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兒聽聞,宮中常有內官和宮女,會私自帶些宮中的金銀首飾變賣銀子,可是那古墓中……難不成,任家是盜墓的?”
盜墓這種事,顏若曦也隻在小說情節中見過,現實生活中,還從未遇到過盜墓的人。
“是。”江在餘又點了點頭,隨即道:“官家如今對盜墓之事嗤之以鼻,他家……”
江在餘沒有把話說完,反而說道:“況且老夫也聽巷子中的一些大夫說過,她那孩子生的是邪病,是大人從古墓裏帶了毒回來,惹到孩子身上了,老夫也無能為力。”
江在餘輕聲歎息,隨即皺眉道:“你跟那任家,最好別有什麼交際。”
其實江在餘方才不把話說完,顏若曦也知道,他的意思是官家現在對盜墓的事情嗤之以鼻,把控甚嚴,隻怕任家不日便要遭殃,現如今,自然是明哲保身要緊,反正,那莫娘子跟他們也沒什麼交情。
“師父,你是如何知道,他家的東西,都是來自於宮中,墓中?”
相比那些事情,顏若曦還是比較在意此事。
江在餘是有一身醫術,但是在其他方麵,顏若曦還真沒看出他有什麼優點,哦對了,還有,特能吃。
“哼,你師父我以前,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宮裏的東西,一眼便看出來了。”
顏若曦笑道:“師父是見過世麵的,但是徒兒沒見過世麵啊。”
顏若曦這才想起,她師父好像是什麼太醫院的院首,以前時常要入宮給妃嬪娘娘們瞧病的。
“我這師侄,嘴巴慣是會說,殊不知你師伯我比你師父還見過世麵呢。”
白莧笑了笑,歪著嘴角看著顏若曦,隨即又說道:“不過是個太醫院院首罷了,就這,還時常掛在嘴邊呢。”
顏若曦瞥了他一眼,轉身道:“是——小師伯。”
哼,方才還打算占她便宜,這會子竟然恬不知恥地自稱為“師伯”了?
“罷了罷了,徒兒,莫跟我這師弟胡說,他來找我,為師還有些事情要與他交談,你先回去吧。”
說完,江在餘警告似的瞪了白莧一眼。
顏若曦便匆匆出去了,關門時,恍惚聽見身後一句“別妄想打我徒弟的主意”。
來不及細想,顏若曦已然回到了自家門前,看著滿臉焦急的莫娘子還在等待,趕緊上前,臉上帶著歉意,不好意思地說道:“莫娘子,我問過師父了,他……他近日身體偶感不適,怕是不能去你家了。”
既然江在餘說過,他聽其他大夫說,狗娃得的是邪病,那自然也知道症狀了,狗娃的病,想必江在餘是了解一些,醫者仁心,既然拒絕了,想必她師父也沒有那個把握能夠治好。
“偶感不適?”
莫娘子臉色一變,臉上的傷心和悲痛瞬間被一絲惱怒和不耐煩所代替。
“可是我方才才見他出門啊!”
顏若曦一愣,瞬間有些尷尬起來,畢竟嘛,她撒這個謊隻是為了讓雙方麵子上過得去,總不能直說“你家是盜墓的,而且你家娃的病,我師父的確是治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