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你確定那個井田元渚已經被擊斃?”
她還是有點懷疑。
“嗯,我親眼見證過了。就在剛剛來的路上,我們的車子不是停了一下嗎?我下車去親眼看了一下現場。薇薇,放心吧,我們現在很安全。這個酒店,這個房間,被嚴密保護當中。”
封昀珩再三保證。
“哦,這就好,這就好。”
她終於重重鬆下了一口氣。
“現在可以告訴我剛剛你夢到什麼了嗎?嚇成這樣?喊得還那麼大聲?”
他小心的詢問著。
這個怎麼回答呢?
不答可以嗎?
好像不行。
他不是說她剛剛喊了嗎?也不知他聽到了多少?
她和他之間不應該再出現誤會了,應該實言相告。
“我若說了,你不準生氣?”
“嗯。”
“你保證。”
“我保證。”
“我……”
她坐起看著他,伸手輕輕撫他的臉孔。這張臉就像石雕似的,五官被琢得有棱有角,可摸上去卻是無比溫軟的,不是特別漂亮,卻透著一股子迷人的男性魅力:
使壞的時候帶著點邪氣,生氣的時候叫人不寒而栗,笑的時候明媚如陽光,深情睇望的時候令人移不開目光。
就是這張臉孔,離奇的迷住了她。
是啊!
他怎麼就輕易征服了她那顆一心一意愛著初戀情人的心的呢!
太匪夷所思了。
“說呀……”
“我……我夢見鄧溯了。”
這話一出,封昀珩的麵色不由是微微一黯。
“哦,他出什麼事了嗎?”
“井田元渚逼我說出你是誰,不說,死三個人,說,死你一人。我咬牙沒說,他們要摘阿溯的腎髒。我太急了,叫著求著,差點就把你是臥底的事說出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你把我叫醒了。”
封昀珩覺得,這句話,是他聽過的最紮人心的話——因為,他心愛的女人在她的夢裏,為了救她曾經的戀人,將他出賣了。這是她親口說的,所以,越發的叫他心痛如割。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這事畢竟沒有發生。
“噓,好了,好了,井田元渚成為曆史了。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的。”
他湊過去在她香香的短發上親了親。
“你不生氣嗎?”
秦芳薇怔怔的望著他。
“生什麼氣?”
“為了鄧溯我甚至想出賣你。”
“……”
他一時不知道要如何接話了,似乎說任何話都是對自己的一種傷害。
思來又想去,他選擇了微笑,說:“不生氣。”
“為什麼?”
“因為那是夢啊!”
“可是萬一這樣的事發生了呢?你會不會生氣我選擇救阿溯,而放棄了你。”
這個逼問,真的是太殘忍了。
他的笑容都要掛不住了。
“薇薇……沒發生的事,你想讓我怎麼回答你?”
“你可以想象一下。”
這真的是一個他不願意去麵對的想象,但是,既然她問了,那麼他就想一想了,最後得到的結果是:
“如果犧牲我,可以救你和鄧溯,那就說吧!隻要你好好的,我會有怎樣一個結果不重要。秦芳薇,我希望你的後半輩子可以幸福,不要再這麼的多災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