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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打坐需要點香(1 / 2)

梅嫂說:“這得很貴吧,我挑多了,挑兩套就行了。”雷仕同說:“媽媽是不是很喜歡?”梅嫂不好意思地說:“就是太喜歡了,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款式。”雷仕同說:“爸爸媽媽喜歡,那這八套,就真的很值了。”佟爸笑了:“仕同啊,你們混官場的,是不是都是這麼會說話?這兩天相處下來,我對你的好感是日增啊。”雷仕同哈哈地笑,得意地看了一眼佟瑞。這麼折騰下來,都已近了淩晨,各人便都散了各回各房。窮人家出身的佟瑞,不知道別墅的標配,是不是每個房間都帶獨立的洗手間,廁所加浴室的組合。蔡興家是這樣,方如家好像也是這樣,現在雷仕同家的三層別墅,就連小客房裏,也都配了一個,不是很大,但一個人使用,地方還是綽綽有餘的。放了滿滿一大缸的熱水,佟瑞躺了進去。溫暖的水瞬間包圍過來,隔著皮膚的毛孔,能感覺到血液好像也被這熱水帶得活躍了起來,流動,循環,舒適中一整天的疲勞頓去。從腳尖處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高樓林立,燈光星光,或明或暗。遠點的地方,一條公路被一路的桔黃色路燈描繪出大概的輪廓。有錢真好!想不到自己苦苦追求的生活,以這樣的方式實現了。要不是那可笑的複仇計劃,以她佟瑞的個性和所謂的原則,她此刻應該不會住在這兒吧。這便是她的家了,以後過的便是這樣的生活了。原來有時候,屈服,也是成功的一種捷徑。往身上潑著熱乎乎的水,深紅色的玫瑰花瓣,在水氣中透著清得不能再淡的香。佟瑞腦裏思考著的是怎麼樣能接近雷仕同所找的偵探。這個世界上,隻要你肯出錢,出得起錢,你想知道的,自有人巴巴地幫你尋來你想要的答案。大寬,蔡哥,乃至安國柱,等等,這些從她生命裏消失的男人們,她要一個個地找回來。他們現在在哪,都在做著些什麼,過得好不好。如果她樂意,還可以製造些看上去完全偶然的邂逅……當然,現在她還不能這麼做。雷仕同會找人查她的過去,那監控她的現在,自是易如反掌。她還必須努力,總有翻身做主人的一天。加油吧佟瑞,佟瑞時代,開啟了。直到泡得水微涼,佟瑞才起身,披了心愛的粉紫色穀巾,站到有些巨大的自動吹風機下,搖頭晃腦,不一會頭發已是幹了七七八八,蓬鬆,柔軟,服帖,幹淨,清爽。時針已指向十二點多,卻還沒見雷仕同的身影,該不會又上客房睡了吧?或許,嫁給他是個不錯的選擇,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他那婚禮上對著佟爸的一跪,以及這些天來他的表現,似乎都在說明他並沒那麼壞。那個初夜的屈辱,竟似被水衝洗過的血跡,也自淡化了不少。N年前他用卑鄙的手段得到她的處子之身,而現在她嫁給了他。命運真是會捉弄人,逗轉間,真有點如孫總所說的,冥冥中有所安排。佟瑞說:“如果他的私家偵探查到他便是我第一個男人,他會不會就此知道我是來複仇的?”孫總說:“佟瑞你想多了。如他這般尋歡作樂的男人,睡過的女人,他自己根本就記不住。如果他知道他便是你第一個男人,那你便裝傻。他那樣的人,娶的老婆處子之身是由他奪得,他隻會更加得意,說不定會更加對你心生憐愛。關鍵是,你要裝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願吧……世間事,總是那麼複雜,如果有孫總所說的那麼簡單,那她的複仇計劃,阻撓也自會少些。十二點半,還是沒見雷仕同的身影。佟瑞很驚奇自己竟然好像在等他。難道書上說胖子比較讓人容易親近是真的?雖然明白他是一隻狡猾的老狐狸,雖然知道他的生活便是扮豬吃老虎,佟瑞還是覺得他那笑眯眯的胖臉,好像沒以前那麼惡心和討厭了。揭了麵膜,躺在床上,頭腦依然興奮地轉個不停。某種欲望爬上心來。佟瑞下了床,趿著拖鞋,想到麻將室拿煙抽。雷家的這套別墅,占地頗寬大。二樓除了寬大的客廳,一個主臥和一個較大的客臥外,還有一個不小的帶咖啡桌的書房,以及一個同樣不小的擺了兩張自動麻將台、一張乒乓球桌、一台卡拉OK的娛樂室。更加壯觀的是,娛樂室那幅巨大的牆,豎了巨大的梨花木煙酒櫃。櫃裏擺著各式的煙酒,國產的,進口的,估計超市要做到如此的品牌齊全,也是挺具難度的吧。記得雷仕同引領她參觀的時候,得意的說這些全是別人送的。搬來這麼久,佟瑞在娛樂室外的露天天台上,吸了幾次煙,那真是一種享受。特別是在這樣夜闌人靜無人擾的美好時刻,佟瑞的煙癮又犯了。打開房門,走了一段路,忽然一股煙味往鼻子裏鑽。佟瑞仔細聞了聞,又再細細聞了聞,心狂跳起來。沒錯,是拜神靈的香味。自從在羅湖被凶宅嚇過之後,佟瑞的神經有些脆弱。此刻如此真實地聞到這樣的香味,並且是在半夜時分,這一層樓,可能就她佟瑞一個人,佟瑞覺得自己的心像要從崩潰的胸膛中蹦將出來,逃離而去。東張西望,就是找不到十字架,隻得抓起擺在一邊做家飾的那隻印度金象,佟瑞拚命給自己打氣,顫抖著往樓梯處摸去,想要去找佟爸他們。雷仕同家雖是很大,但走廊、轉角各處,每到晚上六點,便會亮上智能燈,一直到早上六點才熄滅。所以雖是半夜,眼光所及還是能看得清楚。未及到樓梯,已見客廳裏燭光晃動,幾縷香煙正自嫋嫋。佟瑞強壓著尖叫,穩了穩顫抖的身軀。既然已是看到,便已沒了退路,是人是鬼,總得弄個明白。硬著發麻的頭皮,佟瑞壯了壯膽,又湊近了些,看到一個人影,正待尖叫出聲,忽然看到燭光下他的影子,不是鬼。正想走近去喝問他是誰,搞什麼鬼,突然嘴被人用手捂住,人也被拖到一邊。佟瑞嚇得尖叫,尖叫聲悶在那人的手掌裏,隻發出不大的唔唔聲,佟瑞舉起金象,一頓亂砸。耳邊響起有點熟悉的明顯壓低了的聲音:“嫂子,快別打了,是我。”卻是華安,正見他用手揉著額頭,看來是真把他給砸痛了。“小華,那,那是誰,神經兮兮的搞什麼鬼。”佟瑞心神未定地顫抖著說。華安還是壓低了聲音說:“嫂子,都怪我沒跟你說清楚,也怪我剛才上廁所去了。我想著這麼晚了沒人會出來打擾雷哥的,又憋得慌,便走開了一會……你怎麼就出來了呢?”是雷仕同?佟瑞細想了想,剛才被嚇到,沒細看,現在想來那人影確是蠻肥大的:“他搞什麼鬼,想嚇死人啊!”華安說:“我,我有點不好意思說。”佟瑞說:“說!不說我去揪起他就開打,神經病麼大半夜的點香,光這氣味就能把人嚇死的知道不。”華安尷尬地說:“嫂子息怒。雷哥這樣做也是為了嫂子你。”佟瑞:“我?我又怎麼了我?”華安臉色微紅地說:“為了和嫂子圓房。雷哥原是要賈道算個圓房的良辰吉時。結果賈道說圓房前要齋戒三次或是打坐三次。他選了打坐……”佟瑞覺得快崩潰了:“那也不用深更半夜地起來打坐吧?多瘮人!”華安小心地說:“那也是看了吉時的。”佟瑞說:“那那香呢?還點蠟燭……”華安不敢說話了,小心地看著她。佟瑞歎了口氣:“打坐要點香的是不?”華安點了點頭。佟瑞擺了擺手,趿著拖鞋又往回走,吸煙的興趣早跑到九宵雲外,更別說中間還得穿過不能被打擾的客廳……回到房裏,經過剛才的一嚇,房間空闊得有些可怕。輾轉反側睡不著,佟瑞還是撥通了鍾熙蕾的電話:“喂,老二,睡了嗎?我隻是想小聲地問你睡了沒。”鍾熙蕾的聲音聽起來在忍著困頓:“老大,把人從睡夢中吵醒過來,便隻是問人睡了嗎?還小聲地,你知不知道老三那呆子把我這鈴音調到最大呀?”忽然又聽她喝斥:“老三!你又在吃什麼?”傳來夏悅梔模糊的聲音,想是嘴裏含著吃的:“這糕點很好吃啊。吃不完很浪費的,白欣說吃不完明天就要倒掉叫新的,我這不是不想浪費嘛……”鍾熙蕾又氣又急:“你,你你……活該你老公不要你了!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這麼胖,我看著都不省心!”夏悅梔被說到痛處,顯然也生氣了:“那你就不要看,誰要你管。”又傳來趙逸雲的聲音:“吵什麼吵,你倆,還讓不讓人睡了。”那邊消停了一會,佟瑞在電話裏小心地賠著不是:“都怪我,害你們吵架了。”鍾熙蕾說:“老大,不關你的事。對了,現在幾點,哇塞,快一點了,你怎麼還不睡,發生什麼事了?”佟瑞說:“沒事沒事,就是想問你們今天過得好嗎?”鍾熙蕾說:“有什麼好不好的。你那白小姐帶我們去龍華,逛那個什麼大商場,我買了很多,送老三老四。結果老三挑的全是吃的,你說氣不氣人。我還想她減了肥,穿得漂漂亮亮的,羨慕死她那不長眼的老公,誰知道人家不領情!”佟瑞說:“你別急,這事慢慢來,我跟老四再來給她壓力,她總會減的吧?”鍾熙蕾說:“會才怪!自暴自棄!不說她了,老四後天要上學了,她哥來電話說隻給她請了一天假,要她明天就回去呢。”佟瑞說:“呀,我都忘了她還在上學了。這樣吧,明天早上,我讓華安去接你們,過來中午讓英姨弄幾個菜,咱們吃頓好吃的,怎麼樣?”鍾熙蕾嘟喃:“我還以為什麼好節目呢,就隻是一頓吃的呀?整的我跟老三那吃貨似的……”旁邊夏悅梔雀躍的歡呼聲:“好呀好呀,還有幾個小時……賓果,還有十個多小時。”趙逸雲懶懶的聲音說:“別吵,睡覺。老三,冰淇淋還塞不住你的嘴。”佟瑞說:“吃了午飯再看去哪玩嘛,好不好?除了海邊,哪都可以帶你們去。”鍾熙蕾哀嚎:“人家就想去海邊尋找那種自由飛翔的感覺……”笑著掛完電話,看著梳妝台上鏡子裏那張自己的笑臉,笑容在漸漸退去。夜很靜,佟瑞不敢抬頭看窗外的星星,因為星空那無邊無際的飄渺,總能讓她想起一些可望不可及的心愛,比如嫁人一個,和佟爸三世同堂的夢,比如一個可以讓她張口叫出媽媽的女人……比如蔡哥。夜太靜,這個鏡中的新娘子,能聽到自己胸膛裏清晰的歎息聲。時針指到了淩晨兩點,佟瑞一直睜著眼,放任思緒像個無主的魂,四處飄蕩,像是存在又如同已是失落。外麵依然靜悄悄,想來雷仕同打坐完,又自上客房睡了。他不是說八天後才能同房嗎?到時自己該如何應對,佟瑞腦裏還是一片茫然的,像一葉孤舟,被命運的浪推著推著,一個個的浪尖等著她去勇闖。雷仕同打坐要這麼大的排場,哪天要是在白天什麼的時間段打坐,那會嚇到老爸的。明天記得得問一下華安,他看的吉時都是哪個時間段。和行為如此乖張的人一起生活,真是頭痛無比。少了安國柱,看來得靠自己去應對了。有些人就是這樣,在的時候呼來喝去習以為常,等到某天他不在了,就會讓人份外地思念,時不時地想起:這時候他在身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