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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有變(下)(1 / 2)

最終多嘴的左護法還是跟在程慕北身後回久北閣,兩人走了很久才到北山腳下。

久北閣在地理形勢複雜的北山上,一般人瞎走肯定就迷路了。何況北山上還有北淵刻意放養的各種猛獸,獨行充滿危險性。

“給你,塗點兒在自己身上。”程慕北隨意丟了個黑色小瓶給左護法。

左護法打開問了問味兒,一股惡臭撲麵而來,“我就多說一句話,你沒必要熏死我吧!”

程慕北笑了聲,“不塗還我。”左護法看著程慕北似笑非笑的表情,像個守財奴一樣抓著小瓶,憋著氣塗了些在自己身上。

走進北山,左護法才發現程慕北的良苦用心。北山中枝蔓橫陳,上麵攀著不知名的小動物。有些像蜥蜴的家夥吐著舌頭,想上前又怯於左護法身上的氣味不敢上前。路邊的樹也枝椏茂盛,稍一不注意可能就會迎麵撞上樹枝上纏著的蛇。

越往裏走光線越昏暗,讓人分不清早晚。有動作迅猛的野獸在他們周圍穿行,甚至還有幾頭黑熊擋在麵前審視他們,不過程慕北淡定地拉著左護法跟它們擦肩而過。

就在左護法鬆一口氣的時候,一條滑膩的藤曼纏住他的腳踝,刺痛的感覺令他叫了一聲。他低頭一看那黑綠色的藤曼,本想用內力震斷它,卻聽程慕北說,“剛剛的藥水,倒點兒上去。”

左護法忙倒了點兒,藤曼倏的縮回去。左護法看到藤曼那端是一株巨大的,三四米高的大花,血紅的花瓣好像張著的大口,沾滿粘液,此刻正不滿地晃著,空氣中漂浮著一股幽香。

“嘖……”左護法有些駭然,“你們久北閣的人,沒有死在這裏邊兒的?”

程慕北笑了聲,“走不過這裏的,都進不了久北閣。”

左護法看著程慕北輕鬆的表情,問,“你怎麼不用塗藥?”

“久北閣的人,這藥都是溶在血液裏的。”

程慕北的意思格外明顯,一天是久北閣的人,一輩子也就是久北閣的人。哪怕你死了,身上也還有久北閣的印記。

走出北山後景色一下子開闊,北山下是一片清澈的湖,湖對岸是無盡的大草原,鬱鬱蔥蔥的小草隨風搖晃,中間點綴著星星點點的小花。

“還挺寧靜。”左護法覺得在這種地方,恐怕心裏都裝不下什麼煩心事。他話音剛落,一陣嘶鳴聲就由遠及近,馬群奔騰過來,隔著湖衝他們叫。

程慕北蜷起手指放在嘴邊,嘹亮地“噓”了一聲,馬群又奔騰著跑了,隻留了兩匹看上去非常壯碩的馬在對麵磨著蹄子。

登上久北閣需要穿過草原,程慕北帶左護法繞過麵前那片湖,“這湖水一旦喝了,內力盡失。”左護法目光縮了縮,程慕北見他那表情笑了聲,“單喝這湖水隻是一時半會兒,會恢複的。”

兩人騎上馬,程慕北那匹馬興奮地揚起身,撒開蹄子就往前跑。左護法看著程慕北紅衣飄飄的身影怔了怔,勾起一個淺淺的笑,真他媽好看。

左護法不常騎馬,久北閣的馬就像興奮過頭一樣抖得他極其想吐。所以在他看到麵前仰頭望不見頂的石梯時,內心都是崩潰的。

“你們這什麼——”左護法差點兒一口氣倒不上來,“破地方!”

程慕北倒像是很愉悅,笑了兩聲,“要歇歇嗎?”不過兩人還是爬上了九百九十九層階梯。

久北閣的大門很恢弘,但竟然沒有一個人守門。程慕北走過去叩了叩門,有人從裏麵開了門,為首的人看了程慕北一眼,叫了聲“少閣主”後,就規規矩矩站到了旁邊,兩列人一塊兒垂著頭守道。

久北閣裏麵的裝潢非常富麗堂皇,左護法跟著程慕北繞了好一會兒才到一個單獨的小院裏。“我住這兒,空屋多,你隨便挑一個就成。”程慕北推開一道門,衝站在門口的左護法說,“久北閣人少,這院子裏沒有下人,要的話出去叫。”

左護法點點頭,挑了程慕北旁邊那間屋子。不過他還沒有出去叫人,一個中等身材的老爺爺就來敲他的門了。老爺爺頭發花白,指揮著人給左護法收拾屋子,一直保持著微笑,非常和藹。

左護法給他道了幾聲謝,才發現他可能是個啞巴。

“啞叔,”程慕北找來了,“久鬼關在哪兒呢?”左護法見這個老人比劃了幾下,程慕北會意地笑了笑,眸子裏露出一絲冷光,“那我先去看看他。”

程慕北走到久鬼關押的地方,久北閣不像囚幽穀,沒有專門的監獄。畢竟能像久鬼一樣背叛久北閣的——還真是絕無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