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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敲定納妾(1 / 2)

奉完茶,領過三叔公賞的紅包,坐了下來,沒人再說什麼,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氣氛有些尷尬,一個看起來年齡有些的男子,咳嗽一聲開了口:“大房媳婦賢良淑德,初次回婆家,又是遠道而來,三叔公建議納妾之事,年後再議。”大紅立馬跳出來喝道:“不行!”坐在偏角位,看起來更老些的那位長者,斥了她一句:“放肆。”“我們家小紅,從十歲溫老太指定起,到現在十四周歲,整整等了四年。”大紅說著眼睛便紅了:“誰知道雷老板回來過年,卻帶了別人來。溫老太憐惜,安排做了二姨娘。三叔公你又說要來年來年,來年又不知道來到什麼時候去了。可憐我那閨女。”“我說大紅,明天大年三十,後天便是明年了,你又何必急成如此。”一個看起來麵色比較和善的中年大漢,勸說著。大紅簡直是要哭鬧撒潑起來了:“不行,就得今年結,不然,明年大年初二,讓我閨女怎麼回娘家。”站在三叔公身旁的年輕男子,忍不住說:“妾,大年初二不用回娘家。妻回就行了,禮也是行到妻娘家,妾娘家不行禮的。”大紅突然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蒼天啊,這妻位,本是我那如花似玉的閨女小紅的呀!苦等這麼多年!就這樣被這外來的狐狸精搶將了去呀!你們還算是本家親戚呀!都幫著外人呀!陳瘸子說了今年必須嫁啊!你們不讓娶是要逼著我們娘倆抱成一團跳那鬼斧崖呀!惡毒啊!……”光滑的地板上,大紅如要不到零食的嬰孩,雙腿亂蹬,雙手如在撐船般亂拍亂掃。見這陣勢,眾人都驚呆了,一向以心思縝密形象,把雷家打理得頭頭是道的大管家大紅,想不到也有如此的一麵。佟瑞靜靜地觀望,如在看電視劇的現場版,心裏隻覺得隱隱好笑。愚蠢的法盲,現代還要上演如此古老的戲碼,你當還是民國初年,新中國還未成立,可以由得你們胡來的世界麼。三叔公幹癟的嘴巴簡短明快地張合了三下,他身旁的年輕男子便翻譯著說:“三叔公說他有些累了,大房的新媳婦茶也喝過了,先行回去休息,你們慢聊。”說著便扶著顫巍巍的三叔公,挪騰著到了別墅門口,轉個角,便不見了身影。大紅見狀,哭得更是淒涼起來。一直顯得置身事外般安坐的雷仕同,這時坐立不安地在位子上挪騰,佟瑞無視他哀求的目光,我就不摻與,我就看你們怎麼接著往下演。三叔公一走,剩下的最大的,當屬溫老太了吧。隻見她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串佛珠,捏在手裏一顆顆地過著,就像電視裏演的一樣,她的眼睛是微閉著的,像已入定禪想。眾人騷動起來,有人說:“這大過年的,快把這事解決了吧。由得她在這哭,不吉利,也晦氣呀……”溫老太依舊撚她的佛珠,像是不理不問,眾人心中卻分外明白,她這是默許大紅呢。當中看起來稍老的男子說:“我看就由了她吧,今晚就成親。反正納妾也不用行什麼大儀式,大夥湊合一起吃喝一頓樂嗬樂嗬就是。”大紅聞言,立馬停止了她那誇張的嚎哭。眾人安靜下來,看來並沒人有異議。見目的達到,大紅忙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因為大紫搞衛生搞得很幹淨,其實並不沾染上的灰塵,又恢複了她莊嚴的大管家形象。擦了擦眼角殘餘的眼淚,她嚴正地說:“既然正室當時已答應納妾,也就承認了我的閨女是大房二姨太,希望正室能盡正妻的義務,自此疼愛,嗬護你的二妹。”說著正眼看著佟瑞,仿佛在等待她的回複。佟瑞不覺嘴角往上一彎,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意味深長的笑容。我本想想出什麼法子,阻止你把大好閨女往火坑裏推,這下倒好,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就是可惜了小紅那麼精靈可愛的這麼一個小女孩了。見佟瑞這個樣子,大紅臉色微慍,頓了一下又說:“既然正室已答應納妾,既然大舅爺也已離去……”大紅說著扭頭看了看溫老太,後者還是微閉著眼睛,老僧入定般,好像世事與她無關。大紅得到溫老太的默許,有了十足的底氣,繼續說:“那就得照雷家的規矩來。今晚我閨女新婚之夜,正室必須回避。鑒於上次受罰是丫環代受,這次所謂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正室今晚必須到貞女屋過夜。”眾人一聽“貞女屋”三個字,紛紛交頭接耳起來。因為實在太噪雜,佟瑞仔細地聽了聽,也沒能理清哪怕一句他們所說的話。就連雷仕同,也半滑下沙發,幾乎要藏到茶幾下的架式。一片紛雜的議論當中,溫老太忽然睜開眼睛:“正室,你可有意見?”眼光炯炯,直逼佟瑞。佟瑞環視四周,不明所以然。大紅接著溫老太的話說:“正室之前既已應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又怎麼能有什麼意見?”說著嘴角一彎,奸笑混雜著難掩的得意,展露無遺。那個剛才勸她不要太急的看起來麵目和善的男子,此時又站出來說:“貞女屋素來鬧鬼,又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亂葬崗上。那些聞聲而來的登徒子一頓糟蹋,出來的非瘋即顛。曆來隻專為懲罰那些不忠的妾侍所用。嫂子作為明媒正娶的正室,又沒犯什麼大錯,送入貞女屋,罰得是否太過於重了些?”佟瑞聽到“鬧鬼”兩字,想到那窩老鼠,一激靈又打了個冷顫。他的話又引來一頓紛雜的議論。大紅高聲說:“正室一個外來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蠱惑狐媚手段,騙得雷老板娶了她。正室,你敢發誓,你跟了雷老板之時,是以處子之身麼?”她的語音剛落,眾人紛雜的議論聲驟停,幾十雙眼睛,齊刷刷地瞪著佟瑞看,目光無論惡意善意,全都無一例外,透著炯炯的想要透視她的光。那個屈辱的夜晚,在那樣完全陌生的龐大身軀重壓之下,她佟瑞,失去了這輩子唯一的,最最最珍貴的童貞。佟瑞的眼睛裏,噙上了淚水,晶瑩,閃閃發著亮光。大紅見狀,以為有戲,吩咐道:“大紫,請雷家祖先牌位。”眾人又議論開了:“犯得著這樣麼?”“來真的了……”再看溫老太,她又閉上了她那嚴厲的眼睛,仿佛未曾張開過一樣,佛珠在她手中,泛著被撚磨過,油亮亮的光。雷家祖先牌位,便在客廳的正中間,三根香煙一點,便算是請了出來了。大紫過來,牽了佟瑞過去,跪了下去。大紅高雅地笑笑,站在一旁,語調柔和地對跪在地上的佟瑞說:“我說什麼,你跟著念什麼。”佟瑞心裏恨恨地想,好,隨你怎麼演。大紅已說了起來:“我佟瑞,在雷家列祖列宗麵前起誓,嫁入雷家,與雷仕同洞房,是原封正版如假包換的處子之身。”讓她意料不到的是,她話音剛落,佟瑞便照著她的話念道:“我佟瑞,在雷家列祖列宗麵前起誓,嫁入雷家,與雷仕同洞房,是原封正版,如假包換的處子之身。”大紅愣了愣,想不到佟瑞念得如此的爽快,堅定,咬字還如此清晰。咬了咬牙,她狠毒地說:“如有半句虛言枉語,我娘家人,必遭天譴,不得好死!”人說吵架歸吵架,辱人父母那已是沒了倫理道德。大紅讓佟瑞發如此惡毒的誓,最後四個字太過於狠毒,眾人已是議論紛紛,就連溫老太,也張開半縫眼瞼,瞄了一眼,重又合上,隱隱地歎息了一聲。佟瑞卻毫不猶豫,照單全收,毫不含糊地一字一字讀了出來:“如有半句虛言枉語,我娘家人,必遭天譴,不得好死!”那個屈辱的夜晚,從沒像這一刻般,傷她如此之深。任她再三掩飾,怎麼樣自我安慰都好,當傷口被血淋淋地撕開,能清晰地看到裏麵的骨和肉,腥紅豔麗。畢竟,童貞,一輩子確是隻有那麼一次,如此的刻骨銘心,卻如此的悲劇,是否從那一刻開始,便注定了她每每憶起,想到的隻能是悲蒼,連帶她往後的愛情,也隻能是個悲劇。大好的過年,她本該在佟爸身邊,陪伴他,撫慰他長達一年的孤獨,盡自己一點作為子女的義務,讓他享受天倫之樂。而不是跪在這裏,在這麼多人麵前,承認她悲蒼的過去,揭開她如此赤果果的隱私,受這般的奇恥大辱。程義臨走前,隻送了她四個字:忍辱負重。罷罷罷,一路走來,所受的侮辱,還算少嗎?多這一個,又如何。雷仕同,待我複仇成功之時,便是你為自己所作所為買單的時候,我要讓你,窮得隻剩下爛命一條,這樣你才能體會到,什麼是痛苦。大紅驚呆了,沒想到這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眾人議論紛紛中,大紫忙把佟瑞扶了起來,責怪地看了一眼大紅。佟瑞的淚,撲簌著掉在地上。被大紫扶著,坐到沙發上時,對上雷仕同那怪異的眼光。她知道他在懷疑她,她也知道那夜洞房,華安和白欣見證了她並沒流血。她更知道,他知道她在嫁給他之前,已有了一個兒子。佟瑞問心無愧,淚眼看著他。漸漸地雷仕同別開了臉,心裏奇異為何自己對她如此愧疚。以他雷仕同對佟瑞的了解,佟瑞愛佟爸,勝過於愛她自己。雖說她不是如自己這般迷信的人,但要她出言,在逝者麵前如此詛咒佟爸,是天崩地裂於麵前,她佟瑞也絕無可能做出來的事。難道,她的處子之身,真的是給了自己?那些年睡過的女孩,如電影般在眼前過過,卻大都麵目模糊,一個模樣也睡不起了。大紅還在嘴硬:“誰知道你婚後,有沒出軌呢。誰又能保證,你一個外來人,有沒有不潔呢?”這話又引來一片議論,有人說:“過份了啊……”有人更站出來說:“外來人,也是人。同為女人,你又何苦如此刁難?”這話引來一片“是啊……”的讚同聲音。大紅見已引起眾怒,還是堅持:“反正不管,她還是要進貞女屋。如果她真是貞潔,女鬼也自會幫她。這才是真正能考驗她的。還有人有反對意見麼?”說著得意洋洋,為自己想到這麼一條正大堂皇的理由而慶幸不已。眾人又是一陣議論,見連雷仕同都不吱聲,都覺得話說到這份上,都是人家的家務事了,自己作為一個親戚外人,也不好說些什麼了。這事,就這樣定了下來。眾人見大紅已忙乎著裝飾別墅安排今晚的喜宴,都邊議論著,紛紛散去。大紫擔憂地看了一眼佟瑞,逼於無奈,又去忙乎婚宴的事了。上午才決定要擺婚宴,到中午吃飯之時,已安排得七七八八了,請帖,也在決定之後第一時間發了出去。要說是大紅的辦事能力太強,那是假的,再快,也不能辦到如此慌而不亂,有條不紊。看來,大紅為這事,早已籌備良久,說不定已籌備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