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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逃不掉的惡夢(1 / 2)

這個再平常不過的午後,人事部的文員急匆匆地跑過來說孫總有請。佟瑞小心地留意了一下,戴姐不在。這才快跑到二樓,急速地閃進孫總辦公室裏。心砰砰真跳倒是有幾分偷摸做賊般的感覺,又不由得為自己的幼稚舉動而覺得可笑。孫總正在練筆法,墨水沾著了紙,獨特的香味飄散。彎下最後一筆,孫總遞了一瓶酒和一隻看起來很是精致的袋子給她:“佟瑞啊,雷總今晚要和你去吃飯,這瓶酒你們帶上,幫我轉送給老雷,告訴他這是自釀的,他便知道了。這衣服,給你打扮打扮、現在就去吧,半個小時後,雷總來接你。”佟瑞剛想拒絕,孫總仿似看出她的顧忌,又說:“怎麼?不是這個忙都不幫吧?沒辦法,他就看中你,我有什麼辦法?你把他搞掂了,工資,職位,有得你升的。況且,我跟他再三交代了,你是我妹妹,要他尊重你的。要不是今晚我嶽母生日,我就自己去了。你就當是我的代表,去跟他吃個飯而已。飯館那麼多的人,還能把你吃了?”話說到這份上,再看那瓶酒,澄黃澄黃的,佟瑞自信酒量不小,也就隻得欣然接了。孫總又拿起筆,繼續未完的書法,佟瑞瞄了一眼,“馬到功成”。衣服是一套不顯暴露恰到好處的裙裝,還細心地配了一雙米白色的高跟鞋。佟瑞看著鏡中的自己,素雅,大方且得體。高興地對著鏡中人給了一個開心的微笑,赴約去了。雷總是個肥胖至極的男人。胖乎乎的,親切地朝佟瑞笑著。雖然他眼裏流露出色迷迷不懷好意的猥瑣,但佟瑞看了看車窗邊尚早的景色,心裏暗暗打定吃完飯,無論如何要回來,不再跟他去任何的地方。地點在一家酒店的二樓西餐部。光線有些昏暗,但勝在人多,桌子基本上全坐滿了。佟瑞正在擔心沒有位子,等下要是被這胖子帶到什麼私人會所之類的……誰知道雷總一報孫總的名號,那侍者立馬彎著腰,熱情地把他們迎到一個靠窗的敞亮位置。那位置挨著鋼琴邊,人們看演奏的人,便會看到他們,所以也就不用很怕雷總的鹹豬手了。他總不能像方才在車上那樣毫無顧忌,摸得佟瑞一直在忍跳車的衝動吧。侍者很貼心地把單人的沙發椅子拉開,讓佟瑞坐了進去:“兩位吃什麼盡管點,孫總已放了他的會員卡在這裏,任吃任喝,他再來結賬。”雷總說:“那自是極好。”說著翻開菜單來,胖胖的手在那上麵滑行著:“這個這個,還有這個,先上。”侍者說:“好的。兩位要不要來點酒?孫總有交待,等下兩位有人醉了的話,讓我幫扶一把。”雷總擺擺手:“我隻會吃醉,絕不會喝醉,哈哈。把你們這,最貴的酒,給我來,來兩支吧,兩支就夠了。”侍者應承著走開了,他又追著說:“不要開哦,我要帶回去的。”又對佟瑞晃動著孫總給的酒:“等會,咱們喝這個,自釀的,壯陽滋陰,好東西!”說著一笑。他這一笑,猥瑣無比,佟瑞差點吐了。佟瑞隻叫了一個雞腿扒,然後吃著這個扒,喝著果汁,目瞪口呆地看著那雷總,把他們餐廳幾乎所有的扒類都嚐了個遍之後,還舉起了手,喚了侍者過來,叫了一堆蛋糕,雪糕和甜品之類的。這一頓,整整吃了三個多小時。這個過程中,雷總的嘴壓根就沒停下來過。佟瑞看著他往嘴裏塞東西,心想這人的肚子是海麼,大有彙百川的氣勢呀。吃到最後,侍者把杯盤狼藉的桌麵收拾一番,雷總終於抽出紙巾極為正式抹了抹,宣告他不吃了。佟瑞看了看窗外,夜色已是如水,正想著可以結束走人了。最多跟來時一樣,忍受一下他那雙鹹豬手便是。就像孫總所講,與那晚所受的屈辱相比,這人摸來摸去,意思意思的鹹豬手,確實算不了什麼。雷總卻拿出那支酒,笑嘻嘻地說:“咱們來,滋陰壯陽?”雖然他說得極為難聽,但佟瑞心想這應該算是這晚宴,最後的一關了。不能前功盡棄,於是答應他說:“最多兩杯。”“好的。”雷總說著,招呼侍者過來倒酒。兩杯酒下肚,雷總的臉毫不變色,還再倒了一杯,仰脖就喝了,喝完,說道:“好酒。這酒一下,手暖,腳也暖。小妹妹你有沒感覺?”說著猥瑣地看著佟瑞。佟瑞忍住一陣惡心,附和而又敷衍地點了點頭:“是有點暖。”這一點頭,卻覺得頭有些沉,便又晃了晃頭,沒錯,頭沉沉的。佟瑞以為是前段時間的感冒,又複發了,便說:“咱們回去了吧?”這麼一說,手心和腳心,竟齊齊湧上一陣奇異的暖。雷總已站了起來,把那三支酒,交給侍者:“走,幫我拿著。”便伸了手來拉佟瑞。佟瑞看到他眼裏幾乎冒著火焰,掙紮著想要掙開,卻覺得四肢均是一片軟綿綿。直到那侍者折回來,架起了她,她感覺腳像踩在棉花上。心知不妙,急忙抓住那侍者,掙紮著在他耳邊說:“幫我報警。”卻隻看到那侍者的下巴,看不到他的表情。那侍者像是沒有聽到,徑直把她架到雷總的車前,從車門塞了進去:“雷總,你好像喝了點酒,孫總這備的有代駕,你看……”雷總頭也不回,擺了擺手:“代什麼駕,我老雷,天天出來喝,還沒代駕過。你快給我滾開,老子要開車了。”說著車子一發動,侍者被帶了一個踉蹌,車門也被順勢帶關了上去。車子,以極快的速度飛奔而去。片刻,停了下來。佟瑞四肢無力,臉色慘白,意識卻還是清醒的,隻覺得全身發麻,冷冰的汗從額頭滴下。眼瞅著雷總拉著她的胳膊往車庫外拖,該死的是,車庫外便直通一間看起來像是臥室的房間,那寬大的床,在敞開的房門裏一覽無遺。佟瑞張了張嘴,嘶啞著聲音:“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好不容易把佟瑞拖到房間的地上,雷總已是氣喘不過,翻著白眼,癱坐在一邊了。佟瑞暗暗慶幸,看來這個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死胖子,暫時不能把她怎麼樣。扭轉著頭,看著四周,沒有一計可施。雷總喘順了氣兒,竟又站了起來,呼哧呼哧著把佟瑞往床上弄。先把佟瑞的上半身弄了上去,緊跟著,跳到床上,扯著佟瑞的胳膊那麼一拉,竟然就這樣把佟瑞拉上了床。佟瑞絕望地張著眼睛,看著那雷總,睜著血紅的眼睛,重重地壓了上來。夜,像一隻巨大的怪獸,張開它的血盆大口,仿似要把人咬住,撕碎,嚼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