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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果然大旺雷家(1 / 2)

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袁鬆靠著老父親的老關係,才爬上今天這個位子。而那位大人物的調動,也整個兒動搖了袁家在省裏的關係網,雖說對現在袁鬆的工作構不成什麼威脅,但少了這麼一個大靠山,還是讓袁鬆打從心底裏不踏實。現在再看這位莫先生的態度,果然,看來大勢已去,江山終是易了主。以後他袁鬆不要說再升職,能保住現在的職位,還得自求多福了。宴席進行到了尾聲,上了一道水果沙拉。上麵撒了點點像鬆子仁般的堅果,吃到口裏卻不像瓜子、鬆子仁之類的堅果,而是有一股樹木的清香。沒錯,是樹木的清香,抵去了沙拉的甜膩,和水果的甜糾合在一起,那滋味難以言喻。莫家三人,吃得頻頻點頭。飯局既畢,莫先生絕口不提與工作拉邊的事。清茶奉上,袁鬆知道沒戲了,喝完這一杯,他們便要回去了。莫老夫人在這時說:“你們的那個鴨子真好吃,能打包一些給我帶去,讓我的老戰友們也嚐嚐嗎?”莫先生愣了愣:“媽,這路途這麼遙遠,咱們還要到別處遊玩,等帶到,都臭了。”“是啊,食物講究的便是新鮮。當然,醃肉除外。”英姨端了一壺花茶出來,茶的清香和花的幽香,頓時彌漫整個客廳,很是好聞。莫老夫人笑道:“那你能把那個鴨子,弄成醃肉給我嗎?”英姨說:“你是說那個全欖燜鴨嗎?”莫老夫人說:“我不知道什麼鴨,反正就是今晚那個鴨,很好吃,我很喜歡。”莫先生說:“媽……”英姨說:“不能哦,那道菜,取的便是鴨肉的鮮甜啊。”莫先生說:“媽,你要喜歡,我下次還帶你來袁鬆這吃。”袁鬆大喜過望,連連表態歡迎且期待莫老太的再次光臨。莫老太卻不理會他們,顧自和英姨攀談起來:“這些菜,就是你做的吧?很好吃。”英姨說:“老太太你錯愛而已。這還得食材很新鮮,袁先生為了帶出飯菜的香味,還特意築了燒柴的灶。他為了招待你們的到來,花了不少的心思。”英姨總能在貴賓麵前,不著痕跡地把袁鬆表上一態,這也是袁鬆也很喜歡她的原因之一。袁鬆連連點頭:“小袁我是怕家常菜太過於普通,老夫人你們吃不慣。時下又流行健康至上,我就跟英姨說,有多綠色,咱們就弄多綠色吧。莫老夫人吃慣了山珍海味,偶爾粗茶淡飯就當換個口味,嗬嗬。”袁鬆一邊暗暗怪責,自己的好口才都上哪去了,麵對這樣的關鍵人物,說話竟還沒英姨的得體。莫老太說:“像你所說的,鴨肉的鮮甜,和著那個什麼全欖是吧?一股樹木的清香,讓我像是漫步在樹林當中,呼吸著純淨的草木空氣。那個是橄欖嗎?為什麼吃起來,有牛奶的香甜,又有樹木特有的清香,和那鴨子的鮮甜,糾合在一起,真是美味啊。那個菜,我都吃了一大半,從來沒有吃得像今天這般高興。這全欖吃起來啊,讓我想起那年戰友從台灣帶來的檳榔呢,那滋味,很美好。”英姨說:“那是潮州黑橄欖,從樹上采了,煮過水,整顆和剛殺的鴨子同燜。你們後來吃的那個水果沙拉,那上麵撒的像瓜子一樣的堅果仁子,就是那黑橄欖的子,從那堅核裏,很小心才能敲出一顆完整的呢。不過微鹹,又有樹木的清香,很好吃是不是?”莫老太一拍掌:“對啊,好吃得要了我老命了!”袁鬆聽到這一句,便知道這家宴辦得極是成功了,不由喜上眉梢,給英姨豎了一個大拇指。莫太太這時說話了:“媽,你要真是這麼喜歡,要不,咱們邀請袁先生,國慶前上咱們那玩?”袁鬆簡直驚呆了,一時不知道怎麼應答。還是袁太太反應快,搶在莫先生表態之前說:“呀!能去莫先生府上拜訪,那簡直是我們老袁的榮幸!”莫先生麵無表情,並不表態。莫老太太,卻在這時應了一聲“嗯。”雖是輕輕的一聲“嗯”,莫夫人反應過來是對著她“嗯”之時,簡直是欣喜若狂,熱切地和丈夫對視了一下,本木著臉的莫先生,此時也臉現驚喜神色。莫夫人激動的,聲音都有些扭曲了:“袁先生,那就正式邀請你們全家都到我們那邊去玩,到時可別忘了帶上這位英姨哦。”說起這位莫先生,和袁鬆一樣都是官二代,不同的是莫先生是紅三代了,這位莫老太太,軍人出身,人脈關係,那可是杠杠的。加上莫先生孝順,所以莫家都把莫老太太當神般供奉,誰也不敢得罪。前段時間裝修房子,莫夫人和莫老太太意見有點相左,莫老太太便不理會莫夫人了。無論莫夫人說什麼做什麼,她都當莫夫人透明。這次莫先生借著上任前的假期,說是帶老母親來深圳看海,其實也是為了妻子和母親之間的破冰之旅。幾天的行程下來,妻子卑微盡躬,老太太卻好像依然故我,對莫夫人依舊不理不睬的。直到剛才的那聲“嗯”,簡直是讓幾天辛苦勞累下來還覺得沒戲了的夫妻倆驚喜萬分,如釋重負。莫先生想:畢竟還是兒子親呐。愛屋及烏,看到兒子為婆媳關係操勞,母親終是不忍心的。莫夫人更是高興,丈夫此番上任,如果有莫老太太那層關係的輔助,那簡直是如虎添翼,仕途一片亨通啊。莫夫人扶著莫老太太,左一句媽右一句媽叫得是那個親熱,小心地把莫老太扶進車裏,像護著一件什麼寶貝似的。莫老太坐在車裏,伸出手來,要求和英姨握個手:“老妹子,那我可就在我家等著你啦。”袁家一行人,大大小小,站成一排,歡笑著目送莫先生的車走遠。袁鬆轉身,突然拍了英姨的肩膀一下:“你老人家,可真是我袁某人的福星啊!”力氣之大,把英姨嚇了一大跳。袁鬆已哈哈大笑著大步流星地走進屋去:“叫程義那小子過來慶祝!”程義的手指,在身旁的車座位上輪番地敲打著,這是他固有的思考方式。車輛輕微地晃動著,華安專注地開著車,因為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不要打擾程義靜思。程義手指還在敲打著,眼睛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頭腦中在快速地分析著。這老袁,搞什麼,大周末的下午,一個電話把他叫過去,這不像他一向嚴謹的作風啊。從電話裏的語氣聽來,又透著喜氣,難道,有什麼好事要發生?他程義要升遷了?不能啊,他老袁也才上任沒多久啊,他程義能升到哪個位置去?難道,頂頭上司老袁要升遷了?更加沒可能,這個位置他好不容易才爬上來的。這個圈子程義明白得很,袁家雖根基厚後台硬夠強大,但也沒強大到接連升遷的地步。那他這麼急吼吼地把自己叫去,究竟何事,程義就猜不懂了。猜不透就幹脆不猜,反正聽他口氣不會是壞事。程義有些焦急地看著前麵的紅燈,答案就在那前麵向他招手呢。華安知道他心急,綠燈一亮,立馬施展他那已被磨練得純熟的車技,連超幾車,連趕幾個即將轉紅的綠燈,車子終於在十幾分鍾後穩穩地在袁家門前停了下來。一打開車門,便見袁鬆喜氣洋洋地迎上來,半摟了急忙從車裏鑽出來的程義的肩:“哎呀兄弟啊,我跟你說啊,你是我的貴人,你帶來的人是我的福星啊。”程義被他說得莫名其妙,難道,他看上自己曾帶過來的哪個女辦事員了?不會吧,看袁夫人那架式,不像是能允許他納妾什麼的呀。袁鬆揭曉謎底:“英姨啊!”程義恍然大悟:“你父親在英姨的調養下,康複了?”程義實在想不出能與英姨有關的大喜事了。袁鬆哈哈大笑:“比我父親康複,還要高興的事,你猜猜。”程義說:“小程愚笨,還請袁總……”袁鬆打斷他,快樂地說:“上麵來了人啦!你猜怎麼著,英姨一道鴨子燜全欖,哦不,全欖燜鴨肉,瞧我這高興的,菜名都說不全啦。這就把人家老太太收複啦,臨了人家老太太還跟英姨握手呢。”程義學著袁鬆的姿勢伸出手:“握手……”有點難以理解握個手而已又不是送英姨金山銀山的有什麼可高興成這樣的。袁鬆一拍他伸出來的手:“哎呀你不理解,人家那老太太,是什麼人?你知道不?一位老將軍的女兒,她本人軍階也是很高,重要的是咱們省裏重要人物的親姑媽,更更重要的是,那重要人物早年,還是靠她撫養過的。你說,這這這……”袁鬆激動地“這”了很久。程義也跟著激動起來:“這是袁總你交了好運了,可要多提攜小弟啊!”袁鬆連連點頭,拍著胸口說:“這個一定,一定。本來我搞不定他的,要不是英姨……說來還是你的功勞啊!給我推薦一個這麼好的人,這些日子來,兩位老人在她的膳食養生照顧下,麵色都紅潤了很多呢。”說著重又激動起來:“你知道嗎?莫先生叫我國慶之前去他那兒,叫我全家都去。主要是帶上英姨去,那莫老太太在每年的金秋十月,都要宴請她那些老戰友,以及她那將軍老爸的那些舊部下。你能明白嗎?我老袁這是沾了英姨的光了。平時見那些達官貴人一麵都難如登天,更不要說一起吃飯了,不要說陪吃,不要說坐一個偏僻的小位子,就算是當個侍應生,我也願意啊!什麼概念,什麼概念,小程,這是什麼概念,哈哈!”“這是那裏隨便一個看得上你,稍微提撥一下,袁哥你就要飛黃騰達了的概念。”程義說著,心裏生出絲絲蔓蔓的羨慕,這羨慕織成了一張網,網在他那顆灼熱的,卻無處使勁的心上。就像一個賭徒,看著別人大把大把地贏錢的感覺。不過,隻要袁鬆發了達,憑他與自己現在的關係,別的不說,袁鬆將來空出來的這個上司的位置,妥當當就是他的。這不正是他程義夢寐以求的麼。“英姨!”袁鬆一高興,扭頭便衝裏頭喊:“整幾個下酒菜,我要跟我的福星好好喝一個!”程義說:“不不不,咱們外出慶祝,小弟我作東,啊。英姨現在是國寶級熊貓,袁哥你可要好好地保護,就等金秋她替你披甲上陣,捷報頻傳吧。”以前的袁總,現在的袁哥,這關係一拉近了,隨口而出,沒有絲毫違和感。袁鬆一拍腦袋:“程弟說得對極。你看,你袁哥還得需要你這個程弟相助啊。”程義說:“袁哥客氣,客氣。”兩人上了華安的車。興奮的氣氛也渲染了華安,他愉快地轉著得心應手的方向盤,好似前方就是他美好的未來。紅燈亮起,華安瞪著那紅燈,那張少女的笑臉又在那裏顯現。聽說佟瑞說,她暑假就要來深圳找工作了呢,到時就可以一解相思之情了。隻是,能確定那是相思之情麼?不知道,華安隻知道,這個女孩他看著分外順眼,至於是愛情,還隻是友情,接觸太少,他現在還分不清。綠燈亮起,華安開動車子,五彩的霓虹燈光,從車子鋥亮的麵上歡暢地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