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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辭麵色一黑。
慕淺得意的揚起眉梢。
嗬，跟她鬥嘴？
她慕氏名嘴的口號是白得的嗎？
季辭沉了沉氣，冷笑。
“連自己的老師都可以這樣隨意詆毀，看來慕小姐也不像傳說中那麼耿直公正，我看你不僅學術不好，連德行都有虧。”
“你！”
慕淺咬牙，想到有老板在場，又隻好擠出滿臉惡狠狠的笑容。
“是啊，我是德行有虧，我要不虧怎麼能找到那樣的老師呢？我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慕淺！”
“季少想說什麼？”
兩人四目相對，撞出劈裏啪啦的火花。
到了這個時候，饒是老板反應再遲鈍，也看出些門道了。
他小心翼翼的問道：“二位……這是以前就認識？”
“不認識！”
“不認識！”
兩人異口同聲。
老板：“……”
到底季辭才是金主爸爸，老板也不想讓氣氛再這麼尷尬下去。
他有預感，如果再放任兩人這麼鬥嘴下去，季辭遲早得掀桌走人。
於是清咳一聲，虎下臉。
“既然不認識，那慕淺你怎麼跟季少說話的？”
又連忙賠笑看向季辭。
“季少不好意思啊，手底下的人年輕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計較，這樣，我們先上菜，邊吃邊聊。”
季辭沉沉看了慕淺一眼，到底沒再說什麼。
於是，老板這才趕緊讓服務員上菜。
好在慕淺也知道，收購是大事，她還沒有自戀到以為季辭之所以會收購星援是衝著她來。
所以，飯席間也沒有再多話。
兩人就像兩座冰山，一左一右的坐著，將老板夾在中間，份外煎熬。
原本帶慕淺來，還想著好歹也是他們律所最優秀的律師，能和本就是律師出身的季辭有些共同話題，能讓整個飯局更融洽一點。
現在看來，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可是當著季辭的麵，老板也不好說慕淺什麼。
因此，隻能將心中的鬱悶強行按捺下去。
吃完飯，季辭提出去他們律所看看。
老板自然求之不得，趕緊開車在前麵帶路，帶著他往律所駛去。
慕淺坐的是老板車子，現在車上除了司機就他們兩個人，老板終於敢敞開肚皮說話了，頓時一頓數落。
“你說說你，平常多八麵玲瓏的一個人，怎麼今天淨犯些低級錯誤？
人家季少是什麼人？是咱們海城最有名望的清流之家，季家的少爺，又是律師界頂頂有名的大律師，你沒事跟他抬什麼杠呢你？”
慕淺麵無表情聽著他的數落，從始至終也沒有為自己辯駁一句。
一直等老板說累了，她才問：“老板，這次收購的事情，非進行不可嗎？”
老板一愣，警惕的看著她。
“怎麼？你不要給我搞破壞啊我告訴你，這次的收購是我好不容易才求來了，有了資金注入咱們律所才能打響名氣，才能搬進大辦公樓，接大案子，難道你不想坐好辦公室接有錢的官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