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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雷家添女(1 / 2)

這天剛好小靈兒和阿玉搞好衛生,泡了花茶在沙發上休息。佟瑞剛從醫院回來,精神尚好,跟她們商量著說:“小靈兒,你在我這,天天這樣做事,跟個保姆似的。我跟老雷商量過了,要不,你就別去找工作了,就在這裏做,每月給你支工資,你看怎麼樣?”小靈兒聞言,難以置信:“佟瑞,我,這,在這裏又住又吃的,你沒收我房租,我就幫著做些事當彌補。這已經很好了,怎麼還能再要你工資。”佟瑞說:“哎呀,人家請保姆,本來就是包住包吃還支工資的呀。人的時間是最可貴的,你看你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我這裏,不支工資,哪說得過去。阿玉你說對不?”阿玉說:“小靈兒,你幸運,遇上佟瑞這麼好的人。就接受了吧,不要浪費她一片好意。”小靈兒感動得淚花四溢:“佟瑞……”佟瑞說:“主要是考慮到你現在帶著這麼個小屁孩,難以找工作。將來他大了,上了幼兒園啊小學什麼的,你要去找工作,再去。這裏呢,如果有什麼不好的你盡管提。反正老雷基本上不著家,就咱們兩個,凡事都好商量。”“咣當”清脆的聲音,循聲看去,盼盼正扯了一隻玻璃杯下來,掉在地上碎了。小靈兒跑過去,抱起他就是拍拍拍幾下打。佟瑞忙跟著過去,搶過盼盼撫摸著剛被小靈兒打過的大腿兒,心疼地責備:“你怎麼能打孩子呢,他這麼小。”小靈兒有些惶恐,跑到裏麵取出掃把,仔細把玻璃渣兒清理了。又用拖把仔細地拖了一遍。佟瑞抱著盼盼,坐在沙發上,拆開一小包餅幹想哄哭泣的他吃,一聞到餅幹那燥燥的味兒,又忍不住,趴在垃圾桶上哇哇又是一頓吐。小靈兒忙過來撫著她的背,又遞上水讓她漱口。阿玉抱著盼盼哄著:“雷太太,你這胎,怕懷的是女兒呢。我懷我女兒的時候,比你這還要嚴重啊,不用看到東西,別人一提蘋果兩個字,我一想到那甜,便吐個翻天地複了。”小靈兒噗哧一笑:“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佟瑞倚在沙發裏,喝著水。想說“我以前懷學貴的時候沒這樣的反應”,又覺得不妥,便不說了。小靈兒從阿玉手中接過盼盼,翻開他的褲子,看剛才被自己打的地方,又充滿憐惜了。佟瑞責備她說:“以後不許再打孩子了。他那麼小,懂什麼啊,打了,還不是痛在你心上的。幾個玻璃杯子什麼的算啥,就算把翡翠手鐲什麼的珠寶摔碎了又怎麼樣,再買又有了。孩子可是整個世界裏僅此一個。”小靈兒摸了摸寶寶的大腿,那裏的肌膚細膩一片,紅印早已消逝:“知道了。”佟瑞說:“那就這麼說定了,從下個月開始,好不?”又想起什麼,小靈兒說:“還是不行,這不是搶了玉姐的飯碗麼。”阿玉說:“不會不會,我也隻是外派過來的。雷太太要是請了你,我最多被調回去而已。”佟瑞說:“說起阿玉姐,這些日子辛苦你和紅姐了,你們又不肯收工錢,我很是過意不去。”阿玉動容地說:“雷太太你這說的哪的話,也隻有你,把我們當人尊重。以往那些太太,話都不屑跟我們說的啦。”佟瑞說:“阿玉姐,你和阿紅姐,還是照常來。隻是不用幹活了。如果你們想忙什麼事,就盡管去,來都不用來也行的。月底客戶調查表,我都給你們填上非常滿意。你們看怎麼樣?阿紅姐不在這兒,明天我問一下她的意見。”阿玉聞言,簡直是喜出望外,她和紅姐兩個,輪流著過來。照佟瑞這般安排,等同於放了她和紅姐兩個各半個月的假啊:“有這樣的好事,她紅姐怎麼會不同意?我不是在做夢吧,雷太太你實在是太好了。小靈兒你不用擔心,我們有空就過來幫你一下。”於是皆大歡喜。佟瑞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局麵。轉眼間夏去秋來冬也至,日子就這麼在佟瑞的苦盼中過著,在小靈兒的悉心照料下,再加上小青時不時帶到醫院,還有英姨時不時的湯水滋潤,倒也並不是很難過。寒假接踵而至,佟爸帶了梅嫂和漢青過來深圳。他們像一家人一樣出現在佟瑞在麵前,佟瑞的心忽然痛了一痛,那個女人的狠心離棄,讓她的家庭支離破碎,現在就連她唯一的父親,或許也早已不屬於她了。心底裏滿是落寞,強顏歡笑地招待他們。佟瑞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低落的心情,難道是得了什麼產前抑鬱症?漢青長高了不少,也靦腆了許多,不再是佟瑞印象中當年那個和說他野孩子的孩子們對罵的虎頭虎腦的熊孩子了。梅嫂還是熱情依舊,許是對佟爸的愛讓她對佟瑞愛烏及屋,又許是她陪著佟瑞經曆過的那些事讓她真把佟瑞當女兒看待了。反正照顧起佟瑞來,相比於小靈兒的小心翼翼,她多了些母親的威嚴和霸道。佟瑞在她的威逼下吃下了小半碗小米粥,還別說,竟然真的美美地睡了一個午覺,反倒不吐得那麼厲害了。就這樣在梅嫂耐心地引導下,佟瑞的營養,在孕後期總算慢慢地追上去了。深圳的過年真的很恐怖,路上像世界末日般,不要說行人,連一輛車都難以看到。平時在街邊停滿,路上塞滿的車,一時間像是憑空消失,不知道躲哪去了。公園裏的陽光很明媚,地方也漂亮,很適合親友聚會。佟瑞在梅嫂和小靈兒的攙扶下,愜意地享受著這冬日的暖陽。佟爸叼了一根煙,不吸,就那樣叼著。他來了之後,雷仕同把煙酒櫃全打開,說是任他喝任他抽。他也就拿了一條中華煙意思意思。盼盼一見漢青,便喜歡得不得了,整天“哥哥、哥哥”地粘著他。漢青也非常喜歡這個小弟弟,疼愛有加。兩個原本陌生的小孩,不用半個小時,便混得熟絡了。漢青正背著盼盼,盼盼興奮得大喊大叫,佟爸在一旁看護著,嫌那煙礙事,便丟地上踩滅了。小靈兒跑過去把他那煙拿起來,丟進垃圾箱:“佟伯父,麻煩你看著他們兩個。”佟瑞忙抗議:“我又不是走不動了,梅嫂扶著我就行了,別搞的跟皇後出巡似的。”漢青說:“佟皇後吉祥。”小靈兒說:“哈哈,聽起來倒真像清朝的戲。”梅嫂說:“小靈兒,你又姓啥,為啥叫小靈兒。”小靈兒說:“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我父親很早就出了事,母親也改嫁了找不到了。”“哦,又是一個可憐的孩子。”梅嫂說。佟瑞說:“她現在不可憐啦,有了自己的孩子,好好培養著,就是幸福啦。”小靈兒說:“我的幸福還是遇到了佟瑞。”這個年因為佟瑞身子的不方便,哪都沒去。一家人便在別墅裏打打牌,看看電視,吃吃東西,便過去了。倒也實現了佟瑞一定要陪佟爸過年的願望。年一過,漢青又要回去讀書了。佟瑞問他喜不喜歡深圳,他說喜歡,將來一定要到深圳來,讀書,或是工作。這些天華安帶著他、小靈兒母子和佟爸,幾乎把深圳玩了個遍。小紅和趙逸雲偶爾在有空的時候也跟著他們去瘋玩。把個佟瑞羨慕得不得了,盼望著寶寶快些出來。“明年就能跟著他們一起去玩了。”留下來照顧她的梅嫂總是這樣安慰她。帶著依依不舍,漢青被佟爸帶著回去潮汕讀書了。梅嫂則留下來照顧佟瑞。佟瑞的預產期,便在陽春三月。說是陽春三月,在沒有春秋,隻有直接跳轉冬夏的深圳來說,下著淅瀝瀝小雨的濕漉漉日子,不知道該歸往冷的冬還是熱的夏,反正春末夏初,乍暖還寒,冷熱交替,有要把人整瘋的節奏。佟瑞正在梅嫂的逼視下艱難地咽著英姨做的飯菜,美味的飯菜吃在嘴裏味同嚼蠟。這段日子嘔吐沒那麼厲害了,就是隆起的肚子,頂到了胃,吃下去的東西,老感覺堵在喉嚨那裏下不去。沒由來的,肚子痛了一下。佟瑞笑想該不會是身體為了躲避梅嫂的“逼吃”所做出的反應吧。又咽下一口飯,用幾口嫩滑的暖湯送了下去,肚子又再痛了一下。就這樣間隔著痛。佟瑞把筷子一放:“不行了,我吃壞肚子了。”說著慢慢地挪動,在梅嫂的攙扶下來到廁所,一拉褲子:“呀,流血了。”梅嫂一聽驚慌起來,一邊招呼小靈兒收拾東西,一邊小跑著去拿電話打給華安。雷家很奇怪的,有什麼事找的不是雷仕同,而是華安。因為包括雷仕同在內,有什麼事也是找華安。與其打給雷仕同讓他再打給華安,還不如直接打給華安,況且現在情況這麼緊迫。肚子又再痛了一下。當她們收拾妥當,在門口等著華安時,便見到華安的車急吼吼地開了過來。佟瑞上車時還聽到華安在說電話:“對,你幫我過去接程哥,對,會議室三號廳門口等著就行了。你就說我這邊有急事,他會打給我的。嗯,謝謝你了。”佟瑞忍著痛:“打擾你了小華。”華安一邊急速啟動車子:“嫂子,說哪的話。”在華安嫻熟的車技帶動下,車子闖了幾個黃燈,幾乎是擦著紅燈而過,在佟瑞痛得不行的時候終於到達早就預約好的醫院。護士推了車過來,佟瑞躺了上去,被人推著急跑的時候,有暈眩的感覺。梅嫂緊緊地捉著她的手,直到分娩室前被護士分開了。醫生倒是見慣不慣,循例而行有條不絮地做她的準備工作:“首先,把衣服換了,我要檢查了啊。”佟瑞在護士的幫忙下換了上衣,到了醫院之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知道不用慌了,肚子反倒不是很痛了。那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有些麻木地覆行著它特有的節奏。在換上褲子,正要往上拉的時候,佟瑞忽然說:“我要拉屎……啊,憋不住了……啊!”嘩的一聲,醫生眼明手疾,剛戴上去的手套還沒來得及拉上去,手一伸已是接住了一個嬰兒的上半身,醫生明顯地呼出一大口氣,招呼著佟瑞就地半躺下來。年輕的護士半跪著把胸膛抵在佟瑞身後,給她做靠背。佟瑞隻感覺到背後兩團軟綿綿的美好,隨著醫生的指導,憋氣再一用力,整個嬰兒便被她生了出來。護士伸出手撫摸著她的肚子,幫著她一用力,胎盤也被順利地排了出來。那邊醫生清理著的嬰兒,發出響亮的哭聲。當佟瑞被扶上產床,那個蠕動的小東西放在她胸前的時候,整個原本想象中驚心動魄的過程,總共也才不超十分鍾。醫生輕鬆地摘去手套:“二胎就是快。總算可以休息上個把鍾頭了。剛才她前麵那個產婦,快把我折騰死了。”匆匆趕來的雷仕同,從梅嫂的懷裏接過那團手舞腳蹬的小東西,興奮地叫著:“是個女兒,是個女兒,我家有福了,我家有福了。快,華安,下午咱們就去謝神。”在醫院連著住了三天,雖然手跟腳還是軟軟的,肚皮也塌塌地搭拉著極為醜陋,那種久違的身輕如燕,還是讓佟瑞感覺到舒適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