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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原來想要我死的人是你(1 / 2)

威嚴的法庭,剛被押進來的孫海突然失控,在兩名警察的控製下,甩著自由的腳衝著小謹破口大罵:“你這個臭娘們,躲去哪了?老子翻遍整個世界,找不到你。”眾目睽睽之下,小謹勇敢地說:“我為什麼要躲?我現在不就站在你的麵前,等著指控你的罪行麼?”孫海咆哮大罵,各種難聽的話洶湧而出。佟瑞有些害怕地看著這人,怕是瘋了。法官宣布休庭。等到再次開庭,已是下午。被打了鎮定劑的孫海,蔫蔫地坐在那裏。頭發經過一番折騰滑稽地倒向一邊,灰棕色的囚衣,映著他那沒有血色的灰蒙蒙的臉。這就是那個口口聲聲說護佟瑞如妹子的好哥哥,佟瑞迷茫地看著他,像是穿越了另一個不可思議的世界。他的罪名還真不少,隨著罪證、證人被一樣樣一項項地請上法庭,一個罪惡的世界正向世人展開它猙獰的麵目。孫海名下的娛樂場所嚴重涉黃就夠他蹲上幾年了,他那家勞務派遣公司更是劣跡班班,強J和暴力是家常便飯,還弄死幾個不肯屈服的工廠妹子。眾人嘩然,佟瑞憐憫地看著他,他這,真是瘋了。不用小謹出麵,他這死刑,都跑不掉了。接下來的審判,小謹淚流滿麵的自揭傷疤。姐夫強J了小姨子,姐姐出於維護家庭,決定把這事隱瞞下來。兩姐妹的縱容並沒讓姐夫悔改,相反地更加變本加厲地欺負姐妹倆。到最後,姐姐還是不想放棄家庭,妹妹隻好遠嫁他鄉。卻不想,多年後,再見姐姐,已是一座孤墳。這個故事的人物佟瑞都認得,卻是全然顛覆了她的三觀。原來強勢的老板娘其實是最弱勢的受害者,而佟瑞最信任的孫總卻竟然就是那個惡人。孫海嘿嘿冷笑:“我不信,你就沒愛過我。”“鬼才愛過你!你這個惡魔,我每晚睡覺驚醒都隻是因為夢到了你!”小謹情緒激動地站起來叫嚷,安國柱忙穩住了她。孫海怨毒的淚眼,漸漸移向佟瑞,直看得佟瑞心裏發毛。他冷冷地說:“你怎麼還沒死?”佟瑞左右觀望,確定孫海指的是她:“我?我怎麼了?”“都怪你這個該下地獄殺千刀的妖怪,都是你,蠱惑了小謹,讓她不再愛我了。這麼些年來,我無時不刻想要弄死你,但我不能讓你死得太痛快,太便宜呀。所以我就堅持每三個月給你一封信呀……你真強大啊……嘖嘖你還是不是人啊?這樣的威脅不可怕嗎?你怎麼還沒去自殺?”“什麼?”佟瑞整個站了起來:“那些信是你寫的?”“對。”孫海神經兮兮地笑著:“是我寫的。你告訴我,你就不害怕?怎麼不去自殺?”佟瑞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為什麼?你就那麼恨我?”“為什麼?因為你不聽話。還記得工業區那次你被拍裸照嗎?那些人是我找來的,目的就是拿著這些裸照逼你接待我那些客戶。你命大啊,讓你跑了。還得……”孫海喘了口氣,咳嗽起來,好一會才平息下來:“還得我出去迷幻大全補酒,才搞掂你和那雷仕同,哈哈。你們知道嗎?這藥酒,是我千辛萬苦弄來,專供伺候我的小謹謹的……”知道了太多的真相,佟瑞有些站立不穩,拚盡全力,抓起包包往孫海的方向砸去:“禽獸,你這個禽獸!原來,原來是你!你還假惺惺地來安慰我,虧我還一直把你當兄長看待!禽獸……禽獸……”法官拍驚堂板:“寂靜,寂靜!”安國柱抱住佟瑞,佟瑞靠在他肩上,被他圍在懷裏無助地哭泣。多年的傷疤被掀開,她才知道它原來如此的醜陋,如此的觸目驚心。耳邊隻聽到安國柱的聲音:“沒事了,沒事了,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你們都要好好的。”孫海冷聲說:“誰叫你要拆散我和小謹。”安國柱說:“孫總,其實你和小謹,是我拆散的。那陳總,是我介紹的。當年告訴你是佟瑞介紹的,是因為我以為她是你的妹妹,你不會遷怒於她,我也就可以繼續接你工廠的單。現在知道了佟瑞這些年所受的精神折磨,我,我真的好愧疚。”佟瑞淚眼蒙朧地看著安國柱。孫海冷冷一笑:“白眼狼!你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小謹,我就要死了,最後問你一句,你,你,你愛過我嗎?”小謹抬起頭,一字一句地說:“愛?你這樣的人也配人愛?自私自利,我姐為你犧牲那麼多,你都可以下得來手把她害死。你這樣的畜牲也配人愛?告訴你孫海,我姐化做厲鬼,在下麵等著你呢!”孫海閉上了眼睛,兩滴清淚,從他的眼縫流了出來,彙成豆大的珠兒,掛在那蒼老的皺紋橫生的眼角。出了法院,佟瑞和小謹互擦眼淚:“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的。”外麵的天,亮澄澄的。可以繼續的生活,是那麼的美好。忽然小謹停住了腳步,佟瑞順著她的眼光看去,一個胡子拉碴的男子,正大踏步向他們走了過來。男子一把抱住小謹:“老婆,我錯了。我不該介意你的過去,也不該質疑你對家庭的忠誠。我錯了,老婆,你能原諒我,跟我回家嗎,老婆,沒了你,我的家殘缺不全,孩子們怎麼辦……”佟瑞好奇地:“……陳生……?”金碧輝煌的五星級大酒店,四位站姿標準的服務生,隔十分鍾上一個菜,全是酒店的招牌名貴菜色。主人位上坐著陳生,剃去胡子收拾整齊的他看起來意氣風發,旁邊坐著優雅高貴的小謹。陳生站了起來:“在座的各位,可以說都是陳某人的救命恩人。陳某人非常感激,各位為營救我的老婆,所做出的努力。我,我先幹為敬。”眾人於是紛紛站立,也都幹了杯裏的酒。佟瑞幸福得直要昏了過去,蔡哥就坐在她的旁邊。再對應對麵的雷仕同和李賽婷,他倆也像一對夫婦。這樣的感覺讓佟瑞覺得這個飯局實在是太過於美好了。程義說:“陳先生你快別客氣了,你太太是佟瑞的好友,也就是我們的好友。我們,也隻是做了些朋友的份內事而已。”蔡哥說:“看他那樣糟蹋女娃,我早就想動手弄他了,隻是苦於沒人跟我搭把手,所以一直在等候機會。現在這樣的結果,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了。”佟瑞笑意盈盈地看著他,也想不到,他會和華安處成了近似於知己的那類好哥們。再看那華安,卻是滿門心思,顯然都不在別人身上,隻因他身邊坐了一個被佟瑞死活拉來,正無聊地吃著菜的趙逸雲。安國柱站起來要給大家滿酒,那兩旁候著的服務便全都圍了上來:“先生,讓我們為你效勞好嗎?”安國柱自我解嘲地說:“暴發戶就是暴發戶,吃個飯到了五星級酒店都不知道使用這優質的服務。”小謹笑著說:“快別這麼說,安總,你可是今時非同往日,芝麻開花節節高了。”佟瑞羨慕地說:“你們要麼有錢,要麼有人,像小謹這樣幹脆人財兩收,真真羨慕死我了。”小謹說:“想不到這次魚死網破地拚上一回,竟然無意間替佟瑞解了惑。我是真心沒想到啊,他曾經這麼陷害過佟瑞,也真心沒想到,寫紙條威脅佟瑞的,就是他。”佟瑞說:“我何嚐不是。”李賽婷說:“佟瑞,那在他暴露之前,你懷疑過誰?是否,也懷疑過我?”佟瑞不好意思地說:“有那麼一小段時間確實懷疑你的。但你對萱萱是真心的好。再加上,他這威脅信寫了這麼多年,咱倆還沒認識的時候我已經收到過了,所以就排除了你。”小謹說:“那還有誰讓你懷疑的?比如我?或者安國柱?我們跟你認識的早。”佟瑞說:“哪能,你倆可是我的鐵哥們。並且,我一直以為他是個女人。”程義說:“他這個,是有點心理方麵的問題了。大概是童年缺愛,或是遭遇過什麼,才會造成他比較以自我為中心,也比較偏激。”佟瑞不好意思地說:“我還能告訴你們我懷疑過蔡哥嗎?”蔡哥一聲怪叫:“我?怎麼可能!”佟瑞說:“你不是說你在緬甸呆過嘛……他那信,可都全是從緬甸發出的。”蔡哥:“……”程義的辦公室。夜,已深,沒有開燈。窗戶外保安亭上發出顯眼的紅曉交替光線。四個男人圍著茶幾而坐,茶幾上躺著旅行背包。程義首先發話:“不要以為合作了一次你就是我們哥們。”蔡哥嗬嗬一笑:“我現在會隻身一人坐在這兒,一是因為認定華安是我哥們兒,二是,為了表達,我的誠意。”說著,把麵前的旅行包往程義麵前推:“聽說程大領導即將調任省外,接袁鬆的位子。正在四處賣項目隻求要蔡某人頭上這顆不才的腦袋。嗬,程哥,我跟華安一樣喊你一聲程哥,何必。兩敗俱傷又何必。過去已是過去,再怎麼追究,也不能回複到它尚未發生。這位雷老板,蔡某人害你坐那兩年半的牢,是蔡某人的罪惡。隻希望能給蔡某人一個贖罪的機會。”雷仕同冷哼一聲,程義交代他不要說話,他就隻得憋著。隻要一想起那兩年半不堪的生活,他就想跳起來,把眼前這人活生生撕成碎片。華安也是悶聲不語,他很想站起來開開燈,泡泡參茶什麼的,但這氣氛壓抑得他快要透不過氣來,自然也就不敢輕舉妄動。接下來程義的一句話卻讓華安喜逐顏開簡直是喜出望外,棘手的問題,糾葛了十多年的過節,看來有回春融冰的機會了。程義說:“你想怎麼樣個贖罪法?”蔡哥淡然一笑,他的身上,總是散發著方中信那樣的淡定沉穩氣質,所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跟佟瑞一樣,華安也是被他的這種氣質所吸引。不同的是,佟瑞追求的是愛情。而華安,隻是想從蔡哥身上學習這種氣度,這對於他將來在激流澎湃的仕途將是很大的幫助。處事,首先要不慌,才能很好地去應對。而官場,總是瞬息萬變。蔡哥說:“程哥你送出幾個項目,無非是想蔡某人吃那幾年牢獄之苦而已。蔡某人很是慶幸,程哥你現在讓蔡某人坐在這兒,證明你已經在給蔡某人一個贖罪的機會。你看這樣好不好,程哥,這幾個項目你收回去。程哥啟程新職位,相信也有很多需要打點的。這些,先頭部隊,還請程哥先笑納。後繼,還要多少,如蒙程哥不棄,蔡某人就給多少。怎麼樣程哥,夠不夠誠意。”程義身子後仰,舒服地靠進沙發背,雙手抱臂:“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蔡哥笑笑:“說了怕程哥見笑,蔡某人不才,打算把緬甸那邊的生意轉手,到深圳這邊投資些上得軌道的生意,到時還需要雷大哥的大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