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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正室的威嚴(1 / 2)

佟瑞不由得臉紅了。白欣見她大半天沒反應:“嫂子,我說,你看到沒?”佟瑞忙湊過去,首先看到雷仕同龐大的身軀,陷在沙發裏。那沙發也很巨大,看起來該也是價值不菲的,質量超級好。跟著看到一顆腦袋,在雷仕同麵前晃動著。那腦袋剪了一個民國時期很是流行的學生頭。很是奇特的感覺,想不到自己也有捉奸的一天。沒有別人所說的那種心痛,痛不欲生的感覺,腦子裏甚至在想如果看到蔡哥和他那些合法的不合法的女人們糾纏,會是什麼感覺?想著覺得有趣,嘴角不由得向上彎起。耳邊傳來白欣擔憂的聲音:“嫂子……”佟瑞反應過來地說:“我在看,我在看呢。”說著果真把目光集中了集中,看向對麵。那學生頭扭了過來,一張看起來二十多歲的不算年輕也不算老的臉,怎麼說呢,甚至稱不上驚豔,化著不是很濃的妝,完全不是雷仕同所喜歡的那種濃妝豔抹如蜘蛛精般的重口味。佟瑞正自奇怪,學生頭在茶幾上摘下一顆葡萄,仔細地剝了皮去了籽,含在嘴裏,又扭頭向著雷仕同,同樣的晃動動作。原來,人家在嘴對嘴喂水果呢。不一會,學生頭又扭過來,又再摘下一顆葡萄,重複剛才的動作。夜很靜,靜到佟瑞一度懷疑這裏的房子是否都裝了隔音玻璃,幾乎都能從雷仕同那邊敞開的落地玻璃窗,傳來雷仕同有些放肆的得意笑聲。佟瑞拚命醞釀悲傷的感情,最好能擠出幾滴傷心的淚,不用看也知道白欣現在正在留意自己的反應,無奈天生不是演員的料,最近也沒什麼傷心的事兒,眼淚,不是說擠,就能擠出來的。低下頭,她隻能乘著剛才醞釀的悲傷情緒,吸了吸鼻子,聽起來有點像在壓抑啜泣。白欣果然說:“嫂子,你可不要衝動。要不,咱們回去吧。”佟瑞說:“給我一根煙。”白欣猶豫了一下,還是跑到外麵,片刻進來,抽出一根:“嫂子,是男人吸的煙哦,行不,不行我們回去,路上我給你買女人的細長款。”佟瑞接了過來,叼在嘴裏。白欣忙遞上打開的打火機,火焰照著,現出她臉上的憂慮。佟瑞吸了一口,回了她一個“沒事”的笑容。白欣忙又遞上金色的煙灰缸,佟瑞拿在手裏,有些輕:“真金的?”白欣點了點頭。佟瑞又再吸一口,抬頭吐出煙霧:“你們還真奢侈。這房間,是你的?”白欣臉紅了紅:“是以前的某位老大的,老大走了,新老大又遲遲未定,所以便空著。我偶爾過來打掃,有時,也在這裏住一下的。嫂子你不要笑話,我們窮人,對有錢人的生活,很是心生向往的。”佟瑞說:“是啊,都是為了生活。”又說:“等我把這煙吸完,就走。”又吐出一圈煙霧,卻在煙霧中,看到對麵拉開了窗簾。學生頭拉開了窗簾,雷仕同隻穿了一條平角內褲,正疲憊地窩在沙發裏。學生頭走到飲水機旁,泡了一杯黃澄色的水,端到雷仕同麵前,跪在地上,細心地喂他喝。佟瑞不可置信地驚訝:“這麼快?”再看手中的香煙,隻燃了一半還不到。對上白欣的目光,佟瑞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說:“看來他們生活也不是很幸福嘛。”白欣說:“嫂子,你沒事吧?”佟瑞說:“沒事。”又看了看對麵恩愛如老夫老妻般的一對兒,說:“咱們走吧。”佟瑞出神地看著白欣轉著方向盤的手,除去了白手套的遮掩,纖巧秀美靈動著,相比男人們,像安國柱、華安和馮龍他們的嫻熟自在,白欣多了份女人特有的謹慎。安國柱一邊開車會一邊吸煙,華安會有時一隻手放在膝上休息隻單手轉方向盤,馮龍則經常一邊開車一邊說電話。而白欣,全神貫注,佟瑞由她的視線所及,可能除了紅綠燈和路況,路上走過些什麼人,她白欣都不會關注的吧。佟瑞說:“老雷每晚都過來這邊睡嗎?”白欣遲疑了一下,說:“基本上是。你們擺酒席那晚,他也來了,我送他來的,他喝高了。”又意識到好像說多了,又說:“嫂子……”佟瑞豎起手掌製止她:“沒事,我隻是好奇,這樣沒有愛情都睡出感情來了,他為什麼不娶她?”剛好紅燈,白欣扭頭看著她,眼光帶些不可思議:“像他們這樣的,怎麼有可能把自己玩玩的女人,娶回家?”“玩玩的女人”?佟瑞心酸地想,自己差點也成了雷仕同“玩玩而已”的女人,玩之,棄之,再覓下一個獵物,弱肉強食的大自然法則。從那學生頭卑微的服務中看來,那學生頭又何嚐不是肚裏一汪苦水?路燈泛著發黃的光,讓人有些置身蒙朧之中的錯感。大冬夜的,沒什麼行人,甚至車輛都是三三兩兩的,路上顯得有些空落。饒是如此,綠燈亮時,斜刺裏不知從哪冒出一輛嗡嗡作響的跑車,直衝佟瑞她們開來,是要搶道的意思。白欣開車一向謹慎,見對方如此氣勢洶洶,想都沒想,一腳踩下去,把剛發動的車踩了刹車刹停了。黃色跑車囂張地鳴了一笛,呼嘯著幾乎擦著白欣的車而過。車裏的男女,從敞開的車窗口,傳出一陣得逞的放蕩笑聲,空氣中汽車的尾氣,夾雜著一股被風吹得飄散開來的酒氣。白欣憤憤地說:“這些人啊,遲早嗨藥瞌死。”佟瑞說:“人活著,追求的是什麼呢?無非溫飽,享受,飽暖思銀欲。當這些都得到滿足了,就隻剩下求刺激了。人活著,最怕就是空虛了。所以擁有太多,反倒不是什麼好事。”白欣說:“等我有錢了,我一定好好過,健康生活,到處旅行。”佟瑞說:“那是因為你這些還未得到滿足,所以才會這麼想。等你真正有錢了,可能又是另一種想法了。有追求,是幸福的事。”白欣說:“無論多有錢,我才不會這樣呢。他們這是在作死。”想不到才拐了個彎,又是聽到那首在靜夜裏有些震天的車載lDV放出來的DJ,冤家路窄,和黃色跑車重逢在另一個紅綠燈路口。司機埋怨:“這紅綠燈好久,好久,好久的。”他後排的那些朋友起哄著有人甚至撲打著他的後腦勺:“闖啊,等個毛線啊,快闖!”這聲音怎麼有點熟悉?佟瑞忙打下車窗,衝著黃色跑車喊:“樂豪,樂豪……”那嘴裏嚼著檳榔什麼的,搖頭晃腦,玩世不恭的,正躲避著追打的,不是蔡樂豪是誰?再看他車裏,男人們嘻哈著,人均一個,無一例外地摟著辣妹。忽然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佟瑞頭腦一片空白。早前看到雷仕同外遇所拚命醞釀不出的悲傷情緒,現在如打開一個缺口的洪水,開始排山倒海地向她灌來,佟瑞有一些窒息的不適感。心痛的感覺,就如鼻子裏被灌進了水,酸得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蔡樂豪說:“呀!佟瑞原來是你們呀!過來一起嗨!”話音未落,他旁邊副駕駛座上打扮極為新潮前衛的女孩,看起來頂多不超十五歲的樣子,忽然一手抓向他,一手方向盤一轉,蔡樂豪怪叫一聲,車子便在女孩開心的咯咯大笑聲中,如離弦的箭般發了出去,搖搖晃晃,越開越快,片刻便消失不見了。到了家,白欣像完成一個大任務般,又對佟瑞說:“嫂子,今晚的事,希望你不要說出去。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知道這樣做,讓雷總知道了後果會很嚴重。我還是帶你去臥月小棧了。可能是你對我的太好了,驅動之下吧。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佟瑞說:“白欣,我知道該怎麼做。”又衷心地說:“謝謝你。”將近中午,雷仕同才回來,很疲憊的樣子,窩在沙發裏。佟瑞打從心底裏輕蔑他,正式地嚴肅地說:“昨晚去哪啦?”雷仕同睜開一道眼縫看她:“啊?昨晚?去程義家了。”佟瑞淡然說:“臥月小棧,B棟202房。”雷仕同顯然嚇了一大跳:“你昨晚跟蹤我?”“還用著我親自跟蹤?花點小錢,總是值得的。”佟瑞說。雷仕同忽然抱住佟瑞,帶著哭腔哀求:“佟瑞求求你,千萬不要告訴程義。”他身上的衣服,散發出洗滌劑和香熏混合的淡淡香味,那是另一個女人的香味,佟瑞忽然間便有了些厭惡。看來程義並不知道雷仕同還住在臥月小棧,那還好辦些。佟瑞正色說:“要我不告訴程義,也簡單。”雷仕同瞪大眼睛:“你想怎麼樣?”佟瑞說:“把那女人退了,再也不去臥月小棧。”雷仕同苦著臉:“退了多可惜啊,還有大半年的呢,哦不,四個多月,四個多月,退了也可惜呀。佟瑞,你能不能……”佟瑞斷然拒絕他:“不能。下次再去臥月小棧,我就告訴程義。”雷仕同說:“真要這麼決絕?佟瑞,我保證再也不在臥月小棧過夜……”佟瑞打斷他:“你要想再去臥月小棧也行,除非我不是雷太太了。”雷仕同連連擺手:“千萬別!程義會殺了我的。”又如泄了氣的皮球:“昨晚才送她珍珠項鏈,連讓我再睡幾次都不行,多虧!”佟瑞無語,又說:“無論你願不願意,我會叫華安去辦。”雷仕同嚇得臉一下白了:“不要,不要叫他,千萬不要。”佟瑞看著他。雷仕同低了頭,小聲說:“叫白欣去辦吧。”佟瑞滿意地點點頭。雷仕同沮喪說:“我回房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