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嬸將信將疑的眼神還在繼續，顏若曦深吸一口氣，攤開手道：“大嬸，我真給忘了，我甚至懷疑，這兩個孩子的由來，是因為其他人的陷害。”
“啊這……”
李大嬸細細聆聽半晌，仍是沒明白顏若曦的意思。
顏若曦也不好多做解釋，隻是擺手道：“總之一句話，孩子他爹是誰，我不知道。”
以前的她或許不想知道，可是自打自己知道兩個孩子體內存有遺毒，就無時無刻不想知道，那個男人在哪裏。
“真不知道？”
顏若曦點點頭道：“真不知道。”
今日的李大嬸是怎麼了，從前的她，可從不刨根問底的。
“這樣啊。”
李大嬸垂眸，話音一落，再聽不見聲音。
顏若曦瞥了一眼她的腿，也不知道方才她是有多激動，腿疾發作得如此厲害都還能一瞬間起身。
“大嬸，你腿不疼了麼？”
顏若曦指了指她的膝蓋。
李大嬸這才感覺到鑽心的疼痛，連忙坐下，歎了聲氣，語重心長道：“夫人，莫怪我話多，隻是因為這兩個孩子長得極像老身認識的一個人，所以不得不多嘴問問。”
顏若曦眼睛一亮，連忙道：“大嬸，你認識的何人？”
李大嬸頓了頓，才不確定地說道：“我也隻是見過那人小的時候，如今物是人非，我不大確定的，況且我跟那人已然許久不曾見麵了，若是要尋，隻怕也難啊。”
一丟丟失望在顏若曦眼中泛過。
“無妨，總之日子還長著。”
顏若曦笑道：“方才猛然站起來腿疼了吧？呐，藥已經熬好了，我端給你吧。”
“好。”
……
看著眼前那眼熟的村莊，顏若曦癟了癟嘴，扭頭對秦峙道：“我總算是想起來了，那趙家莊，為何那樣熟悉。”
“嗯？”
顏若曦歎了聲氣，說道：“幾月前，我跟師父上山采藥，半路餓了，便來了這片村莊，還在裏頭發現了一些醃臢的事情。”
“何事？”
秦峙挑眉問道。
“還不就是一夥子悍官，強占了百姓的田產，還賴在禹王爺的頭上。”
秦峙嘴角一勾，似是覺得有些好笑，便問道：“你為何知道是賴在禹王頭上的？”
顏若曦翻了個白眼兒：“這還不簡單？有誰做壞事是明目張膽的？那幾個官兵，恨不得讓全東雲國的人都知道，他們是‘禹王的人’，你覺得，天子腳下，誰敢做出這麼囂張的事情來？”
除非是禹王不要命了。
何況後來，官家雖然禁了禹王的足，可是沒過幾天，不也把人給放出來了麼？
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總歸不是禹王。”
秦峙挑眉，俯視著她。
“子非我，安知不我不知魚之樂？你總歸不是我。”
看著顏若曦滿臉的自豪，秦峙失笑道：“你這張利嘴，我講不過你。”
“那是自然。”
顏若曦樂嗬嗬的，絲毫沒注意到，他們身後那道“陰冷”的視線。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