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啦!不好啦!有人砸場子啦!”
小廝惡狠狠地看著顏若曦,一個巴掌想要呼在她臉上。
可那巴掌還未落下,小廝便倒吸一口冷氣,看著自己脫臼的手腕哀嚎不已。
“救命呐救命呐!”
小廝像是看鬼一樣看著秦峙,他都未看清這人是怎麼出手的,下一秒就感受到撕心裂肺的疼痛。
聽說有人來砸場子了,亨達賭坊的人一湧而出,手中拿著棍棒,對顏若曦和秦峙大喊道:“你們是誰!敢來砸我們亨達賭坊的場子!弟兄們,給我上!”
眼看打鬥起來,賭錢的人慌忙拿了銀錢就跑了,辱罵聲、唾棄聲、叫喊聲混雜在一起,現場無比混亂。
顏若曦也沒看清秦峙是怎樣出手的,片刻後,隻看到滿地的棍棒和一片哀嚎的小廝。
“住手!”
這時,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滿臉怒火地來到麵前,原是寒冬陰鷙的目光,在接觸到秦峙的那一瞬間,又化為春風。
這變臉的速度,得趕上光速了。
“哎喲,這不是秦公子嗎,方才不是已經走了嗎,怎得又回來了?方才被你打傷的人都出去療傷了,這些人是我新換上的,沒見過公子你,他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公子,公子莫怪公子莫怪啊!”
秦峙冷哼一聲,挑眉看他,說道:“這位娘子有話要問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一字不漏地給我吐出來!”
顏若曦看著這男子,論衣著,想必就是這裏管事的。
“娘子,您問,您問就是了!”
那管事的滿臉堆笑。
顏若曦皺眉道:“你們為何要綁了我的孩子?”
管事的一愣,眼睛轉了轉,想起秦峙救下的兩個孩子,連忙說道:“原是有個人欠了我們賭坊的銀錢不想還,我們隻盤算著把他兩個孩子接過來,恐嚇幾句,讓他爹還錢,沒想到,娘子你這兩個孩子跟他孩子長得極像,我們一不小心抓錯了人,是我該死,我該死!”
顏若曦挑眉道:“你當我們是傻子不成?我孩子是在儒和學堂對麵被你抓了去,儒和學堂的夫子選生嚴厲,若是家中有濫賭的爹,定然不可能進那學堂的門,況且你們抓人,難不成就不問一聲孩子的父親是不是欠你賭債的人?”
還不等那管事的回答,秦峙已經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管事的後退幾步還是倒在地上,抹了抹嘴角的鮮血,連連磕頭道:“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說!”
管事的咳嗽半天才說道:“是,是陳家村的陳二蛋,他欠下我們賭坊五十兩銀子,沒錢還了,就說讓我們綁架了你的孩子,到時候,別說是五十兩,就是五百兩也有了!”
陳二蛋?
顏若曦眸中沒有半絲溫度:“陳二蛋跟你交涉此事的時候,身旁可還有其他人?”
管事的連連點頭道:“有!有個胖婆娘,好像是他姐姐,叫什麼陳翠花!”
果然是她!
“還勞煩管事的和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