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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為何你如此狠心(1 / 2)

雷仕同說:“什麼事這麼神秘,現在不能說?”孫總哈哈大笑離去,拋給他一句話:“現在說,就沒新婚之夜說刺激了。”可能客家菜比較合孫總的口味,約定在客家王子見。佟瑞現在也不堅持到桔香閣了。蔡哥,安國柱,都讓她勾起關於桔香閣的憂傷回憶。說實在的,她也吃不慣那裏大油大鹹的口味。客家人各處遷徙,各地食物的特色,在客家菜裏得到很好的融合,吃起來,有廣州的淡,蘇浙的甜,又有潮汕的鹹,等等,各種原本矛盾的味道,卻把食物的鮮極好地調了出來。來得早了點,人不是很多。佟瑞無聊地托著腮看著窗外,一輛黑色比亞迪緩緩地停進酒店門口的停車位,從那上麵下來一個女人。讓佟瑞奇怪的是,她應該是自己開車的,卻穿著粗跟的高跟鞋。安國柱那時教她開車,重申過很多次,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能穿高跟鞋開車。因為高跟會讓你踩不了刹車,到時想脫鞋,已經來不及了。如果非得穿,那就準備一張高跟鞋,在要下車時再換上。但從車停穩,到那女人打開車門走進來,應該是不夠她換一雙鞋的時間的。對這個穿高跟鞋開車的牛人產生了興趣,佟瑞便一直盯著她看。那麼粗獷的鞋跟,喜歡這樣的款的,該是一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的女人。等到那女人走進來,佟瑞卻很失望,但見她戴著羊毛織成的帽子,圍巾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了,好像很怕冷的樣子,連手也戴著手套。佟瑞說:“看,那個女人很神秘的樣子。”正翻著菜單的孫總瞅了一眼:“應該是阿拉伯女人吧,瞧那身段,倒有點像俄羅斯大媽。你不知道吧,有些外國人在中國,為了不引起國人看猴子般的眼光圍觀,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有多低調,就多低調。”佟瑞說:“真的嗎,這個還真不知道哦。不過想想,換作我去到一堆碧眼金發的人群裏,我也會不自在的。”這次的釀豆腐,鮮又嫩,佟瑞說:“可惜英姨沒來,否則這樣的食物,終會入她法眼了,真好吃。連這中間的肉,都這麼好吃。”孫總說:“做好菜其實不難吧,最緊要是要趁鮮。”佟瑞笑著說:“英姨也這麼說的。”孫總說:“就像女人,什麼樣的年齡段,該做什麼事。十幾歲,學習,工作,二十幾歲,戀愛,嫁人,三十幾歲,相夫,教子……”佟瑞心想又來了,忙順著他的話意接下去:“孫總說得極是,三十幾歲相夫教子,我才二十三歲,還有至少七年時間,不急,不急的。”孫總用手蒙住自己的臉,往下一抹。佟瑞看著他搬起石頭砸自己的樣子,開心地笑,看你還怎麼應答。“佟瑞,哥做為男人,奉勸你一句,要嫁人,就要趁早。聽過一句話沒,女人二十一朵花,三十,就豆腐渣了。”說著,把吃剩的豆腐用勺子搗碎了,把碗遞給佟瑞看。佟瑞更是被他逗得哈哈大笑:“孫總,你太可愛了呀。”孫總卻絲毫沒笑意:“佟瑞,你不要告訴我,都住進老雷家裏了,還沒嫁他的打算?”佟瑞止不住笑意,說:“搬進他家暫住,就一定得嫁給他,什麼邏輯,哈哈,你今天是來扮小醜逗樂我的麼?”孫總說:“佟瑞,我正兒八經地告訴你,這婚,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佟瑞舀了一口湯,含在嘴裏美滋美味地嚐著:“為什麼?”孫總說:“因為……因為……”欲言又止的模樣,似乎很難說出口。佟瑞還是笑著:“因為什麼,說呀,別跟個娘們似的。不會是因為你把我賣了吧?”孫總說:“是……不過那是以前的事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年……”佟瑞突然間伸出手,向他豎起手掌,製止他繼續說下去。孫總順著她緊張的眼神看去,那是一個VIP包房,房門緊閉,房門上的小玻璃窗倒是透出些許亮光。“怎麼了?”孫總又看了看,一扇普通的房門,服務員正端著菜走進去,並沒什麼特別的。“是他,是他,我確定就是他,這回他跑不掉了!”佟瑞眼睛發愣,卻閃閃發光,抓起身邊的包包,她迅速地往房門靠近。緊張讓她的動作不穩,站起來時差點摔跤。拚命穩住激動,好不容易挪到房門口。孫總有不妙的感覺,要知道,要說出這件事,他老孫可是鼓了好幾個晚上的勇氣。怎麼在就快說出來的緊要關頭,又從哪冒了一個程咬金出來?跟在她的身後,孫總同樣緊張,低聲問:“誰啊?”佟瑞豎起食指,放在唇上,示意他不要說話。小心地探著往玻璃窗看去。那個穿著藍色條紋T恤的身影,背對著門坐著。服務員正在給他們上湯。為了確定真的是他,而不像以前那幾次那樣,因為太想他而老是擺認錯人的烏龍,佟瑞打算看一會,以便加深確定。“小姐,這位小姐。”身邊一把聲音說:“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佟瑞看得太過於入神了,身邊的人拉了她一把,她才反應過來:“啊,你在跟我說話?”服務員禮貌地笑著:“這位小姐,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佟瑞在包裏掏著什麼,因為太激動,包裏的東西被她翻了個亂七八糟,又轉而急切地對一旁的孫總說:“錢錢錢,給我錢。”孫總不明所以:“要多少?”“一百,一百,快給我,快。”孫總掏出錢包,佟瑞等不及他拿,自己從他錢包裏抽出一張藍色的百元大鈔。因為動作太猛,帶出了其它的錢,孫總忙彎下腰去撿。佟瑞把錢遞給服務員,急切地說:“我需要你進去,問一下那位穿藍條紋的先生,是不是姓蔡。”服務員一直背著手恭敬地站著,聞言伸出一隻手,卻不是接她的錢,而是指了指天花板,尷尬地說:“這位小姐,很對不起,我們酒店規定不可收客人的小費。我也有責任告訴你,客人開了VIP包房,就是不想受到打擾。我們作為服務員,有這個責任保護好客人的隱私。所以”,把手禮貌地往佟瑞桌子的方向一擺:“這位小姐,可以回到位子上。等那位穿藍條紋的先生用餐完畢,走出來,不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你的朋友了?”佟瑞像泄了氣的汽球,又覺得他說得有理:“那你要跟我保證,你們這房,隻有這一扇房門。”服務員點頭說:“這位小姐,我向你保證,這個房間,隻有這一扇門。等下客人用餐完畢,會從這裏出去。”佟瑞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退回位子上。生怕他突然間從這房門溜走,她是倒退著回到位子上的。孫總看著她奇怪的動作,看了看房門,又問:“很重要的人。”佟瑞顫抖著手捧起碗,啜了一口湯,深深地呼吸,眼睛不離房門地說:“我想要嫁給他的人。”孫總“哦”了一聲,又看了看那房門:“我倒是想見識見識一下,是何方神聖了。”佟瑞看著房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上次在商場見到他,我還發了瘋似的叫安國柱過來幫我追他。安國柱以為什麼事,闖了幾個紅燈過來的。嗬,就因為這事,把安國柱惹惱了,好久不理我。”孫總說:“所以,想不到今天見到他,還是這般發瘋是不是?”佟瑞沒回應他,眼睛看著房門,手卻拚命往嘴裏塞東西。孫總說:“你壓力很大?據說壓力大之下,人會沒意識地塞東西到嘴巴裏,但吃的什麼,她是一點都不知道的。隻是覺得這樣會好受點。”佟瑞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眼睛卻像膠在那房門上似的,一動不動。服務員出來,短暫的帶開了房門,佟瑞忙伸長了脖子往裏瞅。等到房門被帶上,佟瑞想是沒瞅到什麼,語帶失落地說:“我怕,我怕又不是他。”孫總說:“佟瑞,你能不能醒醒?我也是男人。他要是愛你,纏你,寵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躲著你?”佟瑞說:“我不知道,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我隻知道我好想見他,好想見他。”說著又要站起來。孫總一把按住她的手:“夠了,佟瑞,等下你可別在這出醜。”佟瑞眼睛裏已是蓄著淚水:“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他。打了多少電話都找不到他,我有多擔心他,你知道嗎?”孫總說:“那如果現在,你爸爸和他,給你選擇,你會選哪個?”佟瑞說:“這個沒有可比性……”孫總灼灼的眼光看著她:“必須選擇呢?”佟瑞搖搖頭:“不知道,會選他?選我爸?慢著,他和我爸沒有衝突啊。”孫總說:“我隻是測試一下,你這愛情,是不是已經到了淩駕在親情之上的愛情而已。”孫總又說:“前男友?”佟瑞正待回答,門開了。那一秒,佟瑞的心跳仿佛停了,那張帶著方中信淡定氣質的臉,那張佟瑞夢裏出現了千萬遍的臉,佟瑞喜極而泣,顫抖著嘴唇,叫出那個夢裏呼喚了千百遍的名字:“蔡哥!”蔡哥見是她,愣了愣,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來。他身後的那個女人,眼睫毛極長,長得很假,朝佟瑞看了一眼,便轉向樓梯口,顧自走了。“你怎麼在這裏?”相對佟瑞的激動不已,蔡哥帶些淡漠地問,又朝一旁的孫總點了點頭問好。佟瑞有些暈眩,抓住他的衣服,顫抖著說:“我以為以後都看不到你了。”說著便嗚嗚地哭了起來。“不要這樣,佟瑞。”蔡哥抓著佟瑞抓著自己衣服的手,暗裏使勁,要把它們瓣離自己的衣服。佟瑞在激動中,竟絲毫不覺,再次失去蔡哥的害怕,讓她像抓到救命稻草般地使著勁兒。蔡哥左右看了看周圍,壓低著聲音說:“佟瑞,別這樣好吧?”佟瑞哭泣著說:“蔡哥,你能不能抱抱我,告訴我這不是夢。”麵對佟瑞梨花帶雨的楚楚可憐,蔡哥很無奈地說:“佟瑞,快別這樣,等下人家以為我們有什麼。”佟瑞說:“你在害怕什麼?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嗎?是不是剛才那個女人?她是誰,你這段時間都去哪裏了,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連珠炮的發問,蔡哥說:“對不起佟瑞,回頭我再給你電話好嗎?我真的有急事在身,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