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還早。
要是讓唐夭夭知道,她的身體現在的狀況不適合生孩子。
她肯定心底會很失落。
蕭靳寒自然不想讓唐夭夭多想,至少現在不是時候,冷沉的說:“這一天不會發生,我們的孩子,還怕我們保護不了嗎?”
她隨口一說,蕭靳寒認真起來。
“嗯,我相信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啊。”唐夭夭主動挽上他的手臂:“隻是一想到姑婆當年的悲劇,細思極恐,會聯想許多事,小姑婆一天不抓到,終究是個隱患,她會各種方式來報複我們。”
“姑婆的事是個意外,當年要是姑父還在,不會讓她受到傷害。”蕭靳寒這樣想,隻要是個男人,心疼自己的女人,都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還是因為姑婆命比較苦。
許多東西到最後也沒得到。
唐夭夭道:“小姑婆嫉妒心挺強的,一心想要比別人過得好,才離開喬家,離開之後以為自己到了天堂,沒想到墜入地獄,她墜入地獄,也要拉著別人一起,害了這麼多人,沒有底線。”
“一個人的欲望,不需要太多理由,她就是這樣的人,跟家庭性格無關。”蕭靳寒道:“小姑婆從小愛慕虛榮,就算在喬家,也會惹出很多事端。”
蕭靳寒說得沒錯。
小姑婆要是沒走,總有一天也會鬧出許多矛盾。
還不知道姑婆能不能順利活到今天。
想想也挺可怕。
喬振邦坐在大廳裏看電視,電視裏播放的是花鼓戲。
那個戲曲的聲音一響,就有那個味道了。
老爺子聽得津津有味,沉醉其中。
其他人坐在那就跟聽天書一般,時不時還打瞌睡。
可都想陪著老爺子,讓他有個伴。
唐夭夭坐在喬振邦身邊,喬振邦回頭道:“夭夭來了,來來來,坐下來陪外公聽戲。”
電視機裏頭有字幕。
唱戲的人半天才念完一個字。
唱完一個字還要拐彎,這一個字唱了差不多半分鍾。
要是有強迫症的人,非得被這調子給急死。
她以為隻有她一個人聽不懂,快要急瘋了,結果一眼望去,個個昏昏欲睡。
原來不止她一個人。
唐夭夭問:“外公,這都唱的什麼啊?”
唱得就像是文言文一樣。
雖然讀過書,可真正要去理解這個意思,還是要翻個課本,重新複習。
喬振邦倒是樂意跟她講解,熱情的說:“唱的是狸貓換太子,狸貓換太子這個戲你應該看過吧,和電視劇裏的劇情差不多去了,這戲唱得多好啊。”
隻有喬振邦一個人欣賞得來。
“夭兒,你多聽聽,聽幾遍就會唱了。”
喬振邦靠著沙發,專注於看電視。
“爸,又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喜歡聽戲,你讓年輕人咬文嚼字的與你談戲,那不是對牛彈琴嘛。”
“胡說,夭兒不一樣,夭兒可比你懂多了,夭兒,你聽得懂不。”喬振邦問,倒是很相信唐夭夭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