟老太太以及故少一起走的。具體去哪裏沒說……”
也是,主人怎麼會和傭人交待行蹤。
“秦芳薇是主動跟去的,還是被逼跟去的?”
這個問題可重要的很。
“當然是主動跟去的。你怎麼會這麼問?你……你是衝我們家二小姐來的?
管家按著心頭的驚亂,反問了他一句。
傅禹航不答,喂了她一麻醉針後,無比鬱悶的退出冬宮一號,而後是冬宮大苑。
這一趟夜探冬宮,來得無聲無息,去得也不驚動任何人。
回到天上人間分部後,他聯網再次查看了航空係統,發現歐陽家那兩架私人飛機,依舊和之前他初次查的時候一樣,沒任何變化,一架停在盛市機場,一架停在上海某機場——也就是說,她仍在國內。
時已經零辰三點多,他累了,倒頭就睡,決定明天再細細的查。
一覺醒來,九點半,吃好早飯,他再度查看航空係統,發現上海那架飛機起航了,目的地:倫敦。
這個結果,真是讓他沮喪:出了國門,想要再掌控她的動向,那得聯係別的合作夥伴才行,而且,能不能查到,還是個未知數。
他想了又想,反正最近也閑,那就跟出去和老朋友們見個麵,好好查一查歐陽家這是想拿他老婆做什麼文章。
老師在的時候,他答應過他的,一定要好好的照顧這丫頭,她可以不靠譜的丟下一句話就走一個無影無蹤,但他不能不負責的任由她消失,一定得確定她安不安全。
拿著護照,本想跟著去倫敦的,正準備訂機票,衛老來了個電話。
“喂,衛老,您今天怎麼有時間給我打電話呀?有事嗎?”
“有事,你在哪呀?過來一趟,有點事,要和你商量商量,想派你出一趟差去。”
“現在嗎?我在外地。回到平市恐怕得下午了。”
“沒事。你回來後馬上來找我。”
“好!”
計劃就此夭折,正事要緊。
當下,他隻得重新從盛市回到平市,再回到秦家想換件衣服去。
下午四點抵達家門時,他從電梯裏出來,看到門口站著一個削瘦的男子,幾步遠,另守著一個保鏢。
掏鑰匙聲響起引來了那人的注意,他回過了頭,是鄧溯,臉色無比的陰沉。
這張陰沉的臉,看著讓人很不適應——以前的他可是陽光少年,現在呢,卻變成了一陰鬱小生,十年前和十年後氣質大變啊……
“來找芳薇?不是和你說了麼,她不在。”
走上去一邊開門,他一邊回答。
“那她到底去哪了?”
鄧溯追了進去,一間一間的找人,的確沒人。
傅禹航懶得趕人,取了一瓶冰水喝,見他這麼著急,居然離奇的起了幾分同情心——好吧,這個可憐的孩子,比他還要可憐。那就不折磨他了,也不計較他昨天對他的無理,直接說了:
“大前天,我們憑著秦老師留下的遺物查清楚了芳薇的真正身世。
“她不是你爸和燕秋的女兒,更不是燕秋的私生女。歐陽彥和燕鈴才是她的親生父母,盛市的歐陽曼是她的祖母。
“現在芳薇就和她祖母在一起,並且,根據我的調查,他們三人已經在早上十點飛去了倫敦。
“就現在而言,我知道的就這麼多,如果你還想知道更多,請直接找歐陽家的人問個清楚……
“不過,想要和歐陽曼或是歐陽故聯係上,那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
“鄧家曾經傷害過芳薇,所以,你想見著他們,有一定的難度。”
沒意外,這些話一出,眼前這位昔年的同學加情敵,果然被深深震撼住了,等他把水喝了一個底朝天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芳薇……芳薇是歐陽曼的孫女兒?”
“對。”
傅禹航點頭。
“燕鈴是誰?”
“據我調查的結果,燕鈴和燕秋是孿生姐妹。也就是說,芳薇是你弟弟鄧冶的表姐,而不是親姐……換而言之,有人借你媽對燕秋的仇恨,設了一個局……”
他說了一半,又留了一半。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利用我媽來傷害薇薇……”
此時的鄧溯,麵色是蒼白的,強自鎮定的眼神浮現出深深的痛苦。
“抱歉,這些我沒辦法給你解釋……嗯,我得換衣服出去,門在那邊,想要知道原因,出門自己去查……對了,要是離開,請幫忙把門關上,謝謝……”
沒有再多說其他,他把臥室門甩上,去找衣服來換,發現秦芳薇的戶照不翼而飛,可見她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