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要那麼凶哇,我隻是一隻等待世界末日的鬆鼠噠!”
“不用等了,”占魚兒一點都不心慈手軟,“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說完,她丟出一個眼神讓她的打手速速將鬆鼠拖出去填坑。
祁紅也不知今天怎麼了,一個勁地咳嗽,占魚兒納悶地看著他,“怎麼早沒看出來你這麼體弱多病?”
祁紅正色道,“我想我可能是對鬆鼠過敏。”
“對鬆鼠過敏?”占魚兒將信將疑。“那我自己動手。”
小鬆鼠迅速瞄準手邊一棵參天古木,眨眼功夫爬進了樹冠裏,不忘探出頭來,“活該你沒人稀罕!我都不要你噠!”
“誰要你要噠!”占魚兒氣憤地拍著樹身,隻抖落了幾片樹葉,苦了她鐵砂掌沒煉成的掌心立刻紅了兩片,“喂,你稀不稀罕我?”她指著祁紅問。
祁紅明眸波光略滯,剛要說話,占魚兒又在樹上苦練起鐵砂掌來,“別回答我!”
“為什麼這麼生氣?”祁紅握住她一雙紅腫的手掌,看著她泛紅的雙眼,嘴角微微揚起,“我其實一直??”
“別跟我說世界末日的謊話,我不是鬆鼠!”占魚兒氣惱地抽回自己的手,坐在樹下。
她看著那嵌著紫色條紋的暗色身影在她身旁坐下,“你什麼時候跟著我的?遊遊和我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祁紅抿了抿薄唇,“我知道回避的。”
就是這麼冷淡!占魚兒看著他,沒注意自己的眼圈又開始發紅。為什麼要回避?還好她沒讓他說出世界末日的謊言,否則她一定會不死心的抱有幻想。
“那我告訴你,我是嫦娥的奴隸,”她果然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驚訝和微蹙的眉心,她不由冷笑道,“吃驚了吧?你的主人是奴隸哦。”
看他嘴唇微張要說話,她搶在前麵,“不過我不是沒人性的主人,我放了你——給你自由!”
祁紅修長的手指叩擊了一下她的腦袋,“你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要自由。”
“你說什麼?”占魚兒實在有些聽不懂他的話。
“我且問你,誰,”祁紅氣定神閑,卻仍頓了頓,“說你是嫦娥的奴隸?”
“不用誰說,我曾是她頭上的玉簪子,這主仆關係明顯得很。”
“就這樣?別傻了,你從來都不是誰的奴隸。” 祁紅還是很讓她看不懂的眼神,和讓她很想掐他的歡快語氣。
不過這輕鬆歡快此時此地讓她很寬心。
“她說我永遠都是她的仆人,就為了我這隻妖想要上天做神仙?”占魚兒疑惑的說,很想從他那找出一個答案。
“你會嗎?”
“沒有鬼上身的話,我看我做不出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
祁紅沒有說話,隻是嘴角揚起的弧度更明顯。
放鬆在這個笑容裏,占魚兒才發現天都已經黑了。
“關於世界末日,”
“沒有世界末日。”占魚兒打斷他的話。
“那兩天後我再和你說好了。”
“你不是來告訴我該往哪邊去找師傅嗎?”
“那邊。”祁紅的手一指。
“沒有啊,剛才明明就看見一條路嘛。”占魚兒嘴上說著,站了起來,“我??”
她回過頭卻已經不見了祁紅的身影。
“妖精哪裏走?!”悟空大喝一聲,卻沒有動。
因為虎皮裙被占魚兒牢牢揪住,“師兄,讓我來。”
想到上次自己身為妖殺卻被天兵追得要殺要剮,有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這讓她明白了為什麼古話說自強才可以“不息”,關鍵在於隨時帶著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