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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下還站著個錦衣秀氣的小身影。得意洋洋地仰頭看太子哭。
我問,那個人就是三皇子?
總管道,看到坐在那邊的人了麼?
我順著他指點的方向,看到了一個美麗雍容的女人。
她是禦貴妃。
總管說,禦貴妃是千萬不能得罪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一聽到這話,剛剛還在父皇那裏憋的一口氣居然越來越膨大。
抑製不住,我有些失控了衝了出去。
不顧總管的驚呼。
一腳踏翻了盛放禦貴妃冰點的天竺小塌,嚇得那女人尖叫著站起來。然後我扭身借力飛上樹,抱住太子哭軟的身子就跳了下來。
太子一驚,居然嚇得哭不出聲了,隻顧死死抓著我躲在我身後發抖。
緊接著腰間一痛,三皇子居然一頭撞了過來,小手拚命往我胸口錘。
我單手就抓著領子把小混蛋提起來,左右開弓扇了兩巴掌。然後將禦王掛在禦花園的樹枝上。
一團亂,禦貴妃直接喊著刺客嚇得昏過去。
這一會掛在樹上的換做了三皇子,方才所有躲在一邊的宮婢居然全衝出來救人。
一群侍衛圍住我,看到我身後的太子不敢衝過來。
原來禦王三皇子怕高,不一會就在樹上哭的滿臉都是鼻涕。
再後來的記憶就模糊了。
隱約記得這事兒驚動了父皇。
罰我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我倒是記得關進去的第一天,個子還不到我胸口的小畜生就腫著臉半夜推門進來,指著我的鼻子說。
你敢打本王?本王記著了!
聽說你師父是江湖第一高手,你武功好是不是?
本王要打斷你所有的筋脈!叫你變成個廢人!
……
“大人!外司省到了!”
周身一震,我猛地驚醒。
原來馬車招搖過市,撞翻了幾個百姓的攤子。
我好像在馬車裏又睡著了。
居然還夢見當年和小畜生在禦花園幹架那事兒……
揉揉眼睛下車,我立刻發現外司省的門口多了尊門神。
今兒這小孩倒是罩了件素氣的白色外衫,隻不過裏麵的和服層層疊疊,單看著他那領口就如崇山峻嶺一般,顏色各異的至少穿了七八層。
小身子往軟綿綿的團蒲上一坐,板板整整的身板,捧著杯冒著熱氣的上等茶,低頭喝著的時候,齊刷刷的劉海就擋住了眼睛。
仔細一看是有幾分可愛。
可是我隻覺得他白衣黑發滿身的邪氣,乍一看更像個鬼。
外司省處於繁華地段,這日上三竿,人來人往的。
早已經對著門口這尊小門神指指點點多時了。
我頓時頭皮發麻。打發走了馬車,轉身脫下從禦王府順來的貂絨披風,披在他肩頭。遮擋住路人的視線。
“子瑜!大冷天的怎麼讓皇子坐門口了!”
子瑜忙從大堂奔出來。
我拉起庫作,“皇子殿下,這冬日氣寒,著了涼,我可擔當不起啊。”
庫作抬眼一笑,伸手摸摸披風上的貂絨,“大人昨兒下午去皇宮,居然一夜未歸。”
我皮笑肉不笑地捏起他的胳膊就往屋裏拽。吩咐趕來的子瑜開早飯,湊在小孩的耳邊冷道,“我是大人,夜不歸宿也沒必要跟你解釋。”
“庫作隻是關心大人。”
“我看你是關心你的樹枝。”
“是玉枝,大人。”
這小孩比昨天放肆多了,莫非他也是個小狐狸,已經看出我這個外司令不過是隻病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