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瘋了，秦公子，我們快走吧。”
顏若曦皺眉看著那老頭兒，老頭兒舉止瘋癲無狀，壓根兒就不像是個正常人。
紅紅的眼睛迷離地望著二寶，不清醒中……竟然好像還帶了幾分清醒。
反正，現如今這場景，是怎麼看怎麼怪異。
秦峙的手愈發用力，在那老頭的手上已經勒出幾條血痕，可那老頭還是不知疼痛，隻顧著大喊“聖上聖上”。
顏若曦還擔心旁人聽見，可這掃了一圈，發現周遭的人似乎對這樣的情景沒什麼反應。
該幹嘛便幹嘛，沒有因為這老頭的言行做出半分改變。
顏若曦愣了愣，給秦峙遞了個眼色。
秦峙會意，緩緩鬆了幾分力氣，冷聲說道：“皇城內，天子腳下，豈容你口出狂言？”
老頭兒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秦峙，不過，隻看到一張神秘的麵具。
“我哪裏是口出狂言？我說過，這是陛下，這是聖上！你們才是膽大包天！見到陛下為何不下跪！”
這一番話說的，好像有錯在先還是顏若曦一行人了。
“秦公子，這人已然是瘋了，咱們走吧。”顏若曦帶著大寶和二寶離開，秦峙正要走，那老頭兒又追了上來，想要扯住顏若曦的衣袖，幸好秦峙眼尖手快，一把將人擒住。
“這可是砍手的罪過。”
若不是秦峙那清冷的聲音，顏若曦還不知道這老頭的手已經離自己那麼近了。
“你再這樣，我可要報官了！”
顏若曦下意識地捂緊腰間的荷包，同樣清冷的眼神看著那老頭。
“哎呀，這位官人，這位娘子，你們理他做什麼，這老頭兒一年前就瘋了，日日都在這裏擺攤，時而清醒，時而瘋傻，這會子看起來，是又發病了，你們別理他便是了。”
一旁一個抱娃的婦人見到此情此景，出言提醒。
顏若曦扭頭，點頭致謝：“多謝娘子提醒，秦公子，撇開他，咱們走了便是。”
秦峙這才放開那老頭，老頭笑眯眯地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這一次倒好，也沒再跟上來了。
“這位娘子，你是第一次來這裏吧？”
方才那抱著孩子的婦人也跟了上來，言語動作之間，極盡熱情。
顏若曦眼神微微變了幾分，撇過頭看了她一眼，淡淡說道：“是。”
那婦人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就說嘛，這附近的人都知道那人瘋了，怎得你還跟他說那樣久的話，我倒是這附近的人，若是你不嫌棄，我今兒可以給你們帶帶路，你們這是要去哪裏玩啊？”
顏若曦皺眉道：“這位娘子，你……難道沒跟家人一同出來麼？”
看這婦人的模樣，已然出嫁還帶著個孩子，綻靈節這樣宏大的節日，家裏人怎麼會讓她一個婦人帶著孩子獨自出來？
婦人一愣，笑道：“我男人跟那夥子狐朋狗友喝酒去了，隻留下我們母子兩人，這裏雖熱鬧，可孩子還小，我也沒個說話嘮嗑的，你便讓我隨行吧，可好？”
見她滿臉熱情，顏若曦也不好拒絕，隻得說道：“也好，正好我們對這附近一帶也不熟悉，勞煩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