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瑞感覺到沙發的沉陷，身邊便多了一個人的暖意。梁生手一伸，人已在他懷裏。……這一刻裏，佟瑞對這個男人充滿了感激，是他給了她初次的體驗，原來，是如此美好。雖然已非純潔之身，但她卻真切地感受到，他，就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梁生幫她掖好被子，問：“有過男友？”佟瑞語塞，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又答有，又答沒有。梁生摟著她肩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的意思。“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碰跟工作有關的女人。”梁生刮了一下佟瑞的鼻子說：“都怪你太迷人，讓我情不自禁。”佟瑞在他懷裏調皮地一笑，有人寵的感覺真好。不去管明天會怎麼樣，此刻在這裏，已是快樂。醒來的時候滿室擋都擋不住飄灑一地的熱烈陽光。酒店的房間很安靜，沒有工業區機器的嗡嗡聲，也沒有租房附近市井的喧嘩聲。空無一人的房間，佟瑞甚至能清楚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床頭上壓了一張便箋：“看你睡得太沉，買了早餐會冷。8888，這是前台電話，如果醒來我沒在，就打給他們，叫他們送餐、送衣服過來。我去幫你請假，就說你昨晚加班到半夜，放你半天假。等會來接你。”字是繁體字，但佟瑞看得懂，這樣的長篇，真難為他了，叫他寫英文肯定很流利，中文就寫的有點七彎八拐的別扭了。小客廳裏牆上，看起來很是高檔的時鍾無聲無息地走著，十點十二分。佟瑞並不覺得餓。走進浴室，洗頭洗澡，完了才發現衣服還沒送回來，隻得圍了梁生昨晚圍過的那條浴巾。刷完牙洗完臉，正當佟瑞對著鏡子發呆時，門輕響。佟瑞迎了出來，低聲叫了句“梁生。”低著頭直覺得臉發燙。梁生遞給她一個袋子：“這是你的衣服。”又見她扭扭捏捏像個小媳婦的樣子，笑著摟了她，兩人向床邊走去。“一大早把樣品總算唕出來了，等下就可以到香港交板了。完美。”梁生說。佟瑞推開他，看著他：“那要去多久？”梁生笑了，他的笑臉溫文爾雅，讓佟瑞又一次像喝蜜的感覺。他說：“跟以前一樣啊，順利的話兩三天。怎麼，舍不得我走？那就……”說著他又吻了下來。躺了一會，梁生抬手一看腕上的手表：“起床吧，帶你去吃飯，別餓著了。要不要洗個澡？”“要，”佟瑞說著便進了洗手間，大致地匆匆衝洗了一下，換上衣服，梳好頭發精神地出來，梁生早已穿戴整齊在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