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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華大嫂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外麵，皺眉道：“那，妹子，這下怎麼辦？”
顏若曦深吸一口氣，打開院門，目視前方。
“我們一道過去瞧瞧！”
“好。”
就著灰蒙蒙的天色，顏若曦和華大嫂老遠便瞧見青琅軒門口的燈火。
除了紅彤彤的燈籠和火把，顏若曦還瞧見幾抹金光銀光。
她緩緩歎了聲氣，搖了搖頭。
她大概也已經知道，這買了玉女桃花粉的顏家村神秘客人究竟是誰了。
“顏若曦，沒想到，就你這膽小如鼠的東西，也還敢來啊。”
還是一如既往的優越，一如既往的金銀首飾。
顏若曦瞥了一眼顏鳳兒，皺眉道：“顏鳳兒。”
顏鳳兒見她絲毫不畏懼自己，甚至還敢跟自己對視，對視也就罷了，竟然還敢用那樣“輕蔑”的眼神看著自己。
一時間心中的怒氣無處噴發，顏鳳兒的聲音大了幾分，皺眉道：“顏若曦，那什麼玉女桃花粉是你做的不是？”
顏若曦坦然點頭道：“是啊。”
“那你跟我去一趟京兆尹府！”
顏鳳兒指著顏若曦的鼻子說道。
顏若曦輕輕刨開她的手，挑眉道：“我又沒有犯了律法，為何要跟你去那京兆尹府？”
顏鳳兒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賣的那什麼勞什子玉女桃花粉裏有麝香！麝香啊，你知不知道，會讓女子小產不孕的！”
“哦？”顏若曦嘴角一勾，上前幾步，她原本就比那顏鳳兒高出不少，此下俯視著她，挑眉道：“沒有。”
“你還敢狡辯？”顏鳳兒氣呼呼地指著一旁的大夫說道：“上次我從這青琅軒裏麵買回去的桃花粉，給了林家娘子用，她今兒個就小產了，這大夫也瞧了，裏麵的確是有麝香的！”
顏若曦瞥了一眼那大夫，大夫則是微眯著眼睛，十分不屑地看著顏若曦。
這樣鄙夷又嘲諷的眼神，顏若曦已經見怪不怪的。說句難聽的，若是想要見這樣的眼神，也不必做什麼，直接讓她正大光明地去顏家村走上一遭，這樣的眼神，比比皆是。
若是顏若曦沒有記錯的話，這位大夫，也算是原主一家的“老熟人”了。
“顏大夫。”
顏若曦笑著點了點頭。
那大夫皺眉瞥了顏若曦一眼，光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她對顏若曦的成見有多深。
“顏大夫，你當真是從裏麵聞出有麝香了麼？”
顏大夫冷哼一聲，說道：“你是在質疑老夫的醫術麼？”
顏若曦笑道：“倒也不是質疑吧，隻是否定。”
原本見顏若曦滿臉的“仰慕”，還以為她要恭維自己的醫術，如今聽見這話，顏大夫臉上掛不住了，沉聲道：“你一個村裏小女子，懂什麼？大字都不識一個，還敢說否定老夫的醫術？”
顏若曦笑道：“不過是我娘寒疾交你手中愈發嚴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