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他會借機再使壞,想不到的是,他居然就此放開了她,收起了那一身的不正經,一邊使招,一邊說著動作要領,當真認認真真教了起來。
一遍教完再教一遍,先是一遍慢動作,然後是一遍快動作,快得讓她眼花繚亂,而後,示意她跟著他做。
兩遍後,她記下了那套奇怪的動作,又練了三遍。
傅禹航站在邊上看著她使完,笑著誇她:“我老婆果然是個天才,來,獎勵一個。”
一不留神又將她拉進了懷裏,飛快的啄了她一口在唇上。
後來,傅禹航又陪她練了有一個小時——這家夥,漸漸變得有點得寸進尺了,一會兒這裏親一下,一會兒那兒親一下,親個沒完沒了的。
不過,秦芳薇已經被他親得沒任何想法了:親吧親吧,反正,他想親的話,她是躲不開的。
晚上二十一點不到,練得滿身是汗的秦芳薇,倒在地板上直喘氣。
傅禹航則盤坐在邊上笑睇著她,知道她累壞了,如此一天到晚的練,真是一件辛苦的事,她的臉上已露出了隱隱的疲憊之色,再上加昨晚上被他一通鬧,體力明顯不支了。
“今晚就到這裏了,去洗洗好好休息休息……”
“嗯。”
她懶懶的一動也不想動。
“要不,我抱你一起洗?”
傅禹航湊過頭來,笑著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
“不要。”
秦芳薇連忙跳起,逃也似的就逃了。
男人臉上露出了遺憾之色,而後又壞壞的笑著揚了一句:“哎,我又不是老虎,你跑什麼?再說了,這地兒這麼小,鎖對我來說又根本不管用,你能跑得了哪去?等我啊,一起……”
一個跟筋淩空翻起,就追了過去。
秦芳薇把自己鎖進洗浴間,有點緊張他當真會追進來——這裏是公共浴間,兩個人一起洗,真的太不合適,所幸,他還是識趣的,沒進來,看來是故意嚇她的。
壞人。
可為毛,她心裏甜甜的呢?
雖然剛剛被他摔了好幾下,可是,還是很高興——特別是在他沒控製到力量下手重,摔得她直不起腰來時,還不要臉的來上一吻,說:“不好意思,摔疼了吧,來,親一下,安慰安慰……”
真是被他整得哭笑不得,正經時候是挺正經,不正經時,還真是可惡。
等洗完澡出來,練功房空空的,他人呢?不會是走了吧……
“傅禹航……”
她急叫了一聲。
沒人應,房內惟有回應嗡嗡作響。
“傅禹航……”
她往門外奔去,朝自己房間跑,掏鑰匙,開門,房內依舊沒人。
這是真走了?
轉了一個圈圈,秦芳薇深吸著氣,心的地方好像有一塊一下就缺失了——這壞蛋,怎麼可以連再見都不說一聲就走了呢,存心讓她牽掛是不是?
她沮喪極了,懊惱極了,轉身往樓下跑去,跑到底層,跑到進基地的大門口——那大門,每晚到十點就會關閉,現在還沒到,值班的隊員正在站崗。
“Miss歐陽,你要去哪?”
見她衝出去,隊員盡職的詢問起來。
“剛剛……有人出去過嗎?”
問完她就想拍自己腦瓜子,那家夥進來的事,現在知道的人沒幾個,他又怎麼可能堂而皇之的走出去。
“沒。Miss歐陽,你在找誰?”
“哦,我……我找彪叔。聽說他出去巡防了!”
她隨口瞎編了一個理由。
“彪叔已經回房。”
“哦,謝謝!”
她折回,一臉怏怏不樂的往樓上而去,又去了一趟練功房,沒人。看來真走了。
唉!
一屁股在地板上坐下,秦芳薇的心情一下變不好了,心裏莫名堵得慌,很想生氣,可是,卻不知自己要生什麼氣?
抓著自己的頭發,她呼了幾口氣,悶悶回房。
房門鎖著,她剛剛跑出來時隨手關上了嗎?
拍了拍房門,唉,她可不會開鎖,鑰匙又沒帶,這是要去找人幫忙了。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門開了,一身黑襯衣黑牛仔的男人,映入了她眼簾,壞家夥臉上還浮著淡淡的笑:
“貌似你在找我?”
秦芳薇一愣:“你……你沒走呀?”
一隻大手伸過來,將她牽了進去,門,砰得合上,她的臉,被他掬在了手心上,笑容明亮而帶著溫情:“哎,我是那種會不告而別的人嗎?也隻有像你這種小沒良心的才會說失蹤就失蹤。”
說著,他捏了捏她的鼻子。
這家夥,還在記恨她的不告而別呢!
可是,她卻伸過手去靠進了他懷裏,還環住了他的腰:
“我以為你走了呢……”
因為他的沒走,她心裏滿滿驚喜著,也不想和他鬥嘴了。
“所以急了?”
“……”
呃,能不能不承認啊,好像有點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