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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1 / 2)

這年頭有個了解方式叫網上百度,佟瑞興衝衝地找了家網吧,可惜百度出來的,除了這柳葉媚為《幽穀仙劍》所做的宣傳海報外,空空如也,連一兩個粉絲叫嚷幾聲都沒有。不像某位女神級的明星,一搜出來祖宗十八代都全寫得清清楚楚的了。這可從何下手?為難間,佟瑞隻得請了私家偵探,查明這柳葉媚,平時喜歡上哪兒,喜歡吃什麼,都和哪些人交往等等,想從這些資料中找到接近她的方法。結果私家偵探回複過來的,也是簡單得近乎明了,這柳葉媚,不清楚是哪裏人,目前在香港發展,平時喜歡上哪兒不知道,隻拍過一部戲,就是這部《幽穀仙劍》,反響還算可以,屬於要紅還未紅的那種程度。喜歡吃的是炸雞。沒有朋友,之前一直在大陸默默無聞,現在也隻是和一個人接觸,那就是,她的經紀人。一大疊的資料,說的基本上都是廢話。佟瑞一點頭緒都沒有,看來這筆錢是枉花了。看著這附上的幾張照片,這柳葉媚竟然還坐地鐵,長發遮去大半邊臉頰,旁邊站著她的經紀人,雖隻是側臉,但短發襯衫,咋一看活像一個男人。佟瑞把等下想說的話在肚子裏打好了草稿,拿起手機,照著私家偵探提供的經紀人的電話號碼按在手機上,這是她這筆錢花的,自認為唯一有用處的地方了。深呼吸一口氣,佟瑞在對方接起來時一口氣快速地說完:“你好我找柳葉媚小姐請問你方便讓她接個電話嗎?”對方聽起來背景有些噪雜,緊跟著一把女聲惡狠狠地罵了一句“神經病!”電話便被掛斷了。嘟嘟嘟連續不斷的忙音,佟瑞愣在當下,確實是有點神經了。店麵正在緊張而又有序地裝修著。賈道所算出來的開張吉日也在逼近,開業慶典的請帖也已發出。貨源卻卡在了這兒。佟瑞急得茶不思飯不想,都快上火了。幸好這時,另一個私家偵探傳來一個重要的消息:那柳葉媚,這段時間好像活躍在深圳,經常喬裝打扮一番,到一家餐廳吃宵夜。當然,時間是淩晨一兩點,人流稀少的時候。深圳……佟瑞重又燃起了熊熊的希望,她可不願意再去接受吉祥姐的幫助,拿回一大卡車和其它港貨店無異的普通貨品,然後死在現在越來越激烈的行業競爭裏。“哪家餐館?”佟瑞激動得聲調都在顫抖,腦中浮現終於和這位柳葉媚在這家餐館相遇的情形,接下來怎麼演?能遇到她,並且逮住她,之後才能繼續的事了。“徽記。”電話裏說。“徽記?瓜子嗎?”佟瑞傻傻地問。電話裏沉默了一段,可以想像那私家偵探撫著額頭無語的樣子:“徽記,做安徽菜的,在南山。”夜,還是很深沉。佟瑞睡醒了。走到大房間,偌大的床上,盼盼正在熟睡中。旁邊小靈兒摟了萱萱,兩人也正睡得香甜。有小靈兒在身邊,萱萱在睡夢中都露著微笑。現在白天小靈兒便不見人影,據說是到處去尋找盼盼爸爸的消失。李賽婷倒是不失一位很仗義的朋友,佟瑞忙乎港貨店的這段日子以來,都是她白天帶著自己的外甥過來,和保姆一起,幫忙接送盼盼和萱萱,三個小孩子在一起玩,倒也蠻是熱鬧。連著在徽記蹲了好幾個晚上,那的菜單她都會倒背了,菜也基本上被她嚐了個透,卻人影都不見一個。佟瑞明白急不得,但是日子越流失,她就越煩躁不已。這天她終於放棄到徽記蹲守的可笑做法,打算到鍾熙蕾常去的那家美容院做個頭發護理便回家好好睡上一覺。這些日子來的操勞和熬夜的日夜顛倒的勞累,讓她極為不舒服。結果去到半路,發現卡沒帶,跑回家拿卡,又被英姨的一個電話叫過去訓了一段。原來前段時間佟瑞可能是心急上火的原因,便秘了好長一段時間。英姨生氣的原因有二,一是佟瑞太過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便秘也不找醫生吃藥。二是佟瑞現在什麼事都不告訴她英姨,不把她英姨當親人了。訓了好一頓,又硬是讓佟瑞在袁家等著,跑到廚房鼓搗了一大堆“富有纖維素”的點心,硬是塞給佟瑞。再加上在袁家吃了晚飯,出來時月已朗星已稀。被訓,加上和袁家人應酬了一番,佟瑞疲累至極,隻想到美容院做個美美的美容按摩,便回家舒服地大睡它一場,明天的煩惱就讓給明天再煩惱了。感覺跋涉了千山萬水,披星帶月地來到美容院前,一番淒涼的景象,映入了眼簾。美容院的玻璃被砸得稀巴爛,裏麵一片浩劫過後的模樣,幾隻碩大的老鼠,明目張膽地在那些被砸碎的蜂蜜護膚水的碎渣堆裏穿行。昔日繁華的現象一去不複返,慘白的月色照耀下,一如佟瑞淩亂頹廢的心情。那牆上寫滿的對美容院老板的惡毒咒語看起來觸目驚心,也證實了佟瑞的猜想。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家美容院,老板也能攜款潛逃。看來人一倒黴,真是什麼事都不順心,一心想美個容重振好心情,想不到也能遇上這麼傳說中才曾聽說過的黴運。不單是心痛卡裏那好幾千上萬元的還未消費的充值款,還因為這一切毀了想做個美容的好心情。佟瑞開了車,茫然地兜起風來。不知道轉了多久,車子竟自發輕車熟路地,開到這段時間每晚必來的“徽記”門前,還穩穩地自發找了個停車位,妥妥地停了進去。像一有靈性的白馬,把主人帶到主人該去的地方,然後靜靜地候在了那裏。佟瑞下了車,愣了愣,手裏還提著英姨所做的那些素菜點心。本意是想找個地方吃掉它們,又覺得它們實在太素,不符合她此時想大吃一頓以彌補做不到美容的缺憾的心情。既然已來到這家菜館門前,它這裏的某個菜還是蠻好吃的,不如就去點這個菜填一下胃。晚餐在袁家,忙著應酬加上客氣生疏,實際上並沒塞多少飯菜下肚,這會確實是餓了。領班模樣的小子,一見是她,透著一股機靈勁兒,立馬把她迎到她常坐的那張桌,那個位置,可以很好的把門口進出的人們,極好地盡收眼底。點了蜜汁排骨,鹽酥雞和醬汁蝦,全是肉類,佟瑞決定好好地犛勞犛勞胃。菜熱氣騰騰地上來,佟瑞就著那大米飯,吃得那叫一個香。肚子飽了,腦力才一點點回來。望著人來人往的門口又是迷茫起來。接下來,該怎麼辦?去一趟香港嗎?這人生地又不熟的,如果讓吉祥姐知道她是要去找一個半紅未紅的明星,並且毫不知道人家住哪,連人家呆哪會在哪出現都不知道的話,吉祥姐會笑掉大牙的。人有三急,一股憋急上來,佟瑞這才醒悟過來,自從到了英姨那,直至被她訓完,再到袁家晚飯,最後到毫無目的地兜完風,再到這徽記三大碗飯菜下肚,她竟然憋了那麼久的時間。此刻如排山倒海,感覺那股激流正在突關。佟瑞忙站起來,急急地跟領班交代一句,便往洗手間衝去。衝到一半,佟瑞以為自己眼花了。咬牙憋著那股激流,她還是退了回去仔細一看:“柳葉媚!是你嗎?”剛才往前衝的電光火閃間,一頭勁爽的短發,一對幾乎倒豎的柳葉眉,因為佟瑞滿腦子都是柳葉媚,所以對於她那經紀人這經典的特征自是記在心,雖隻是急急的一眼掃過,卻一一對上。所以她才強忍著退了回來。“神經病!”這句經典的謾罵與電話裏一模一樣,正正印證了她就是柳葉媚的經紀人,此刻護著仍是長發垂肩遮了大半邊臉的柳葉媚,大有要撤退的意思。有時候,某些不受控製的東西,比如洶湧將出的眼淚,這樣的生理現象,憋也隻能憋得一時。佟瑞隻覺得那激流就快要衝得決堤了,張著嘴,一手按著腰腹夾著腿,一手向她們擺著,結巴著說:“柳葉媚你先別走,先別走,我找你真的有急事,你等我一下……就一下……”邊說邊退。當佟瑞以最快的速度放完水,手都來不及洗,以百米衝刺跑出來之時,那張桌上空空如也。就像是,剛才僅僅是她的一個錯覺。佟瑞懊悔得差點殺了自己。最少跟她要個電話號碼之類的呀。這下怎麼辦,早知道,任由那尿液流出來,她也不會放柳葉媚走的!這下沒了,什麼都沒了。懊惱地回到洗手間,仔細地洗了手。懨懨不樂地慢吞吞走向自己的餐桌。卻見到領班站在那兒,好像跟別人交涉著什麼。佟瑞以為隻是別的客人誤會這桌沒人了,要坐這桌之類的。及至走得近了,看到那頭勁爽的短發,再一看,長發遮臉,墨鏡加絲巾,不是柳葉媚是誰?這又是哪一出?典型的柳暗花明又一村麼?佟瑞按捺住狂噪不已的驚喜,急步跑了過去,一把捉住柳葉媚:“柳小姐!終於捉住你了!這是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手的了!”柳葉媚的經紀人冷哼一聲,身形閃處,佟瑞但覺一陣風閃過,自己的手便被莫名其妙地甩開了,帶著一股後知後覺的疼痛。那領班也被這一幕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呆愣著但還是繼續把剛才說了一半的話說全:“這些菜……是這位小姐的。”說著手指木然地指了指佟瑞。“走。”那個經紀人甩開了佟瑞,又拉起柳葉媚,堅決地說。那柳葉媚,卻把手一甩,固執地站著。佟瑞搓著疼痛的手,搞不清楚狀況,也木然地站著。堅持了一會,經紀人沒了法子。“多少錢?”經紀人說。“什麼?”佟瑞一臉的茫然。經紀人掏出錢包,摸出幾張大鈔,遞給佟瑞:“這些,夠了吧?我可以拿走了吧?”佟瑞這才明白她指的是英姨所做的那些點心,忽然間不知哪來的機靈勁兒,靈機一動:“不好意思,我這些不賣。但是如果坐下來一起吃的話,我將會非常非常地歡迎,還感到榮幸萬分。”經紀人逼近佟瑞:“你到底什麼人,是何居心。”佟瑞直視她:“普通人,一個想請柳小姐幫個忙的普通人。”佟瑞知道此刻要把握好,否則離了這店便再也找不著那村了。再看那柳葉媚盯著那點心的眼神,佟瑞的心又放鬆了些,明白計劃已成功了一半。十分鍾不到,三人坐在徽記的VIP房裏,空調送著嘶嘶作響的風。像這樣的季節交接之際,滿大街的黑絲襪、短袖和大棉襖,佟瑞實在分不清到底是冷還是熱。看著經紀人那戒備的眼神,佟瑞打笑:“這位小姐,你武功如此了得,難道還怕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把你們生吃了不成?”經紀人冷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有沒在東西裏下毒。咱們素不相識的,坐在同一張桌上吃東西,總感覺別扭。”柳葉媚見她說得有點過分,忙伸了手去抓她的胳膊:“衛國,快別這樣。”又扭了頭對佟瑞說:“對不起,她是緊張我的安全。”佟瑞說:“沒什麼。柳小姐,衛國小姐,你們要吃什麼請隨意點,今天我如此冒昧,就讓我作個東以表歉意吧。”衛國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頭扭到一邊去,看都不看佟瑞了。柳葉媚吐了吐舌頭:“那啥,我們可以開始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