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
女人躺在白色床單上無意識地扭動著,嫩白的小手不住地扒拉著深色套裝的扣子,姣好的麵容爬上了不自然的潮紅,呼吸急促猶如一條瀕死的魚。
這一切落在床邊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裏,就好像零星的火苗,片刻點燃了黝黑深邃的眸子,熾熱的目光緊緊鎖住猶不自知的女人。
沈以默隻覺得體內有把無名火,燒得她燥熱不安,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卻也隻是徒勞,黑暗更加劇了她的恐懼。
有人靠近。
冰涼的吻落在她臉上唇上,沈以默本能地貼上去,卻也在同時猛然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盛禹銘放大的俊臉。
他的眼神熾熱而深沉,湧動著化不開的濃烈欲念,和平常判若兩人,有股子說不出的邪肆魅惑。
見她醒來,他唇畔的笑意更深,活脫脫一隻妖孽。
沈以默咽了口唾沫,目光越發迷離,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在他眼中又何嚐不是媚態橫生?
“盛禹銘,你走開……”沈以默開口才驚覺,從幹啞的喉嚨裏發出的嗓音,軟膩異常,不但不像拒絕,反倒有種欲拒還迎的勁兒。
而沈以默也意識到,自己對這個避之不及的男人,生出了不該有的渴望。
盛禹銘身上的溫度同樣灼人,幽深的黑眸早已不複清明,隻剩下似乎能吞噬人意誌的迷亂。
似乎,他也著了誰的道,而且情況比她更糟。
“盛禹銘,你看清楚,是我!”沈以默咬破唇瓣,在疼痛和血腥味的刺激下盡可能地保持清醒,費了好大力氣才支撐起虛軟無力的身體。
這樣的情況下不適合思考,她腦子裏亂糟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隻知道這樣的盛禹銘很危險,她要離他遠點。
盛禹銘原本隻是摟著她,居高臨下地看著,聽到這話時毫不猶豫地撲倒她,笑得邪魅,“我知道。”
就是知道是你,正是因為是你……
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連心跳和呼吸都交織在了一起,沈以默有些不適,難耐地扭了一下,盛禹銘的眸色又深了幾分,低下頭再次吻住她。
電光火石之間,奇異而陌生的感覺滲透四肢百骸,沈以默所剩無幾的理智轟然崩塌,推拒的手也不自覺地摟住了他的脖子。
盛禹銘動作一僵,沈以默竟然不滿地主動湊了上去……
兩具滾燙的身體交纏,室溫不斷攀升,早已被欲望牽引的男女,誰也沒注意到牆角隱蔽的一點紅光,靜靜地記錄下了這旖旎的畫麵。
“嗯……”
沈以默醒來時頭痛欲裂,抬手想按一按額角,才發現渾身乏力,細膩白皙的手臂上飄著幾抹不太和諧的青紫。
而她,正躺在男人的臂彎。
那個男人在她睜眼的時候就醒了,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沈以默一時怔忡,記憶瞬間回籠,昨夜的荒唐打得她措手不及,她在皇爵喝了一杯被下藥的酒,趁著不知是酒勁還是藥性,把盛禹銘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