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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花滑選手的跳躍能力如何,先天影響很大。而在陸越記憶裏,顧餘在跳躍上的天賦並不算好,這是很難以用努力去彌補的東西。
“我陪她一起練習了很久,所以很清楚她在跳躍上的問題。但除了跳躍有點短板以外,她的所有能力都很出色,這樣子的選手難道不是更適合雙人滑?”陸越詢問著前邊男人,也是因為謝臨現在是顧餘的教導者,陸越才會說出這些話。
謝臨沒直接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麵無表情說:“就算適合,也得她自己願意轉雙人才行,你問過她的想法了嗎。”
這句話用的不是疑問語氣,而頓了一秒後,謝臨又抬了抬眼皮道:“但實際她在跳躍上也擁有比一般人好很多的才能,隻是之前一直沒用對方法而已,現在糾正還來得及。她現在的3F已經能跳得很完美了,3Lz離能拿上賽場的水平不遠。”
“畢竟她的跳躍從加入白星開始一直是我在教。”謝臨做出總結。
在第一次見到顧餘滑冰的時候,謝臨其實覺得自己像看見一隻幼鳥,這隻幼鳥雖然還很幼小,但卻已經擁有十分美麗的羽毛。
會讓人不由自主期待當對方學會撲騰翅膀的時候,會在天空留下怎樣的身姿。
在幼鳥學會飛之前,需要有一個教導者去教這隻幼鳥怎麼更好地使用自己的翅膀,於是謝臨當時主動從李冬手裏把人給領走了。
陸越是個很優秀的後輩,謝臨不否認這一點。
但在看他來,陸越一定不適合擔當教導者的角色,因為對方沒看出來顧餘的跳躍裏真正存在的問題是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引導小姑娘去學習更適合她的跳躍方式。
作為當事人的顧餘在謝臨身後越聽,就越忍不住把睜大的眼睛盯在前邊人身上。
她很驚訝在上個星期還把她的跳躍批評得狗血淋頭的人,現在竟然在幫她說話,甚至能算是……在誇她?
而當時對方是怎麼說的來著……
“你這個點冰跳太醜,我要是坐在裁判席上的裁判,GOE那裏就給你打個扣3分。”
“就這樣的高度和遠度,你是在表演擦地跳嗎?”
“讓你的小腦動一動,我懷疑你的平衡被你連著今天的早餐一起吃掉了。”
諸如此類的魔鬼言論,顧餘在上周簡直聽到麻木。
但當時越是被懟,顧餘反而越是磨牙在練,仿佛她能跳好就相當於是用牙在謝臨手背上咬下幾個牙印似的。
在聽到謝臨說有沒有問過顧餘的想法時,陸越的呼吸微微頓住了一刹,倏忽啞然無言。
他沒問過。
一次都沒有。
他隻是每次都習慣地想要把自己認為是最好的東西捧給對方,就算顧餘有時候說不要,陸越在找到符合要求的新東西的時候,他還是會馬上捧著這個東西再跑到自己的小女朋友麵前。
而當聽見謝臨說及顧餘現在的跳躍的時候,陸越不由得繼續陷入沉默。
話說到這裏也差不多了,在謝臨走回他之前待的位置時,許望按捺不住問:“臨哥你剛才都跟人聊啥了啊,我怎麼感覺你都把人給聊自閉了,這樣不太好吧……”
謝臨輕瞥他一眼:“隻是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陸越說顧餘的跳躍不行,隨便聊了聊。”
說完這句以後像是想起什麼,謝臨麵無表情再補充一句:“但顧餘的跳躍不行不就是因為他亂教嗎,不然不至於到現在需要糾正。”
剛才陸越自己說他陪顧餘一起練習了很久跳躍,謝臨覺得結合各種條件,對方毫無疑問就是顧餘之前提過的“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