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仔嘿-仔嘿”的叫聲也一如往常在每個清晨準時響起。
“維恩,維恩。”沮喪的少女一邊喊著身上的男人一邊輕推著他,連手都麻掉了。
他慢慢從她身上支撐著起來,左手扶著額頭,似乎頭痛的厲害,“抱歉。”他慢慢靠著車門坐下,隨後降下車窗似乎想要散去一車子的酒味。
少女也拖著麻木的手腳慢慢坐起,纖細的指骨慢慢撫上依舊有些疼痛紅腫的嘴唇,昨天竟然那麼用力地咬下去,這個混蛋!
宿醉後的人不但會頭疼還會喉嚨幹燥,他拿起車裏的純淨水仰頭灌著,也許是喝得太急了,水被嗆到氣管裏咳得厲害,盡管他用手捂著沉悶的咳嗽聲依舊在整個車廂顯得刺耳,她終於看不下去了,挪過去輕拍著他的背。
他終於好些了,直起腰放回水瓶子,目光掃過她略略紅腫的唇,像是一朵被肆意蹂躪過的薔薇,看見他在看她,林曉光刻意躲閃著他的目光,他拉過她,似乎很愧疚,“我很抱歉。”
她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這種事情難道說抱歉就完了嗎?這可是初吻!
“我昨晚是不是嚇到你了?”他溫柔地問道,水墨般暈染而開的鳳目中也似乎滿是歉意。
“是啊。”她低著頭不去看他,怕又被他給迷惑了。
“曉光。”他喊她,修長的手慢慢撫上她潔白到幾近透明的皮膚,指尖掃過那嬌嫩的唇,她被刺痛扭著頭躲避,他突然手上用力將她的下巴牢牢定住,不知為何,那紅腫的唇竟有種蹂躪過後的奇異的美感和吸引力。
他說“對不起”卻又吻了上去,她的唇就好像禁果,一再地吸引著他,最終突破了他的底線讓他不能控製。
驚恐的少女瞪大了她秋水般的杏眼,她驚慌的樣子像隻小貓,他離開她的唇時嘴角尤帶著一絲笑意。
“你……你……你……”她吃痛地捂著自己的嘴,“你哪裏是道歉!”
他這才好像反應過來一樣,開了車門將她讓出去,清晨的克賽貝爾大街上還空無一人,隻有偶爾開過的一兩輛車子,她氣鼓鼓地鑽了出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要我送你回去嗎?”他問道。
“不用!”她毫不留情地拒絕,轉身就走,才走了沒幾步似乎越想越不甘心,憤而回頭,“我不能就這麼算了!”
“那麼你想?”
她走回來站在他麵前氣呼呼地看著他像一隻被搶了吃食的貓,突然踮起腳來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這個吻比之他的霸道來顯得笨拙而慌亂,甜美的氣息在他口中彌漫,她慌不擇路的在他口中席卷一番又慌不擇路地退了出去。
她踉踉蹌蹌向後退了好幾步才停住,怕他責怪似的解釋道,“憑什麼總是你親我呀,我該親回來的!”
他故意使壞,“那,味道怎麼樣?”
她漲紅了臉,“呸!我一點也不喜歡兌了水的威士忌的味道!”說罷就轉身逃也似地跑走了。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輕笑出聲。
?
“喂,我說,你夜不歸宿去了哪裏?”李遠瞳眯著睡眼朦朧的眼睛看賊般看著才回來的林曉光。
“我……我一直在學校啊!”少女緊張地爭辯道。
“在學校?別告訴我你勤奮地做了一個晚上植物油實驗。”李遠瞳擺出一副你騙誰呢的表情。
“既然你都說了出來,我也隻好勉為其難地承認了。”她手腳麻利地脫去衣服跳進浴室中。
李遠瞳拎起她的外套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立刻扔回去,“我說呢怎麼有股怪味,原來是你身上的酒味!你昨晚去喝酒了?”
“我才沒有!”少女在淋浴房內大聲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