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亮的眼睛是無比迷人的,自信富有朝氣,能讓一個人閃閃發光。
這種閃光,會令她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他看著就移不開眼了,心裏則在暗歎:傅禹航啊傅禹航,你算是徹底完蛋了:她在逆境時,你心疼她,憐惜她,總想保護她;現在她要逆襲了,你又欣賞她,以她為榮,越發期待她的燦爛盛開。她在你眼裏怎麼什麼都好啊?就連她棄你離去,你也沒辦法怪她。你啊你,你真的是沒得救了……
“哎,你幹嘛呢?這麼傻裏傻氣的……我說錯了嗎?”
她輕輕的問,這人神情怎麼這麼怪?
“沒有……”
傅禹航回過了神:
“彪叔的確是一個很能磨煉人的好教官。他的確能教你很多以前你從來沒有接觸過的東西。而歐陽故,現在是圈子裏名聲雀起的新貴,他能帶領你走一條更為明媚陽光的大道。有這兩個人在,你這顆蒙塵的珍珠,會被打造成讓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明珠。”
以前,她是普通才女,求職路上會四處受挫,以後,她是名門淑女,隻要有人用心扶持,她肯定能大放異彩。
歐陽曼會說他配不上他們歐陽家的小姐,那是大實話——至少以傅禹航這個混混身份,的確和她不再匹配。
“其實,以後我會怎麼樣,是難以預知的。我隻想腳踏實地做好現在。”
“嗯,這個想法很好,一個人隻要腳踏實地了,總會做出一些事跡出來的。最忌的就是好高騖遠……我相信你可以變得更棒……”
如此信任,倒叫她有點不好意思了,但心裏是高興的——雖然她知道,是人都想被認可,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認同是人自我價值的體現,但是,能被他認可,竟是這麼一件事愉悅人心的事,卻是讓她想不到的。
這裏麵是什麼原因,她不了解,也不想去深入的挖掘。
“哎,我的事情,該說了都說了,現在說說你的事……”
此時此刻,她太想知道他身上發生的故事了:
“大哥不知道你是怎樣一個人,所以認定你是壞人,是你帶了人來毀掉了歐陽家的城堡,說你意圖不軌,想憑著你和我的婚姻,染指歐陽家的家業……”
話被硬生生打斷:
“哎,秦芳薇,這才幾天,你怎麼對另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男人這麼親熱,大哥大哥的直叫……他給你喝了什麼迷魂湯?”
這話說得怎麼酸意十足呀?
她怔了怔,張了張嘴,總覺得他語氣怪怪的:“你……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歐陽老太太擺明了就是想將你配給他……你可是我老婆,哪個男人受得了老婆的奶奶想拆散他們將孫女另配的?”
“我不會答應的呀……”
二話沒說,她脫口一句,卻點亮了他的眼睛,這家夥一下子湊過了頭:“真的?”
“呃……”
她捋了捋劉海,一邊把臉往被子底下縮下去,一邊想著要怎麼回答為什麼不答應,理由必須很充份才行。
“為了我嗎?”
咫尺之距,他步步緊逼著。
“……”
該如何作答啊,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薇薇,你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他湊得更近了。
而那被子則被她拉著快蓋過眼睛了。
哎呀呀,這可是她一直不想麵對的問題。
他可不許她逃避,一把就將被子拉了下來,正色道:“不回答是幾個意思?”
“我……”她結巴了:“我……不知道……”
“不知道又該怎麼解釋?”
下一刻,他再次壓到了她身上,讓彼此親密無間的貼合在一起。
臉孔,很不爭氣的就紅了起來。
在夫妻這個領域,他和她都是新手,但是,他這人屬於進攻型的,根本不知道臉紅為何的,而她呢,屬於保守型的,這麼大了,就和這樣一個男人有了肌膚之親,而現在又新婚,所以,麵對親密,臉孔難免會一次又一次的反應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緒。
“你下去……正常點說話。”
她咬牙瞪著這個壞蛋,他的手在作壞啊……
“這是夫妻最正常的一種親密模式:女下男上……”
“……”
流氓有文化實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薇薇,你剛剛說你不知道喜不喜歡是不是?”
他幹嘛重複她剛剛說過的,裏麵不會有陷井吧……這絕對是一個奸詐的男人,必須小心應對才成。
“好……好像說過……你想幹嘛?鬆開,我……我要喘不過氣了……”
她用手頂了頂他的胸。
“我們來做個試驗,看你到底喜不喜歡?”
他撐著上半身,乖乖的的沒再壓到她。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你想怎麼試驗?”
唉,這樣一種對峙,她真的很別扭。
傅禹航好像感覺她別扭了,忽撐坐起,還將她拉了起來,兩個人一起盤坐在床上,她穿著睡裙,他穿著他的黑襯衣,三個扭扣沒扣,露著胸膛,顯得很是曖昧。
“這是……想幹嘛?”
還沒問完,他忽半跪著湊過去,捧著她的頭,在那蓬鬆的發頂無比虔誠的吻了一個。
她一呆,抬頭時,他吻罷,兩個人的目光對視到了一起。
“我這樣吻你,你討厭嗎?”
他低低的問,一臉的鄭重其事。考慮到她可能會害羞,又追加了一句:
“如果不想回答,可以用搖頭或是點頭來表示。”
為了表示的嚴肅,秦芳薇想了想才搖了搖頭:
“不討厭。”
因為這句話,傅禹航的眸光亮了亮,而後,又湊過去在她額上吻了一個,唇與肌膚貼合良久,再次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