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眨眨眼,小兔崽子已經將一碗粥伸到我鼻子底下,“大人,吃飯了!”
“啊。”
我趕緊接過,結果沒忍住,偷偷瞄了一下他下麵……
“哼!”
小兔崽子臉一紅,剜了我一眼,將碗往我手裏一摔,氣呼呼地就走了。
子瑜正巧進來,“這是怎麼了?”
“少年嘛,總有些這樣,那樣的煩惱……”
子瑜聞言似乎也想瞪我,但還是忍住了,“皇上派人送來了國庫的備用鑰匙。還有一份文書,十天之內,外司令大人可以自由出入國家寶庫。”
一想到寶庫我就頭疼,那裏可有數不清的珍寶古董,一個黑珊瑚都能修煉成魅,不知道這一次又會碰見什麼樣的。
“嗯?”
我放下碗,撚起被上一小撮白絨絨的毛,“這是什麼?”
子瑜湊過來瞧,“好像是狐狸的……”
昨夜,好像摸到什麼茸茸的。
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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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完)
這一次去寶庫,子瑜小梅說什麼都要跟著,生怕我再暈倒。
腳下踏著厚厚的一層雪,今日偏偏又刮起了北風。
我披著繡了金線祥雲的棉鬥篷,將自己裹成一個粽子。
回頭看看小兔崽子,瞧他好多層薄衣服被吹得貼在身上,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小臉吹得通紅,冷的直搓手。
話說回來早上我叫子瑜給他準備了狐裘,可是他死活都不肯穿。還用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目光狠狠瞪我。最後我隻好叫子瑜找了件兔毛的圍巾,好歹把脖子圍住。
這孩子,還記著昨晚的仇呢。
寶庫裏燃著長明燈,四壁鑲嵌了大理石雕花,房梁也是去年剛修葺雕繪過的,為了防火,鮮少見到木質材料,但是隔了三層大鐵門,依舊等不住冬寒,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立刻甩出一串鼻涕。
小梅飛快地跑過來掏出手帕給我擦臉。
一行人在放置玉器的那廂轉悠了半天,也沒個頭緒,我扯扯小孩,問他,“你說的那樹枝。樹根為銀,樹幹為金,枝頭上結著白玉的果實,也就是玉果金枝,大概算作金器……這裏的玉器都是純玉,鑲嵌金銀的應該都放置在挨著古董花瓶的那廂,咱們去那邊看看?”
“大人,不是樹枝,是玉枝。”小孩氣得牙癢癢。
“都一樣嘛。”
我恬著臉,拉小孩過去,“子瑜,小梅,你們這邊再轉轉,我沒事,有皇子在呢。”
甩掉那兩人,我扯著小兔崽子繞進北廂。
“你跟我說實話。”
一進北廂,我就關上大門,把小兔崽子堵在牆角,雙手按住他的肩膀,低頭凝視那雙黑玉般的眸子,壓低聲音問道,“你到底是誰?”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那碗燕窩裏的確放了鴆毒,你也確實喝下去了。”
“大人怎麼又提這事兒……比起這件事兒,庫作倒更想問問昨晚兒的事兒。”
一提昨晚兒,我老臉一紅,頓時惱羞成怒,“你別跟老子轉移話題,老子以前行走江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唐門的朋友也有認識的,邪功也好正法也罷,就算能練得人百毒不侵,也抵不住直接喝下一碗的鴆毒!”
小孩別過臉,調皮道,“大人說過,大唐和我國文化有差異,大人說的,我全都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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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跟我裝蒜。”
我眯起眸子,怒視他一陣,瞧他唇紅齒白,星眼裏盡是頑固,小模樣兒生的倒是越發標致,方才又一直跟我重提昨夜那事兒,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特別陰損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