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若曦搖搖頭道:“罷了,所幸也沒什麼事,隻是罰了一兩銀子罷了,咱們先回家。”
說完,顏若曦便帶著兩人回家,看著自家院子角落,那些閑置的自行車,心亂如麻。
“小妹,你放心,馮大人既然說罰了一兩銀子就算了事,應當也不會再有下文了,咱們別再用這什麼自行車,也就罷了。”
顏若誠見顏若曦看著遠處發呆,隻以為是方才上了公堂,這會兒還在害怕。
顏若曦一愣,回神,搖頭道:“我倒不是因為這事,隻是想著究竟是誰,在背後捅了我一刀。”
這一刀雖然不致命,但是就像是長在腳底的膿瘡,不致命,但就是惡心。
顏若誠想了想,皺眉道:“難不成,是陳翠花?”
顏若曦搖頭道:“不會吧,陳翠花向來是利益當先,這舉報我用了自行車又沒什麼賞金,她何苦去做此事?況且,若是她因為恨我,想要借此事報複我,那也早該行動了,沒道理是今天。”
顏若誠才將休書給了陳翠花,人又不見了,誰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想著報複他人,定然是為著顏若誠的事情焦頭爛額。
兩人一陣沉默,顏若曦有些苦惱,不是因為她想不出是誰舉報的她,而是因為她自打穿越過來,其他事情沒做,“得罪人”的事,可幹的不少。
仇家太多,一時不知道是哪家上門來。
是張桂珍,還是顏鳳兒,還是陳翠花?還是儒和學堂那大姐?
顏若曦不知道,也實難猜測,她一向行人處事都十分妥當,犯法違紀的事情是從來不做的,也就是因為這新律法才下,才讓人鑽了空子。
等等,律法?
隻有讀過書的人,或是身邊有人是讀書人的,才會知道這律法的事情,才會想到揪住她的差錯去報官。
比如像陳翠花那樣的人,她若是要報複自己,定然也是像之前那般,找幾個地痞流氓,恐嚇恐嚇她,或是給她下下流的藥物,要她對自己千依百順。
總之,陳翠花那樣的人,必然想不到這樣的法子來報複自己。
尋到自己的錯處,然後報官,既能報複了自己,還讓自己都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哥,村長家的閨女顏鳳兒,在學堂是讀過幾年書的?”
讀過書的,她記得顏鳳兒是顏家村唯一一個自幼便被送進學堂的女子,村裏人誰不知道?
隻是顏若曦不知道她是讀了幾年書,知不知曉律法。
雖然顏鳳兒她不過是上次遇見一麵,不過就憑顏鳳兒對她的態度,也就知道顏鳳兒是有多討厭顏若曦了。
加上之前遇見的時候,顏若曦也刺過她幾句,難免她不會一時興起,來桃花巷打聽幾圈,就將這事情告知京兆尹府。
“顏鳳兒?”顏若誠一愣,小妹怎得突然提起這人了。
思索片晌,顏若誠皺眉道:“她去的那學堂不過是村裏一個老秀才,搭了幾張桌子,幾本書,幾張凳子,湊了一個學堂罷了,那顏鳳兒說是去讀書了,實則不然,聽那秀才說,顏鳳兒每每去了學堂,也嫌那學堂的地方狹窄不幹淨,沒幾日是認真聽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