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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亡命飛奔去求親(1 / 2)

世界,重又安靜了下來。這是兩個人第一次爭吵,不知道觸動了佟瑞哪根傷感的神經,這一哭就是一個多小時,直到小燕他們快回來了,佟瑞這才到洗手間洗了把臉,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倒頭就睡。因為老太急著要外出旅遊,訂婚禮的時間定得有點急。在這緊要關頭,兩個人卻冷戰了起來。大寬每次都是幾乎聚餐快完了的時候才匆匆趕來,有時剛坐下不久,電話便追過來了,扒拉兩口飯又急急趕了過去。因為他的忙,相處時間少,倒沒小燕他們看出兩個人在冷戰。這天,佟瑞無意中聽到小燕和她男友的對話。小燕說:“大寬說隻給佟家這邊留了兩個位子,一個是佟爸的,一個是我的。”小燕男友說:“哦,這到底是榮幸呢還是不幸,你現在大著肚子,沒我陪,不能去啊。”“他說位子比較緊張,所以沒留你的位子。”小燕為難地說。“緊張什麼,多加一張桌會怎麼樣。”“應該是他媽安排的吧。”小燕無奈地說。“別去了,啊?反正是訂婚,又不是結婚。”小燕男友哄著她。經曆了勒大富的無果,和梁生的絕情,以及過往那些傷害,佟瑞對愛情已不是如初初那般期待,現在的心態或許是累了吧,隻想找個過得去的男人。但現在看來這個婚怕是訂不成了。就在佟瑞糾結著要怎麼告訴親朋她不訂婚了的時候,這天淩晨,一個驟然的電話把佟瑞從睡夢中喚醒。對方說他是某某地方的交警,大寬出了交通事故,讓她速到X醫院。佟瑞從沒遇到這樣的事,一下子慌了神,X醫院到底在哪,她都不知道。超速度地往身上套著衣服,一邊在腦裏快速地思索應對方案,最後,她拿著電話試著撥打了安國柱的電話。二十來分鍾後,安國柱打了過來,佟瑞跑到陽台上,看到他的車亮著燈,眼淚一下模糊了視線。“知道X醫院在哪嗎?”剛鑽進車裏,還來不及關上車門,佟瑞便急切地問。“X醫院?X路我就知道大概在哪,是不是大概在那附近?”“我不知道。”佟瑞快哭了。還是安國柱冷靜,撥打了交警的電話,照著他的指引一路狂奔。幸好淩晨的路上沒什麼車,當車終於到X醫院的門口的時候,天已是泛白。佟瑞等不及車停穩,拉開車門便跳下去,差點扭到腳。忍著腳的不適,她奔到前台詢問。就在前台忙著查詢的時候,安國柱已停好車湊了過來:“佟姐,別急啊,在四樓手術室。”手術室等於搶救,佟瑞但覺手腳冰冷,這一刻才明白自己有多害怕失去大寬。被安國柱半拉半扶著來到手術室門口,手術室的燈還亮著,兩個交警守在門口。“姓名,和事主關係……”交警公式化地做著記錄。“佟瑞,和事主關係……朋友?”佟瑞機械地回答。交警抬頭從帽子底下看了她一眼:“事主昏迷前報出你的名字。你隻是他朋友?”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奇怪一個人昏迷前怎麼會報一個朋友的名字,而不是自己父母。“哦,不好意思”,安國柱說:“是未婚妻。可能是嚇到了,請體諒。”“哦,未婚妻。”交警這才像是終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在本子上記錄下。“同誌,現在人是怎麼個情況。”安國柱說,握著佟瑞略顯冰冷無力的手,安慰地捏了捏。“昏迷,照了腦CT沒問題,頭部已縫了幾針,現在就等著醒過來再觀察。”交警說。佟瑞的腿軟了軟,身子就矮了矮,安國柱忙扶她在手術室前的等候椅上坐下,對交警說我來做記錄吧。“同誌,這個,人沒大礙吧?”安國柱指了指手術室,佟瑞正眼光呆滯地看著門頂亮著的燈,臉上掛著清冷的淚。“照了腦CT是沒看到血塊什麼的,但是還要等他醒來。輸了血,縫了針。要不是一個好心司機報了警,可能他就會流血流幹而死。”交警說:“目前還不清楚情況,沒聞到酒氣,初步懷疑應該是疲勞駕駛。他醒來將麵臨記分,以及賠償被撞壞的護欄等處罰。”佟瑞的心裏在呐喊:“大寬,你一定要醒來。隻要你醒來,以前的一切都不計較,無論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或許是她的祈禱湊了效,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一臉倦意地走了出來。佟瑞立馬抓住他的衣服,醫生一看這表情就知道這人和病人的關係非凡,於是安慰的說:“沒事,腦裏沒血塊哈,現在轉重症監護,等著他醒來。給點耐心啊。”說著拍了拍佟瑞的手,以示安慰。“安國柱。”佟瑞無助地叫。“我陪你等。先坐下。”於是兩人相依偎著坐在等候椅上,佟瑞的頭靠在安國柱的肩上。當老太和俄羅斯表妹急匆匆趕到的時候,看到的正好是這麼一幕。老太的臉色突變,過來扯著佟瑞的頭發,就往牆上撞去:“你個狐狸精,賤騷貨,你還我兒子。”安國柱、醫院保安和交警一群人,好不容易才把圍攻佟瑞的兩個女人,老太和俄羅斯文表妹拉開,佟瑞已是衣衫不整,傷痕累累。她哭泣著,縮在牆角。佟瑞哭累了就睡著了,剛睡著又驚醒了。瀕臨崩潰而又重新給自己打氣。就這樣循環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又像很快很快,又像時間是不存在的,醫院的純白沒能給她心裏的安慰,倒像是白色的海,把她淹沒,空無的感覺讓她就要窒息。唯一不變的是重症監護那邊一直回複還沒醒,還沒醒。時間每過一秒,佟瑞便覺心寒一分,到了覺得他醒來無望的時候,卻又再一次給自己打足氣,相信他會舍不下她,一定會醒來。時間就在磨人中度過,中午午休的時候,突然一個護士奔跑著叫著“醒了,醒了。”然後是匆匆披著大白褂的醫生,一陣忙亂,走廊又恢複了平靜。佟瑞被關在門外,一臉焦急。過了一會,交警走了出來,麵帶笑容地跟她說:“他醒了,意識清晰,腦子沒壞。”交警背對著窗戶站著,午後的陽光在他頭部度出了一圈金邊,這一刻他就像上帝,宣布她的愛人平安無事的好消息,佟瑞好想給他下跪磕頭表示感激之情。趕到病房裏,俄羅斯表妹已經在喂大寬喝湯了。佟瑞不顧老太的阻撓謾罵,衝到床前,抓住大寬的手,泣不成聲。“啪”。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佟瑞臉上已是一片油水,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小護士,叫嚷著燙傷科!燙傷科!大寬整個人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叫一聲,原來他扯到頭上的傷口了。一陣混亂過後,警察做著筆錄。“沒事。”佟瑞說:“湯是溫的,反正也沒燙著,我不怪她。警察同誌,這事就算了吧?”警察看著一臉不屑臉上寫滿了無所謂的俄羅斯表妹,說:“你確定不追究她把湯潑到你臉上的責任是不?”“是的,我老公現在醒了,我很感恩,實在不想怪責任何人。”佟瑞說。“誰是你老公了?”俄羅斯表妹甩下這句話,憤怒地顧自出去了。老太叫了幾個親戚,在病房門口攔前,不讓佟瑞靠近。從她的謾罵中,佟瑞大概了解到大寬車禍的原因:為了在訂婚禮前到佟瑞家向佟爸求親,為了節省時間,大寬在本該睡覺的夜裏飛奔在高速上,因為太過疲勞,自己撞上中間隔離護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