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景酒店頂樓總統套房內。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照耀在酒店裏的雙人床上。
何姣姣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刺目的陽光又讓她反射性的閉上了眼睛。
她抬起腰,想要往一旁挪一挪,躲開明亮的陽光,然而剛一動彈,腰間一股酸痛襲來,讓她不由得“嘶”了一聲。
何姣姣精致的眉頭一瞬間緊皺,挪動的動作瞬間停下,不敢再動,緩了好一會兒,痛意終於散了許多。
她深吸了一口氣,撐起半邊身子想要朝另一邊翻身下床。
剛有動作,後背就貼上了個溫熱的物體,何姣姣心裏一緊,被嚇了一大跳,發出了一聲短促等驚呼。
她一下子就轉過了身子,看清了眼前的景象後,頓時時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被嚇的!
隻見她身旁正躺著一個赤身裸體的男人,再去看男人的臉,是一張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
男人麵容冷峻,眉目精致英俊,眼睛緊閉,看起來還在熟睡中,相比起平時冷峻不近人情的模樣,看起來平易近人了許多。
“!”
“賀鬱川!”
這張嚇死人不償命的臉不就是她的死對頭嗎?誰來告訴她,她為什麼會和這個討人厭的死人臉躺在一張床上!!
這個混蛋居然還能睡得這麼死!
她咬牙,抬手把被子全都扯到了自己這邊。
被子從男人身體上滑落,露出了赤裸精壯的男性軀體,上半身布滿了紅色的抓痕,胸膛處最為嚴重。
“啊!”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聲,連忙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罵道:“變態,混蛋!臭流氓!”
罵完後,何姣姣還是覺得不夠解氣,身體的酸痛感已經減輕了些,她艱難的抬起腿,忍著酸痛踹了男人好幾下才算完。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她喘著氣躺在床上,昨晚的記憶開始回籠。
她想起來了。
半個月前家裏的公司突然被查,她的便宜老爸和便宜老媽帶著家裏所有的存款和她的妹妹,丟下她自己跑路了。
為什麼不帶上她?因為她隻是個養女,當初收養她也是看中了她的這張臉,為了能夠在她長大後通過她獲得利益,所以一直都嬌養著她。
隻可惜,眼看著她長成了大閨女,何家卻突然出了事兒,白日夢都成了泡影兒,她沒了利用價值,成了拖油瓶,理所應當的被拋棄。
何姣姣並不在意,何家父母把她帶回來後就不管了,每個月給她錢,有人定時帶她去保養,除此之外,他們什麼都不關心。
她對他們並沒有什麼感情,隻是想到覺得以後這樣的好日子沒了,心裏還是會覺得有點兒惆悵。
她沒工作沒能力,一直靠何家養著,如今何家倒台,經濟來源一下子就斷了,何家名下的房產也全都被抵押了。
無處可去的她,隻能變賣了一些自己的包包首飾,在富人區買了棟小別墅,瀟灑了幾天後,那點兒錢很快就揮霍一空了。
眼看著自己就快要餓肚子,正愁得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過來。
以前上學的時候一直追她的一個男生給她打來電話,邀請她作為他的女伴出席賀家的一個晚宴。
原本她是想要拒絕的,但一聽是賀家的晚宴,想必賀鬱川也會參加,她腦海裏靈光一閃就答應了。
結果她萬萬沒想到,那個帶她來的男生平時看起來文文靜靜,沒想到居然是個禽獸,進了宴會半天都沒見到賀鬱州那個討厭鬼就算了,居然還被那個臭傻子混蛋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