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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這婚離對了(1 / 2)

侍者殷勤的引導下坐了下來,又在殷勤的指引下點了他們的招牌菜。待侍者退去,佟瑞看向對麵的小雲,小雲先是做了一個開心的表情,忽地把手伸到佟瑞的麵前。纖指上,一顆不大也不算小的晶亮石子,在白色的戒指圈上,在燈光的照耀下,發著各個角度不同的彩色的亮光。“呀!”佟瑞急忙撫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驚叫出來:“你們結婚了。”小雲興奮地點頭,充滿了新娘該有的喜氣洋洋,像在拚命地向她宣布:“我願意!我願意!”佟瑞有些感動:“看來,你們是真愛。離了一個婚,幸福了三個人,也未嚐不是好事一樁。”“她幸福嗎?”小雲表示很驚奇。“還行吧,或許那樣的婚姻對她來說,也隻是雞肋一塊,解脫了反倒好,反倒瀟灑。”小雲撇了撇嘴:“算她聰明。”方如本來沒那麼聰明的,還不是多虧了她佟瑞的引導。佟瑞想說的是否方如還是沉浸在痛苦當中,或許夜深人靜時,方如的痛苦也是沒人可知的。無論如何,小雲總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但對著興高采烈的小雲,佟瑞咽了又咽,好不容易把責難的話吞了回去。還記得佟爸過年說的話:“以馮燦這樣的上門女婿般的勁兒,可惜不是對著你。如果是,就算他是一個和老婆分居的男人,我也認了。”閱曆已深的老爸尚且如此認為,更何況和馮燦愛得昏天暗地的年輕的小雲?有時候指責別人之前,多站到對方的角度想想,就會明白,事情總是沒有絕對對,隻有相對錯。說起馮燦,小雲重又興奮起來:“佟姐,你剛才以為我是個富婆是不?其實都是馮燦。他在好幾年前,就投資了朋友開的手機配件廠,剛開始隻是做個手機掛的配飾,後來做手機外殼,現在那配件廠已經自己生產手機了。在離婚前,他把在那廠的股份,全部轉到我的名下。這事,他老婆,哦不,前妻是一丁點都不知道的。”“哦,手機很好做?”佟瑞的意思是做手機這麼賺。“當然啦。一種東西,隻要它是在普及,隻要你能奪得先機,在它普及之前把它生產出來,那就是所謂的掘得一桶金。”小雲說。“是這樣的嗎。”佟瑞聽得有點雲裏霧裏。“所以,我們買了這輛寶馬,還在港隆城買了兩套房,相鄰著的哦。一個是主房,平時用來住的。一個是用來如果吵架了,有一方過去那邊冷靜的。我們聰明吧?都是三房兩廳,坐南向北的哦,很寬敞。佟姐你有空過來,歡迎你過來做客。”原來如此,佟瑞笑笑:“我還以為你要麼本來就是一個隱形富婆,要麼最近找回失散多年的有錢老爸呢。”小雲笑了:“佟姐你真逗,你以為是拍電影啊,劇情這麼的好。”佟瑞說:“難道你和馮燦,不是按電影劇情來的?失意已婚男遇上嫩嫩無知妹,打著愛情的旗號,各取所需?”“我知道我說的有點難聽了點。”佟瑞按壓住想要反駁的小雲,繼續說:“我就問你,如果他沒那手機廠的股份,如果他婚前不轉到你名下,如果他已是一個窮光蛋糟老頭兒,甚至連翻身的年齡和資本都沒有,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小雲說:“輪到我說了吧?佟姐,有時候緣份就是這麼奇怪。我一個農村來的小打工妹,在男友拋棄我和其他女人結婚的時候,我甚至以為我已經死了。像我這樣要家境沒家境,要樣貌沒樣貌的女人,除了拿著年輕的資本找個老頭兒弄點錢以後可以養活自己,還有什麼出路?不要跟我說什麼找個兩情相悅的人,一起奮鬥。那都是電視裏哄人的話,跟某些節目裏的歌舞升平是一個意思。我也不知道看上老馮什麼,反正和他在一起,我很舒服,像是朋友,像是兄長,更多時候像是父親。他照顧我照顧得很好。女人能這樣,我也知足了。我以前也隻是當老馮是朋友,最多也或許是玩玩。但是他認真了,我也認真了。就這麼簡單。就像他所說,其實結婚證書隻不過是一張紙,兩個人想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婚姻。他把股份轉給我的時候,說如果給不了我名份,那就給我他的所有。我當時回答說我不在乎什麼名分不名份。但他認真了,他還是把婚給離了。”說到這,小雲已是淚流滿麵。佟瑞的眼角,也有淚水流下,雖然不大明白為了什麼而感動,雖然拆散別人的家庭是千夫所指的不恥行為,但……感情事,就如那清官都難斷的家務事一樣,誰人又說得清?或許如果不愛,放手也是一種幸福。成就了小雲和馮燦。每天他們都一起去晨練,然後一起去上班,一起下班,一起去溜狗,一起飯後散步……沒有孩子的二人世界,倒也其樂融融。“這婚算是離對了。”方如站在撤去菜地的側花園裏,翠綠的葡萄架下,穿著一身布料上乘的絲綢套裝,風輕柔地從她寬大的黑色褲腳拂過,帶起溫柔的輕蕩。歲月靜好。佟瑞正在憂愁著,有什麼法子,能讓方如擁有她自己的圈子,這樣她才不會如此地依賴自己。每個周末都如此眼巴巴地盼望著自己的到來。雖說自己周末也隻是呆在港貨店裏陪著王媛媛,其實也沒什麼事。但是王媛媛畢竟是女兒,她對她還是有著一份作為母親的責任的。比起佟瑞來,安國柱對方如倒是上心了些。很快便打聽出方如喜歡刺繡。方如年輕的時候,曾經為了生計,在製衣廠呆過。方如別墅裏,還存放著當年她親手為孩子所做的衣服,樸素,簡單,但衣服上的刺繡,飛禽走獸,特別是梅花鹿,憨態可掬,栩栩如生。安國柱很快找來了會刺繡的人。年齡有點大,頭發有點灰白,老眼有點昏花,卻也柔聲細語地教導方如怎麼穿針引線。在她的引導下,方如的興趣大增,重拾年輕時的愛好,讓她更加的容光煥發起來。沒過多久,一幫潮汕女人充斥在方如的側花園。方如為了刺繡定製了一長排的舒適桌椅,一部分遊泳池也被她改造成了蓮花池。碧波盈盈,荷葉輕顫,鳥語花香。婦人們帶來的或大或小的孩子,和方如的那群熊孩子玩到了一起。這可忙壞了方如請來的幾個傭人,可以用雞飛狗跳四個字來形容。一派欣欣向榮的現象。讓佟瑞簡直咋舌不已。安國柱請來的教師老太,被晾在一邊,淡定地繡她的牡丹。佟瑞走過去和她攀談,才知道方如自己找來了一幫潮繡的夥伴,蘇州老太擅長的是蘇繡,和她們的粵繡繡不到一塊去。但老太已收了安國柱一個月的學費,隻得在這湊合著繡完一整個月。說話間,有熊孩子爭搶一杯類似橙汁的桔黃色飲料。杯子不偏不倚,正在潑灑在老太的繡布上。老太好脾氣地從繡繃上取下繡布,換了一塊新的,又從頭繡了起來。出差回來的馮龍,見媽媽這番景象,滿意得不能再滿意。非要請佟瑞叫上一頓飯。佟瑞推托不了,隻得說:“那叫上小安,可以嗎?”馮龍說:“正好,我找他也想談談材料的事。你打電話給他,我去換個衣服。”在佟瑞撥電話的當兒,馮龍湊到她身邊,拋下那麼一句:“你對小安,是真心的好哦。”這話什麼意思?佟瑞來不及細想,安國柱已經在那頭喂喂連聲了。馮龍換了衣服下來,正想找司機,一轉身便撞上了佟瑞,安國柱站在佟瑞身邊,討好地看著他:“馮總。”馮龍嚇了一跳:“哦小安,你這麼快呀。”安國柱說:“剛好在這附近呢。”趁著馮龍找司機的當兒,趕緊掠了掠還來不及梳理整齊的頭發,用眼神詢問著佟瑞。佟瑞給了他一個“OK”的眼神。安國柱又緊了緊領帶,拍了拍東張西望的佟瑞,佟瑞回身給他一個惡狠狠的回複:“OK啦!一副奴才相!”安國柱壓低的聲音難掩得意:“今天的我你欲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佟瑞回給他一個超級大白眼。馮龍出手,果然不同。一行人分乘兩輛車,有點浩蕩地從西鄉出發,一直到達香蜜湖一個高雅的所在。有些古香古樸的庭台樓院,由著了漢服的侍女恭敬地引領著。想不到浮躁的深圳還有這麼幽靜高雅的地兒,穿越的感覺,自己這一行人倒像是王公貴族,官家的公子小姐們。菜名取得高雅,菜單分了梅蘭菊竹,竟然是純手繪的。那微翹的蘭花瓣兒,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家之筆。菜價倒是標都不標的,不過這侍者眾星捧月的姿勢,想來也是有多尊貴,就有多不菲。眾人落座,馮龍介紹說這家是私廚,隻做熟人生意。平時有貴賓,他都往這邊帶。言下之意,佟瑞他們是貴賓。這讓安國柱有些局促,雖然明白主角是佟瑞,他隻是配角,但讓自己未來的衣食父母,請這麼高雅昂貴的一頓,他還是有些渾身不自在了。這主兒吃這麼好的飯,他安國柱以後要賄賂,要請客,都得參照著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錢包,裏麵安靜地躺著幾張銀行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