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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港貨店的定價(1 / 2)

佟瑞說:“小燕請假陪她兒子去了。要不,叫小安過來幫看?哦,也不行哦,等會小安要幫我去接媛媛呢。”李鳳香的表情微妙地變化了一下:“佟瑞,小安對你真好呢,是你男友?”佟瑞笑著說:“是就好了。我們和媛媛剛好組個三口之家。”見李鳳香瞪大眼睛看著自己,撲哧一聲笑了:“不是啦,我可是把他當親弟弟使喚的。還是親人靠得住,男人,免了吧。”李鳳香聞言頗為讚同:“女人就是要愛惜自己,把自己整的美美的,悅人,也悅己。”一邊在手機上翻查,抓過佟瑞放在桌上的便箋和筆:“那,美容院的電話我留給你,就在文樂酒店附近。價格算是比較優惠的。最低的套餐,年卡才六千多元……”“六千多元?”佟瑞驚叫。李鳳香抬頭回了個“那你以為多少”的眼神給她。佟瑞還在喃喃:“我以為一兩千很了不起了。”李鳳香櫻唇一抿:“拜托,六千六百六十六,一年平均下來,每天才多少?我一個朋友,光抽脂,就花了六千多,還是友情卡打了折的呢。記住,美麗是無價的。”說著把便箋紙遞給佟瑞。佟瑞還在計算著六千六百六十六,平均到一天有多少的時候,車響處,李鳳香已絕塵而去。有錢人的世界,真的是另一個世界。按照她佟瑞一個月頂多存一千的速度,六千,她得存上大半年,這還得省著花才能存到。有錢真好,佟瑞暗暗下定決心,做不了富二代,就要做富二代他娘。佟瑞又想到了學貴,這個年過得真倉促,隻在電話裏聽到他喊姨姨。媽媽成了姨姨。也第一次聽到小花的聲音,說給學貴添了個妹妹,一家人過得很開心,讓她有空去貴州玩。她哪裏敢去,那是她不敢觸及的地帶。丟失的愛情,想著法子逃避的作為母親的責任。很是煩心。王媛媛的父親很久沒有聯係,久到佟瑞幾乎要忘了這號人物的時候,他出現了,帶了媛媛愛吃的蛋卷,布娃娃,媛媛的生活費。佟瑞沒用,存了起來,打算讓媛媛離家去讀大學什麼的時候再給媛媛用。佟瑞開玩笑:“王生什麼時候給媛媛帶來一個媽媽,再添個弟弟什麼的,相信她會更加開心。”“你不就是她的媽媽嗎?”其時王強的目光深邃,認真地看著佟瑞。佟瑞低下頭:“最近是怎麼回事,行了桃花運還是怎麼的。先是有人給她的兒子說媒(方如確有這個意思),再是有人說他和我和媛媛是個三口之家(說的小安),現在你又來上這麼一出……”“啊,也是,我想佟小姐這麼善良的女人,該是大把人搶著要才對。”王強低下頭,讓佟瑞完全意料不到地自卑了起來。他的性格倒是和媛媛很是相像,脆弱,一點挫折,便會低下頭,把自己深埋。或許以後有機會要教會王媛媛“爭取”兩字。店裏來了貨,佟瑞一陣子的手忙腳亂終於投降,撥通了安國柱的電話:“我在想,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活下去。”安國柱敏銳地意會到不妙:“你又要我幹什麼?”“過來幫我看店。”“……好吧。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免工資倒貼上門任苦任勞雜工半個小時後到。”佟瑞尖叫:“能不能不要半個小時,人家等著我點貨。”十幾分鍾之後,安國柱風風火火地趕了過來。一向極注重形象出門非得西裝加領帶皮鞋也得逞亮的他,套了一件極是隨意的寬大T恤,連外套都沒穿。“失戀了?”佟瑞的第一反應。“失你個頭。昨晚陪一客戶麻將通宵,剛回到家正想衝個涼來著……”佟瑞立馬捏著鼻子滿臉的嫌棄:“一整晚沒洗澡?”安國柱轉身就要向外走,佟瑞忙伸出雙手緊緊拉住他,給了他一個討好的表情。馮龍給的自磨咖啡的香氣中,安國柱一手執著貨單,一手拿著筆清點著,清到一個在單上打一個勾,在佟瑞看來一片淩亂如世界末日的貨物,在他談笑間輕鬆點清。連送貨小哥臨別都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安國柱坐了下來,喝上一口咖啡,砸巴砸巴著嘴巴,感慨地說:“如你這般,還是趕緊兒的找個人嫁了嫁了吧。安穩地做你的老板娘不好,非要這麼拚命。”佟瑞湊近他:“快說,你是不是有好的人選要介紹給我。說這麼多做鋪墊,不像你啊。”安國柱對於她突然間靠得這麼近很是不習慣,趕忙坐直身子,讓兩人間空出些距離來,還整了整圓領T恤的“領子”。這動作可疑得讓佟瑞用食指指著他直接問:“你是不是暗戀我?”安國柱一愣,繼而仰天哈哈大笑:“我的親姐姐,你真是我親姐,不要這麼自信心爆棚好不好?”見佟瑞還存有懷疑,隻得硬著頭皮說:“雷仕同,孫總一直向你推薦的那個。”佟瑞麵前立馬出現那隻肥頭大耳來,一陣子的反胃。佟瑞去方如家住之前,就聽說雷仕同要去英國做心髒手術,到現在這人也沒來糾纏她。“該不會是死了吧?”安國柱給了佟瑞一個“你就這麼狠毒?”的眼神。佟瑞說:“好吧,我錯了。咱能不提他不。你知道不,那天媛媛爸爸過來,暗示我做媛媛媽媽。”安國柱又喝了一口咖啡,不以為然:“你不就是媛媛媽媽麼,我還是媛媛奶爸呢……”佟瑞說:“不是那意思,他意思是後媽?”“後媽?”可能是一晚沒睡,安國柱的反應顯然慢了大半拍:“不會吧,你這樣半老徐娘的……”佟瑞啐道:“呸呸呸,老娘還不到二十三歲,換作別的小女孩,還在大學裏風花著雪月!”安國柱眼睛直打架:“你這什麼咖啡,帶催眠作用的?我睡會,你自己整理貨物吧。”佟瑞:“滾吧。”過了一會,安國柱睜開眼睛:“好吧,這咖啡起作用了。你今晚得陪我去打麻將,見我贏錢,便頂上。”“什麼?”佟瑞不明白。安國柱耐著性子:“我昨晚一晚沒睡是不是?現在喝了你這咖啡看來也是睡不著了是不是?”“然後呢?”“然後我要是睡不夠的話今晚沒精神兒,就輸不了錢。就會不小心贏錢,那就跟我送錢給領導的初衷違背了。”“我明白了,麻將賄賂。”“別說的那麼難聽。”“你睡一會吧,閉著眼睛,多多少少睡一會唄。輸錢我是能手,但是要照看媛媛啊,總不能帶著她一起去吧。”佟瑞忙得焦頭爛額幾乎衣衫淩亂,頭發也散得像灰頭土臉,這才意識到小燕的辛苦,暗自打算給她再加點工資什麼的。一個老婆婆探頭探腦地進來:“喲,換了老板了?”安國柱見來客人了,幹脆起來招待:“沒有,還是原來的老板。婆婆你要些什麼?”老婆婆上下打量了一下穿著休閑,相對於忙亂的佟瑞來說可以是全身休閑的安國柱:“你是老板吧?老板娘去哪了?老板娘也有休息的時候呀?”安國柱還來不及說些什麼,老婆婆已湊近了他,壓低著聲音爆料般地對他說:“你那老板娘,一邊賣貨一邊存私房錢。”老婆婆拿起貨架上的餅幹:“我孫子最喜歡吃的,十三塊,她拿三塊裝自己口袋裏。”說著做了個裝錢的動作,又拿起一隻裝了糖果的卡通罐子:“我孫子喜歡吃的,叮噹貓,二十七元,她拿七元,也裝。”又做了一個裝錢的動作。一旁的佟瑞看得目瞪口呆,藍色標簽上,餅幹的售價,9.9元。叮噹貓糖罐,19.8元。老婆婆討好地看著安國柱:“老板,這兩個給打個折?”安國柱拿了一隻塑料袋子,把老婆婆手裏的餅幹和糖缸裝了起來:“送給你,婆婆,祝你孫子快高長大。”老婆婆道了謝,樂滋滋地走了出去。留下佟瑞,在燈火通明的她苦心經營的港貨店裏,心從底裏寒了起來。安國柱走過來,拍了拍愣住的佟瑞的後背,從她手裏接過貨物,碼起貨來:“或許,是別的港貨店派來拆店的也說不定。以後從監控裏看不就知道了。”佟瑞看著明晃晃的店裏,整齊的全方位攝像頭,再看看貨架上明碼實價的標簽,終於明白了小燕為什麼不開心。“不用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