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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最後一次救你(1 / 2)

忽然,火光一動,彪形大漢出現在他麵前。從來沒有一個人的出現能讓安國柱如此地欣喜萬分。他眼淚與鼻涕同流地痛哭著求那大漢:“好哥哥,你就給我痛快一刀,好不好,求求你了,我快被折磨瘋了,但求痛快解脫,求求你了,你是好人,我來生報答你,求求你……”那大漢並不說話,站在安國柱旁邊,他的高度,剛好與吊著安國柱的橫杠相平行。安國柱仰著頭繼續拚命地求他:“哥們兒,求求你,就給我一拳吧,能致命的那種。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吃掉,我做不到啊,我快瘋了,哥們,快幫幫我,快,求你……”大漢還是默不作聲,一手按下機關,一手拎起安國柱,把解下來的安國柱扔到地上。鋼齒一鬆開,原本被抵住的傷口立馬如缺了口的堤,血洶湧而出。安國柱顧不得它們,在地上幾個打滾,把蟲子都抖落了,躺在地上,閉著眼睛,等著大漢那一拳下來。忽然感覺自己的左手被抓起,纏上了布條,跟著右手也被提起,也纏上了布條。安國柱睜開眼睛,看著暫時被止住血的雙腕,不明所以地看著大漢。大漢卻又扯過一條黑布條,嚴實地在他的頭上,雙眼頓時一片黑暗。緊跟著,耳朵也被布條蒙上,基本上聽不到什麼聲音。大漢又在他頭上套下一隻隻露出兩隻鼻孔的頭套。安國柱感覺著自己的雙手和雙腿,都被綁了起來。當下明白,他這是要把自己綁了沉屍大海之類的。恐怖再次襲來,但一想剛才的蟲子,溺死總算痛快些。當下不再掙紮,極乖地配合著。感覺自己又被拎起,走了一段路,又被扔下,像是車輛在駛行的感覺。開始還走走停停,到後來基本上就很少停下來了。安國柱明白,這是越走越偏僻,離海邊越來越近,自己的生命也越走越近盡頭了。心裏感慨萬千,眼淚因了布條的阻擋流不出去,反倒像流回眼裏去了。想不到臨死前,自己連哭的權利都沒有。連日來的折磨,再加上現在密不透風的壓逼,讓安國柱沉沉欲睡。或許這一睡去,便不會再醒來。雖然如此,那模了糊的意識,還是一點點,一點點地沉淪,下去,再下去,像是到達了地球的核心地帶,那裏,桃花盛開,鶯歌燕舞……這是誰,如此熟悉的背影……一個醫生模樣的男子,站在她的背影身後,正麵向著自己,拿著聽診器往自己伸來。這是哪裏?天堂嗎?天堂裏,也需要醫生嗎?那醫生左掐掐右摸摸,忽然說了聲:“醒了。沒大礙。”那女子便轉過身來,安國柱還未來得及看清她的模樣,臉上便挨了火辣辣的幾巴掌。“葉娟?”安國柱摸著微腫的臉頰:“我這是在夢裏嗎?你怎麼會在這裏,我怎麼也會在這裏?看來我的意念很強烈,強烈到能讓你進到我的夢裏來。”隻是,臉上火辣辣的為何如此真實,真實得像是,他還活著?打完,葉娟並不說話。安國柱在她轉身的當兒,分明看到她甩下的眼淚。“葉娟”,安國柱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她。雖然明知抓到的可能是一把虛幻,對葉娟的愧疚,還是讓他堅持一點點去觸及。忽然,那個背影轉過身來,葉娟淚流滿麵的臉片刻間便呈現在眼前。安國柱看著這張臉,笑了:“葉娟,還能再看你一眼,真好。”葉娟忽然捧住他的臉,淚撲簌著掉到他的臉上,葉娟修長的手撫摸著他的臉:“我剛才打痛你了?”為何如此真實?安國柱下意識地捉住葉娟的一隻手,嫩滑,柔弱無骨,多麼熟悉的感覺,這隻手,他安國柱曾經多少次,捧了放在手心裏細細撫摸:“你可以去當手模了。”記得他曾經由衷地說過很多遍這樣的話。忽然另一把聲音響起:“不好意思,葉小姐,為防感染,這位先生的傷口,急需處理。”葉娟抹了一把眼淚,鬆開了他。安國柱被推著走,回頭看到還在那抹眼淚的葉娟,這才反應過來,他,還沒死。現在,他正在醫院裏,接受醫生細致的治療。“到底怎麼回事?”安國柱半靠在病床床頭,背後墊著枕頭,手上打著吊針。他的葉娟,看起來更加漂亮了。修長的模特身材,著了合身的高檔套裝裙子,如瀑的頭發,被高高挽成一個精致的發型,連一縷掉下來的發絲都沒有。她一向都美,安國柱卻從來沒有發現她美得如此動人心魄。該死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隻是,她脖頸間所戴的那串珠寶,是怎麼回事?閃閃的散了低調的藍光,如果沒有猜錯,那可是正宗的藍色寶石。類似的有《泰坦尼克號》的海洋之心,價值之不菲,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所能買起的。葉娟溫柔,優雅,嫻靜,打了一碗雞湯,用勺子舀了,輕輕地吹了吹,喂給他喝:“泰森一直所崇拜流楓月,是我在演出時結識的好姐妹。那時她還沒有現在這般出名。泰森一直想求她的簽名。人紅起來,要接待和應付的人便多了。泰森雖說在黑道很吃得開,但在流楓月的客戶名單裏還是排到了很靠後的位置,連她的簽名照片,也是難以求到的。”流楓月?好像在哪聽到這個名字,哦,對了,近幾年才開始聽到這名字,還有不少的客戶要求他找“流楓月”類型的,後來他大概打聽了一下,同時也把陪客定了明碼實價,單是陪聊十分鍾,便已達六位數以上。這樣的人物,是葉娟的好姐妹?那就有點能解釋她脖子上這串藍寶石項鏈了。“隻要不是男人送的,便可。”安國柱呼出一口氣。“我找到放光芒,他們告訴我你被泰森抓走了,叫我去幫你收屍。嗬,這個泰森,我幫流楓月拒絕過,知道他曾在國外吞並了好幾個大小不等的幫派,是個厲害人物,就留了點印象。”葉娟又喂了安國柱一口雞湯。她那漂亮的大眼睛,一如安國柱初初見她時的多情,攝人心魄,安國柱不由得看得有些醉了。葉娟嗔怪地說:“你到底有沒在聽我說。”安國柱直勾勾地看著她:“有。所以,是你救的我?”“流楓月陪他一晚作為代價。”葉娟放下雞湯,又削起蘋果來:“想不到泰森不要,隻要流楓月陪他吃頓飯聊聊天。看,這就是真正的喜歡。無論得不得到,一如既往地喜歡。”安國柱捉住葉娟的手:“我們不要再分開了。我,我,我離婚。”這條命是葉娟撿回來的,他實在虧欠她太多。他怕如果現在不還,以後便沒機會還,也還不起了。葉娟挪開他的手:“你覺得我們現在,還能回到過去嗎?”把蘋果遞給他,她優雅地站了起來,拿起那隻限量版LV包,她的纖指夾著一張大紅的請帖,遞到他的麵前。裏麵的她一如既往地掛著模特兒特有的職業式微笑,旁邊一個俊郎的男子,看個頭比她還要高。高檔的燙金甚至灑了香水的請帖,看著曾經深受直至現在還是深受的女人印在那上麵,新郎卻不是自己,這種感覺真的很特別。安國柱冷哼著苦笑:“傳說中的朗才女貌?”“台灣某電子集團的三少爺,他的家族調查了我三年,最近才同意我嫁進去。”葉娟微微一笑:“或許你不相信,我是我們這個圈子之中,唯一一個隻擁有過一個男人的職業模特。為了專一,為了忠心,我放棄了多少演出的機會,拒絕了多少或多或少令我心動的公子哥們……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是的,過去了。他原本以為,獲得新生的自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與她今生共渡。沒想到等他這一回頭,她心卻已死,一點挽留的機會都沒有。安國柱說:“我是不會說祝你們幸福,百年好合早生貴子那些話的。葉娟,你是了解我的,我說不出口的。”葉娟說:“你已經說了,剛才,我就當你說了。謝謝你的祝福。”目送著葉娟的身影消失在那扇關攏著閉上的門後,安國柱的雙手並攏著彎成半圓形,像是捧著一泓甘洌的甘泉。安國柱看著手心中曾經擁有的失去,良久良久,他把臉埋了進去,感覺眼淚迸流出來,如那山泉般,濕了描著他輝煌事業線的掌心。低低地哭泣起來,他終於明白,他是真的,徹底地失去她了。在他獲得新生,驟然間明白她才是他此生最愛的時刻。安國柱能夠活著歸來,成了“放光芒”載入史冊的一個傳奇。那些同事問長問短之際,無不充滿羨慕欽佩與膜拜。正主管的臉抽搐著,夾著雪茄的手也按製不住地顫抖著:“大老板要見你。你小子行啊,連我接手管理放光芒這麼久,都隻見過大老板手下的那些蝦兵蟹將。以後,我可要靠你多多提攜了。你這是要當放光芒二老板的節奏。”安國柱開玩笑:“隻要不是搶你大主管的飯碗就行。”正主管身一躬:“不敢不敢,這小小的打工飯碗,如果安總要,小的自當雙手奉上。”安國柱安慰他:“我會在大老板麵前美言幾句,你為放光芒所做的努力,大老板看不到,我可是親眼目睹。”正主管連連道謝,心裏卻在暗暗慶幸,因為安國柱這個副經理的職位還不是自己直接管理,正是這樣,自己還從來沒有叼過他。這也算是被下屬超了光芒的不幸之中的萬幸了。“放光芒”的老板是誰,無人知曉。流傳最廣,也最正兒八經的有兩個版本。一個說是女人,重量級人物的情婦。前幾年重量級人物落了馬,她也跟著被關進監獄。人還沒死,餘威也就俱在。幾個忠心於她的手下,正幫她打理龐大的生意。除了“放光芒”,還有房地產,煙酒批發等等,都是暴利的行業。另一說是男人,心狠手辣的黑社會神秘人物。因為早前敢來“放光芒”鬧事的人,大都緊跟著沒什麼好下場,要麼犯事被抓,要麼直接被打了個非殘即廢。曾經有個些不懂事的記者,想扒“放光芒”老板的內幕,大都非死即失蹤。從此沒人再敢去考究。“放光芒”的老板,就像它那大門頂上那隻放射狀的太陽形狀的霓虹燈所放射出來的紅色光線,如血,似歌,像泣,充滿著謎一樣的撲朔迷離。“放光芒”有個股東會,平時都是這幾位股東輪流管理。除了“放光芒”,這幾位股東名下,還各有物業,當然這些全都是“放光芒”的大老板的。這幾位股東,或是自己打理,或是請人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