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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若我離去(1 / 2)

鎖匙剛插進門鎖,門便從裏麵打開了,勒大富滿臉寫滿焦急:“哦,天,你終於回來了。”佟瑞正想說點什麼,眼光卻掃到那張熟悉的臉,是大寬,正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不安。梅嫂在一旁對著佟瑞擠眉弄眼。“啊,你找我?”佟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剛和朋友吃飯,讓你久等了。”“沒事,我也隻是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大寬說著,也是極不自然。兩人的不自然,來自於旁邊有個勒大富在。梅嫂正想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勒大富卻說:“梅姨,我們出去買點水果給佟瑞吃吧,冰箱裏的水果吃完了。”梅嫂望了一眼茶幾上擺著的一大盆黑緹子,沒反應過來,勒大富便過來拉著她出去了。“聽小燕男友說你要去貴州了,我就過來看看,不好意思,太匆忙,沒來得及跟你先打好招呼,也不知道你家裏有客人在,給你添麻煩了。”大寬說,他的衣領潔淨,西裝筆直,看來葉娜真的把他照顧得很好。“他不是客人,他就是孩子爸爸。”佟瑞在沙發上坐下,剝了一顆黑緹放進嘴裏,順手打開了身旁的風扇。“都秋天了還開風扇,不怕著涼。”大寬對待朋友般地說,關切在裏麵隱藏得很好。“沒事,孕婦怕熱。”“這個。”大寬掏出一隻首飾盒,佟瑞的心咯噔一下,他打開來,卻見是一條項鏈,觀音大士低眉順眼的淡定似乎在安撫著世人躁動不安的心。“送給寶寶的。”大寬說:“男戴觀音菩薩女戴佛。感覺到你懷的應該是兒子。如果是女寶寶的話,那就留給你的二胎。”“萬一二胎還是女孩,這輩子都沒有兒子呢。你這是想做孩子的幹爸麼?”佟瑞平靜地說。今天是什麼日子,孩子還沒出世,這一天之內,就認了一個幹媽,一個幹爸。“哪裏,我給你看過掌紋,你最少一兒一女,還有幾條模糊不清看不出是男女的。”大寬著急地說。佟瑞見他的認真勁兒,撲哧一笑:“逗你的啦,算得這麼準,怎麼不去改行算命。”“佟瑞。”大寬站了起來:“這個孩子,我本來是打算陪著他,看著他成長的。可惜現在是沒有這個機會了,所以,這點心意請你收下吧。”頓了頓,他又說:“今天是葉娜媽媽生日,我要去接她們去溫泉水療了。這哥們看起來挺靠譜……”“我的初戀。”佟瑞打斷他,糾正地說。“哦,那更好,那更好。我祝你幸福一生。如果以後還有來深圳的話,希望還與你有緣再見,我們還是朋友。”大寬真誠地說。“好。”佟瑞說:“如果是女寶寶,就把那個鑽戒和你給我的手鏈融化,打成一條小手鏈給她。謝謝幹爸爸。”這次分別,是平靜的分別。彼此卻都覺得,今生恐難再見。佟瑞站在陽台上,看著大寬的車漸行漸遠,這一幕有點熟悉,曾幾何時,也是這樣看著梁生的車遠去。地點時間人物都改變,不變的是劇情。愛情,愛對了是相戀,是相渝與共。愛錯了,是青春。而青春是用來揮霍的。不知道站了多久,望著樓下來來去去的人潮發著呆,直到兩個人影鑽進眼簾,越來越大,佟瑞這才意識到勒大富和梅嫂回來了,趕緊抹了抹眼淚,收拾收拾,再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了一個笑容:加油,佟瑞。“剛才那個。”佟瑞對著忙著清洗、削皮、切塊,為她製作水果沙拉的勒大富解釋:“是我以前的男友。所以,那個,我和你,不是處子。”佟瑞解釋著,當然隱去了以前遭受的屈辱和梁生的那兩段不堪回首的經曆,心裏充滿了對勒大富的愧疚,雖然她也不想這樣的。“他來跟你告別,是嗎?”勒大富說:“沒事,以後你隻屬於我一個人。我的寶寶也是。”說著輕輕摸了摸佟瑞的肚子,即將初為人父的滿足。梅嫂看到這一幕,終於長呼一口氣,欣慰地笑了。相信每個人對搬家都很頭痛,不單是因為東西多,而是因為舍不下的東西多。佟科瑞還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麼多家當,家俬家電什麼的都留給小燕他們,該送人的送人,隻留下一些自己分外喜歡或是必不可少或是有紀念意義的衣物,就算這樣,簡化到最後,打包下來還是有四個旅行箱。“怎麼去車站呢?”佟瑞坐在床邊對著這四個旅行箱犯愁。大著個肚子,每部的士估計隻能帶一個旅行箱,難道,要叫四部的士?關鍵是,這麼碩大的旅行箱,能塞進的士後麵的小車箱麼。要不,叫個貨車?正在想著,大哥大響起,是安國柱。來不及寒喧幾句,佟瑞便切入正題,要安國柱到時過來接她去車站。“好。”安國柱一如既往地爽快。“為了感謝你這些年來的支持與幫助,請你吃個便飯怎麼樣。”佟瑞說著,衝著電話吐了吐舌頭。果然安國柱在電話那頭抗議:“咱們這麼些年的交情,就隻值一頓便飯呀?我要五星級,滿漢全席。”港人開的茶餐廳,大片大片的落地玻璃牆把外麵的光盡可能地采了進來,舒適的沙發相對著,中間橫著一張鋪了透明玻璃的餐桌,玻璃下夾著菜單,有招牌的叉燒、烤鴨什麼的,還有珍珠奶茶、咖啡奶昔等,照片漂亮得一下就能勾起人的食欲,香港師傅的手藝,是很清爽的美味。下午靜諧的時光,掛在牆上的壁掛式液顯,用粵語播報著新聞。穿著空姐般的製服的伺應在各個位置站立著,因為不是飯點顧客少而時不時打著哈欠。隔壁港人的香水味,嗆得佟瑞直想打噴嚏,看著菜單上誘人的冰淇淋照片,佟瑞出了神,這就是好不容易混熟了的深圳,離開,終是悵然若失。“你現在可不能吃這個。”安國柱笑著出現,西裝筆直,撫著領帶,他紳士地彎著腰進入佟瑞對麵的沙發,坐了下來:“幾個月了?”佟瑞不好意思地說:“五個多月了。你這段時間忙什麼去了,也不來看看你佟姐。”“還說我呢。我可是無時不刻在關注著佟姐,佟姐身邊多了個護花使者,還是有車的護花使者,我小安隻能默默地關注而不出現,免得你那位誤會。”安國柱說著,不客氣地拿起菜單便點菜。“少來,少給自己找借口。小謹去新加坡後你便玩失蹤。”“你都有專車接送了,我還出現幹嘛,沒利用價值了呀。”安國柱說:“修成正果了?要結婚了?要去他老家了?”“分了。”佟瑞知道他說的“專車接送”是指大寬:“又和初戀在一起了。”“佟姐真是魅力無邊,遊走於幾個優秀男人之間,小生佩服,佩服。”安國柱對著佟瑞抱拳。“拍古裝劇啊,你真是的。”佟瑞被他逗樂了。有些朋友,你隻要和他在一起,先是感覺自在,再是感覺開心。“最近在忙什麼。”菜上來了,粵式風味讓佟瑞胃口大開,抓起刀叉筷子對付起來,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