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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
皇帝眉目以舒展，笑道：“平北侯，你的女兒很識大體！”
永康郡主又行了禮，輕聲道：“臣女不敢受陛下如此誇獎！”
皇帝哈哈笑了兩聲，又問道：“雖說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朕還是不得不問問你，你可願意嫁給宸王？”
方才還落落大方的永康郡主臉色驀然一紅，半晌，她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隻得說道：“回陛下的話，臣女……臣女一介女兒身，婚姻大事自然是聽從父母的意思。”
雖說她沒有直截了當的回答，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願意嫁給宸王的。
皇帝長吸一口氣，臉上又掛起了笑容，捋了捋胡須道：“果真是喜事啊！今日除夕，朕便為你們賜婚，永康郡主和宸王的婚約，朕便是媒人，讓內務府的人選個日子，擇日成婚！”
“多謝父皇！”
“微臣（臣女）叩謝皇上天恩！”
等三人謝完了恩，顧卿之起身道：“父皇，兒臣不勝酒力，先請告退片刻。”
許是皇帝心情極好，又許是根本就不想搭理他，幾乎沒看他一眼，便擺擺手道：“允了！”
顧卿之起身，來到了宮外。
看著宮外密密麻麻的梅花樹，在冬季的夜晚裏，綻放著紅的白的花·蕊，顧卿之長舒了一口氣。
“王爺，您不勝酒力？要不，屬下去給您倒一杯熱茶？”
顧卿之將想要走的十四叫住，輕笑道：“你何時見本王不勝酒力過？”
十四一愣，滿臉疑惑道：“那……”
顧卿之尋了個偏僻的亭子坐下，笑道：“看了會兒戲，這會子悶了。”
“戲？”
十四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迷糊了。
“你看不懂？”
顧卿之挑眉問道。
十四搖了搖頭，又笑道：“屬下實在不知王爺你是什麼意思，還請王爺明白示下。”
“罷了。”
顧卿之擺擺手，此下心下悶得慌，跟十四多說幾句，他也少難受一會兒。
“方才父皇跟欽天監正使，演了一出好戲。”
見十四沒有半分通透的模樣，顧卿之搖搖頭道：“父皇是想解決京中百姓的吃食問題，奈何這國庫中空空如也，便借著欽天監正使的嘴，說出明年要漲洪水的話來，目的，不過是他們手中的銀子。”
十四一愣，皺了皺眉道：“陛下當真是這個意思？”
顧卿之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明年的天氣，今年的天象就能瞧得出來？”
顧卿之很清楚，欽天監的那起子人，是如何拿著國家的俸祿混吃等死的。
別說是看看天象星宿，就是讓他們算算吉利的日子，隻怕也費勁。
“可是……國庫中竟然連這點兒銀子也拿不出來了？”
十四愈發疑惑，按理說，東雲國再窮，也是一個大國，怎麼可能連個修堤壩的錢也拿不出來？
顧卿之一笑，仰著頭，閉著眼，背靠在亭中的欄杆上，幾朵梅花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