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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上袁家求食(1 / 2)

雷仕同便整個看傻了。他雷仕同,在社會上混的這麼些年,雖稱不上閱人無數,但女人千百種,他幾乎是嚐了個透的。想不明白現在這個樣貌清秀甚至年齡有點大的女人就這麼咧嘴一笑,為何透出一種莫名的魅力。與以往那些女子讓他雷仕同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猥瑣不同,這種魅力,竟還透了份聖潔之光。李賽婷說:“雷總,實在是太好了,我正不知道該怎麼樣敲開你家的門呢。”雷仕同一側身:“快進來喝杯茶。”李賽婷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微笑,輕輕地跨了進去。雷仕同奉了茶。李賽婷打量著客廳的裝飾說:“雷總,其實我們見過的。溫老孫子滿月的那次,還有程總開工宴那次。”雷仕同說:“哦,難怪我覺得你有點熟悉呢。”李賽婷說:“我弟弟是李笛,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雷仕同說:“認識,當然認識,一起參加過很多次宴會。”李派的小人物嘛,不過最近有點要崛起的狠架式。對於敵人,雷仕同往往特別有印象,也比較有興趣留意他們的動向。知已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雖說現在袁派的勢頭,已在幾個幫派中獨占鼇頭,但,當升到不能再高的角度,袁派也終將會被調走,去投入另一個更大的江湖。那樣,這邊這個原有的江湖,又將是一番生死決鬥。再推一派獨占鼇頭的大哥哥出來,如此循環,生息不已。李賽婷喝了一口茶:“真香。”雷仕同說:“當然。上好的碧螺春。才能配得上你如此高雅的女子。”李賽婷說:“雷總,真會開玩笑。”臉紅了紅,急忙又喝了幾口。放下杯子,她已恢複了正常:“雷總,我這次來,就是為了他。”雷仕同的手指,輪番在沙發扶手旁並著的茶幾上敲著:“哦?”李賽婷說:“與雷總並不是很熟悉,我知道我這個是不情之請,如果雷總覺得不妥,大可以拒絕我。”雷仕同的手指,敲得更快了:“你說說。”李賽婷又掠了一下掉在腮邊的發絲,挪了挪屁股,以讓自己坐得更為端正些:“是這樣的。我那弟弟,是我們李家的獨苗。娶了媳婦,好幾年都沒懷上……”雷仕同聽到這裏,第一反應便是,哇塞,該不會要叫我去幫忙吧,弟媳,那應該比她年輕,不錯,這等好事,快樂了之後還有人幫著養小孩。呆會一定要一口應承下來,問都不用問賈道啦。不對,要裝作勉為其難救苦救難犧牲自己很偉大的樣子答應下來……但是李賽婷接下來的話很快打破了他的臆想:“最近終於懷上了。全家人都緊張得不得了。前三個月是最重要的時候,各種藥品補品,全都一早準備好了,偏偏她就是反應激烈,什麼都吃不下……”原來沒有我的好事。她吃不下關我啥事啊,我又不是醫生。雖然心裏已是極為不滿,有種被她逗著玩了的感覺,眼裏還是蓄上了笑意,鼓舞她繼續說下去。受到他的目光鼓舞,李賽婷繼續說:“那次開工宴,她吃過英姨做的飯菜,一直念念不忘。最近更是想念得很。我們便商量著,由我來跟你要些英姨做的飯菜回去,看她能不能吃。要是吃得下了,那就是給我弟,我家裏人一個驚喜。其實她也一直在努力的,但是你知道的,懷孕的女人,真由不得她的。”雷仕同心想懷孕的女人怎麼樣我還真不知道耶,雖然佟瑞幫我生了個女兒,但她懷孕的時候,我基本都不在家呢。嘴裏還是說著:“哦,這樣啊,深表同情,也很想幫助你,但英姨已經不在我這裏了。”李賽婷聞言,整個站了起來:“啊?那她去了哪裏?”雷仕同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擺手示意她坐下來:“她呀,早就去了老袁家,開工宴之後便去了。袁總是個孝子啊,特意從我這請了她去,照顧他那對父母的起居飲食。”李賽婷跌坐在沙發上,手接過雷仕同遞過來的茶杯,卻不喝:“那可怎麼辦?要不到英姨做的飯菜,她隻會更加想念。我做了冒充吧,又實在是做不出英姨那樣的味道。雷總,那可怎麼辦,我弟媳,會餓死的。我爸又不讓她去醫院打營養針,說那玩意兒,傷害胎兒的大腦……”雷仕同見她急得要哭的樣子,心軟了軟:“你真想要啊?”李賽婷拚命點頭,眼淚漫上了眼眶,看出來她是真的著急。雷仕同說:“你還真是少見的好小姑啊,你弟媳有你這樣的小姑,她的福氣啊。”李賽婷不說話,充滿期待地看著他。雷仕同說:“這樣吧,本來這個時間,不是很方便去打擾老袁的,你知道的,去領導家,最好是提前打打報告什麼的。不過,見你這麼急,我又閑著沒事,咱們,就去老袁家,來個不請自來吧。”說著,人已走到門口,手裏已是多了把鎖匙。剛好小靈兒送了小孩去幼兒園回來,戒備地看著他:“出去呀?去哪?”雷仕同說:“帶朋友去老袁家找英姨要吃的。”說著手順勢便掐了小靈兒的屁股一把。那隻肥手,像是自己有了意識般的,就那麼不經大腦,顧自伸了出去,剛伸出去的時候雷仕同便後悔了,看了看李賽婷,幸好她正欣喜地拎起包包,挎在肩上,並沒留意到雷仕同這個猥瑣的動作。袁鬆正在和他那坐在輪椅上的老父親下棋。袁夫人則和袁媽媽在一旁伺弄著那些花花草草。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樣子。袁鬆一見雷仕同,哈哈大笑:“老雷,快來,快過來,幫我一起抵禦我父親,我快頂不住,要投降了。”雷仕同說:“是嗎?”摩拳擦掌地走了過去,一坐下來,便和老爺子廝殺得難分難舍。把個李賽婷晾在了一邊,開口說話也不是,不開口也不是,尷尬異常。袁夫人在仆人給李賽婷奉上茶之後說:“喲,仕同,這位小姐是……”李賽婷像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一根別人伸過來的樹枝,忙緊緊抓住:“太太,我叫李賽婷,是李笛的姐姐。”“哦。”袁鬆斜眼瞟了她一下,又看了看雷仕同,但雷仕同沉醉在棋局的廝殺裏,絲毫沒有要告訴他為何把李派的人帶來他袁家,甚至還是一個小人物,甚至還不是他本人。袁夫人笑笑:“歡迎李小姐。李小姐坐會,我忙一下就來陪你。”李賽婷哪敢坐,跑過來抓了花鏟子便動起手:“我來幫你。”一邊拿眼瞟雷仕同,急得不知道如何開口。袁夫人看在眼裏,又說:“喲,李小姐看來也是個愛惜花花草草之人,瞧你這鏟土的姿勢,很熟練。”李賽婷不好意思地說:“太太,我以前在家鄉,種過地。”袁夫人一聽:“哦?那你不要叫我太太了,叫我嫂子吧,我家以前也是種地的。種地的人都值得尊重,沒有他們的辛勤勞作,人們早餓死了。”李賽婷看了看天色,花園後邊的廚房裏,傳來高壓鍋轉動氣的聲音,怕是三兩下,就又要到中午了,那英姨要伺候他們袁家吃飯,自也是會沒時間幫自己弄吃的了。這說服袁家,也需要時間,偏偏這帶她來,給了她無限希望的雷仕同,此刻又像當她沒存在似的。為了李家的小祖宗,她李賽婷隻得拚了。鼓了鼓勇氣,順著袁夫人這對莊稼人的好感之勢,她說:“嫂子,是這樣的,我今天,是來求你們幫幫忙的。”袁鬆又拿眼瞟了瞟她,並不說話,顧自抱了雙臂,繼續看雷仕同和老爺子廝殺。李賽婷一鼓作氣地說:“嫂子,這是個不情之請,有點過份但我是懷著滿滿的誠意來的。”說著把自己弟媳想吃英姨做的飯菜的因由又簡單地說了一遍。袁夫人聽得連連點頭,聽完,並不表態,而是直接衝著屋裏叫道:“英姨,英姨……”早有仆人,一路小跑,去請了英姨出來。袁夫人交代一番,和英姨商量一下什麼是對孕婦有益的飯菜。待英姨轉身去準備的時候,李賽婷還在雲裏霧裏有點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反應過來了,眼淚便直接下來了,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做什麼才好。袁夫人說:“傻妹子,過來,幫我量一下這些報春蘭植株的間距。”大概兩個小時之後,花圃在她們的通力合作之下,煥然一新。李賽婷直忙得香汗淋漓,頭發淩亂,卻臉紅如蘋果,透著壓抑不住的興奮。袁夫人說:“妹子,快進來喝杯茶。”李賽婷扭頭看了看雷仕同,袁夫人已在門口招呼著:“進來呀,不用理他們,一時半會,沒殺出個所以然來,他們不會罷休的。”仔細地清洗掉泥巴,李賽婷坐在袁家鬆軟舒適的沙發上。手上洗手液本來洗的時候並不香,此刻才散出陣陣若有若無仿似空穀幽蘭般的香味,令人聞之,心曠神怡。暗想這肯定又是哪個國家的進口高檔商品了。李賽婷說:“嫂子,為何不請園丁,自己弄這些花草,多累。”袁夫人微微一笑:“沒事,和土地少接觸得久了,偶爾翻翻土,尋找以前那種快樂的感覺,也是很好的。生命,在於運動嘛。”李賽婷點頭讚同:“也是。嫂子真的很熱愛生活,積極,向上。”袁夫人又笑:“瞧你把我抬舉的。”說話間,英姨已提了一提精致的飯盒出來,後麵跟著的仆人,也提了一提燙煲。英姨說:“考慮到食物要新鮮,所以做得不多。回去把湯熱熱先喝了。如果實在吃不下,就不要勉強。記住,隻能熱一遍。不然就不新鮮,也就不好吃了。”李賽婷站著向著英姨連連鞠躬道謝。英姨說:“呀,你客氣什麼呀。寶寶至上,如果她喜歡,你明天再來。”明天能不能來,難道是她英姨說了算的嗎?李賽婷不由得看向袁夫人,誰知袁夫人臉上非但沒有對仆人自作主張的惱怒,反倒朝她點頭微笑示意。李賽婷心裏充滿了對袁夫人的感激:“嫂子,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麼冒昧來打擾,你還這麼熱情。我覺得一聲謝謝顯得好蒼白。”袁夫人說:“妹子,快別這麼說。你弟媳有你這麼好的小姑子,我打從心底羨慕呢……”正說著,袁鬆和雷仕同說笑著從花園走了進來。袁夫人說:“終於廝殺完啦?”袁鬆舒服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告一段落,哎呀舒服,坐等吃飯。”英姨轉身邊走邊說:“大概半個多小時後就可以開飯了。”又扭頭說:“仕同在不在這裏吃飯?”雷仕同看了看李賽婷,袁鬆並沒有要留她吃飯的意思,袁夫人也不好開口,於是便說:“不了,我還要送李小姐回去。”英姨“哦”了一聲,轉身閃進廚房裏。雷仕同指了指英姨的方向:“她,表現如何?”袁鬆哈哈大笑:“能怎麼樣,還不都那樣,天天大魚大肉,忙忙碌碌沒個消停的時候。差點讓人給留在北京了,要不是我拿老頭子說事,她現在在北京莫先生家裏了。”雷仕同說:“那真是個寶?”袁鬆說:“真是個寶。看,老頭子的風濕病都好了不少,說是什麼來著?”“食療。”袁夫人笑著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