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曦眼睛彎彎的,一副驚訝的樣子,笑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娘親可沒說啊!”
大寶滿臉“我生氣了”,癟著嘴巴說道:“娘親太壞了,我不跟你玩了。”
顏若曦笑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夜色太暗了,看不清楚,好好走路吧。”
左右手一邊拉著個孩子,秦峙便跟在一旁,顏若曦見他許久不說話,才說道:“對了,秦公子,方才可是多謝你了,若不是你,這麼快還尋不來官爺呢。”
秦峙一愣,解釋道:“會點兒輕功,雖說京兆尹離得遠,但是一個時辰也夠了。”
顏若曦笑道:“一直隻知道秦公子你武藝高強,不曾想輕功也如此厲害。”
其實她想說的是:一直隻知道這武功隻有劍術和體術,沒想到輕功一說是真實存在的。
秦峙挑眉看了她一眼,不過夜色太深,也隻能看見一個窈窕的身影,走起路來十分輕鬆的模樣,像是什麼沉重的心事已經被解開。
“你之前不是說怕陳家的人報複,為何這一次,又要將那陳翠花送去官府?”
顏若曦臉色一變,歎息道:“說起這事,還當真是我失策了,我原以為我手中有陳翠花的認罪書,她好歹也會有些忌憚,沒想到這認罪書竟然成為了‘罪魁禍首’,陳翠花這樣的人,如果不是真刀真槍地給她放到眼前,她隻以為我是在與她玩笑,以前就日日惦記著禹王給我的銀子,這下子又惦記著那認罪書。”
說到這裏,顏若曦握著孩子的手又用力幾分,沉聲道:“若是那認罪書在我這裏一日,她就會惦記一日,我和我的孩子就會一日難安,倒不如將那認罪書送去官府,將她關進去,且不論這陳家,敵人是暫且少一個是一個吧。”
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即便她不將這認罪書送去京兆尹,那陳翠花定然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嗯,此話不錯,雖不是一了百了,除卻一個隱患,便是一個吧。”秦峙附和道。
一路無話,回了家,顏若曦給兩個孩子洗漱完畢,見二寶還想掀開布包拿出紙筆,顏若曦嚴厲道:“二寶,今日太累了,明日再學吧,明日就去學堂了,今兒也要好好休息才是。”
見顏若曦如此嚴肅,二寶隻得放下紙筆,點頭道:“知道了。”
母子三人躺在床上,很快,顏若曦跟兩個孩子便熟睡了過去。
月光如水,樹影遮住大片華白,時不時傳來幾聲寒鴉悶叫,清淨的院子裏,大門上的門栓“咯吱”一聲被打開。
黑影,鬼鬼祟祟地從門口走了進來,身上的衣袍被·幹淨利落地掀了起來,一把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寒冷的光芒。
“嗷嗚嗷嗚——”
顏若曦睡得正熟,突然感覺到懷裏有尖銳的東西抓來抓去。
她猛然驚醒,看清懷裏的小四和他裸露的尖爪,這才鬆了口氣,輕聲道:“這大半夜的還不睡麼?”
正想翻個身繼續睡過去,沒想到懷裏的小四並未停止動作,仍是“嗷嗚嗷嗚”地叫個不停,尖銳的指甲快要刺破顏若曦的裏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