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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亡羊補牢的愛戀(1 / 2)

過了一會,大寬說話了:“很久以前,那時我才考到駕照,開車不小心撞到一個老人,家屬要求私了,要好幾萬,不然就要告我。隻有三天的時間籌錢。對於一個剛參加工作剛開上車的司機來說,這事隻能私了。晚上我到酒吧喝酒,心裏發愁。一個香港過來玩的富婆,陪我喝酒聊天。我告訴了她我的苦惱,一無所有的我,人還躺在醫院,等著我去負起這個責任。富婆說她可以幫我,條件是陪她們玩一個晚上,四個人,可以給我一萬元小費。還說如果侍候得她們開心,她們甚至可以幫我墊上這筆錢,以後以陪她們玩的形式慢慢還。四個半老徐娘的女人,其中一個很胖的當場就拿出三千元給我。房間都開好了,趁著她們還在按摩,我落荒而逃,連那三千元都沒敢拿。或許你會說我傻,但這是原則問題。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事要是做了,它就是一個汙點,一輩子都洗不掉的汙點。我對自己尚且要求如此,所以,如果我的老婆有這樣的汙點,對不起,我接受不了。對不起,佟瑞,我可以還像朋友一般地照顧你,但是結婚,我看,咱們就算了吧。”“好,好,好。”佟瑞說著,眼淚更是決堤般:“這不怪你。”“你也不要太傷心了,對寶寶不好。”大寬抓著她的手說:“我還會跟以前一樣照顧你,隻不過我會搬出去,不和你住一起了。你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叫我,我保證隨叫隨到。”我不要。佟瑞在心裏哭泣,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酷。大寬搬出去了,月光從窗口照了進來,照著房間裏淩亂的東西,嬰兒床,手推車,一地的玩具……大寬租了隔壁的房子,依然每天過來熬湯做飯。佟瑞有時會有兩人尚未分手的錯覺,而當夜晚來臨,空蕩蕩的床,才告訴她這個已成的殘忍事實。小如倒是很規距地上班下班,把大寬做不了的家務,都包了。自從那次小如幫她處理嘔吐物之後,兩人的關係有了些微妙的好轉。以致某天隻有兩個人吃飯的時候,佟瑞告訴她大寬現在是單身了,讓她放心去追求。話一說完,麵對小如O字型的嘴巴,佟瑞便後悔了。“佟姐,你這得多不愛大寬哥啊,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呢,真的難以置信啊。大寬哥那麼好的人。你怎麼可以這樣,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搬出去,但你們連孩子都有了,孩子是無辜的,知道嗎?”這是小如搬來後對佟瑞說得最長的一段話,說完,小如顧自洗碗去了,理都不再理會佟瑞。小如的話又給了佟瑞希望,是的,還有寶寶,可以打寶寶這張王牌。隻要他大寬沒有別的女友,她佟瑞還是有信心爭取重回他的身邊的。佟瑞站在窗前,看著玻璃窗上那個憔悴的倒影,不明白為何和大寬總是如此的一波三折。佟瑞努力地彌補兩人間的裂痕,努力地想回到從前。讓她痛苦萬分的是,雖然大寬對她一如既往地關切,但對始終保持著恰如其分的普通朋友般的距離。小如對佟瑞還是那麼冷漠,還是大寬哥長大寬哥短地那般親熱。小燕男友偶爾過來吃飯,飯桌上除了對小如“工作要認真負責才對得起幫你介紹的大寬哥,吃飯要定時早餐一定要吃”等等的囑咐之外,還對她的交友表示了擔心:“找男友一定要搞清楚對方是否真的是單身,現在深圳有很多假單身的男人,有錢的,窮的,都在騙小姑娘。”“你大寬哥這樣的,人好吧?喜歡吧?可惜人家早有老婆了。好男人都比較搶手。像我和大寬哥。”小燕男友拿大寬開起了玩笑。“誰說大寬哥有老婆的,一天沒結婚一天就是單身,我也有權利追求的。”小如的眼光灼灼,看著埋頭吃飯的大寬。小燕男友聞言立馬拉下臉:“什麼話!這玩笑可不能亂開,人家結婚是遲早的事,孩子都有了你知道不。我就不該讓你住在這。”“什麼嘛!”小如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盤旋,騰地站了起來:“佟姐自己叫我去追求大寬哥的!不信你問她。”說著手指筆直地指著佟瑞。大寬聞言看了一眼佟瑞,眼神平和,讓佟瑞很是失望的沒流露出一絲不悅。小燕男友作勢要打小如,大寬忙站起來阻止:“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啊。”小如卻較真了起來:“童言?你就是一直把我當小孩子看。我已經是一個少女了,我有愛人的權利了。有孩子很了不起嗎?我也可以給你生!大寬哥,從今天開始,我要追求你。她不懂得珍惜你,我懂得。”“哥。”小如轉身對被大寬攔著摩拳擦掌要來揍她的小燕男友說:“這不怪我,他們早分居了。大寬現在住在隔壁,你不知道吧?”小燕男友不可置信地看向佟瑞和大寬,見兩人都低下了頭,憤憤地說:“你們這樣,對寶寶好嗎?這還沒出世呢,就鬧成這樣了。”當晚小如便被小燕男友安排到另一個親戚家住下了。少了她的咋咋呼呼,整個家出奇地靜。夜幕徐徐降臨,佟瑞看著房間窗戶對開的那扇窗戶,還是漆黑一片。佟瑞明白大寬還在上班,因為如果他下班了,第一件事就是趕回來,第二件事就是到自己租房換拖鞋,第三件事,過來給她弄吃的。一個人的晚餐,冰箱裏有大寬切好的肉碼好的菜,她卻懶得拿出加熱它。就這樣枯坐在窗前,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肚子裏腸胃的咕咕鳴叫,提醒了她的空虛。胃空空,心也空空。一看時間,竟然已是21:31,忍不住拿起電話,撥通了大寬的。響了一聲就接通了,背景有點噪雜,聽到大寬的聲音佟瑞好受了些。“佟瑞。”大寬說:“哪裏不舒服嗎?吃飯了沒?我這邊老板娘生日,今晚要負責送她的朋友,可能要鬧到淩晨去了。你弄點吃的,早點睡。”佟瑞隻能雞啄米般地點頭答好,卻不敢說自己現在很想見他。“你真的沒有不舒服吧?”臨掛電話大寬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得到肯定答複後,他才放心地掛了電話。佟瑞到冰箱裏,拿了一盒牛奶,和一個麵包,吃了下去,味同嚼蠟。又打開電腦,看著喧鬧卻與她沒半毫錢關係的綜藝節目,看著主持人賣力地煽動著氣氛,看了都替主持人覺得累。心裏卻明白,自己在等電腦後方對著的那扇窗,燈光亮起,給她一點溫暖。佟瑞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因為是蜷在沙發裏的,全身酸痛。身上蓋著一張薄被子,頭下還枕了原本屬於大寬的枕頭,自己的枕頭則在地上墊著自己的腳。電腦關著機,桌上擺著一瓶牛奶,下麵壓著一張紙條:菜做好了,在電飯鍋裏,把開關打開就可以熱了。不要不吃飯,你不吃,寶寶要吃。大寬的字不是很漂亮,甚至可以說有點醜,一看就是小時候讀書不認真的人。佟瑞把這張字條折了幾折,打開首飾盒,和大寬給的戒指放在一起。吃著自己熱的大寬做的飯的時候,佟瑞的眼淚終於止不住地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