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葉曉彤輾轉反側,難以入睡。腦袋裏回憶著秋棠海的話,可思來想去,仍然不知那凶手姓甚名誰,江湖號稱!自記事以來,一直都是葉家大小姐,對江湖之事知道的甚少,此時的迷茫皆因之前自己的懶散!可此時悔之晚矣!
深夜流淚,葉曉彤已非第一次,自家裏變故之後,可曾睡過一次安穩覺?那無名無影的殺手,會偷偷來到自己的床邊將自己斬草除根嗎?每晚的噩夢,讓她精神崩潰。
若再這樣,隻怕自己大仇未報就撐不住了吧!
此時的葉曉彤需要一個依靠,一個可以安心的懷抱。無奈的搖搖頭,苦笑起來。
隻怕此時他心中都是她的影子吧。
那張邪邪的笑臉,讓她心中稍微安定了些,至少此時他是在幫自己!
“咚咚咚”
敲門聲將葉曉彤驚醒,一陣慌亂,顫聲問道:“誰?”
“是我,師尊有請”
是那個領路弟子,葉曉彤放下心來,打開門問道:“這麼晚了,秋師伯叫我?”
那人點頭道:“不錯,師尊有請葉曉彤姑娘和茹孟良師弟”
找我們兩個!葉曉彤頓時記起白天之事,難道是因為那令牌的事?
此時,馮安夢房內,鳳卿風笑著喝了一杯水酒,馮安夢又給他斟了一杯,嬌嗔道:“你看你,半夜還來人家房間,當真是閑不住了吧,是不是想念之前的生活了?”
鳳卿風搖頭笑了笑,知道這是馮安夢打趣的話,也沒在意,輕聲問道:“你覺得這半夜將二人叫去,是不是那令牌的事?”
“是又如何,與我二人無關,我便不會去想”馮安夢看著他,忽然問道:“你該不會是想?”
鳳卿風連忙擺擺手,笑道:“怎麼會?隻是有點好奇而已”
見他皺眉思索,馮安夢忽然感覺到了什麼,一把撲進他懷中,叮囑道:“你說過此時解決後,我二人便隱居,我一直在盼著這一天”
嬌人入懷,那柔軟的身軀微微顫抖,鳳卿風頓時打消了夜探萬劍門的想法,因為他知道此時馮安夢在害怕!
葉曉彤跟隨領路弟子來到房內,隻見茹孟良已坐在一旁。二人相視一笑。
秋棠海見葉曉彤已來,開口問道:“小彤,你可知這令牌的含義?”
葉曉彤搖頭,茹孟良忙問道:“師尊還請直言”
秋棠海笑了笑,滿是無奈的模樣讓二人一驚,這令牌居然能難倒萬劍門秋棠海?當下對這令牌更加的好奇了。
“這令牌還關係到一人”
葉曉彤一驚,忙問道:“是誰?”
“嗬嗬,與你無關”秋棠海看著茹孟良說道:“此人便是孟良的母親,楚慈”
“我母親”茹孟良驚呼,自從記事以來,母親這個人對茹孟良兄妹二人來說,如此陌生,甚至腦海裏全無她的影像。
“是啊,你母親,也是我當年唯一做錯的一件事”秋棠海俯首痛惜,緊緊握著令牌回憶道:“當時她也是江湖中一天之嬌女,生的美貌,家族顯赫。可你父親當時卻是一個毛頭小子,雖然二人相互好感,怎奈何坎坷甚多,家族的阻擾成為了二人之間一道屏障”
第一次聽到相關母親的消息,茹孟良很是震驚,卻又滿懷欣喜,連忙問道:“後來呢?”
秋棠海看著茹孟良,憐惜道:“後來你母親不顧家族的反對,和你父親私自闖蕩,結果遭到家族的追殺,你出生後,就被你父親送到了萬劍門,第二年你母親又生下了君茹,可那時正好被家族趕到,你父親不敵眾人,你母親為他擋下了那一劍”
茹孟良雙拳緊握,氣憤難平。秋棠海見他如此,也是搖搖頭!
“你母親犧牲後,你父親便來這接你回去”
茹孟良聽到這,雖然心中怨氣難消,可是這事也和師尊毫無關係,忙問道:“這事全賴那可惡的家族,和師尊並無半點關係”
“並非如此”秋棠海繼續說道“當時江湖中還發生了一件事,我前去幫助,後來才知道你父親命人拿著令牌來求助,可那是我不在山門,如此一來,便錯過了,當我趕到時,你母親已經入土!”
在一旁靜聽的葉曉彤想不到那氣勢如虹的茹洪居然有這樣一段往事,喪妻之痛藏於內心,癡於劍技也是他的一種發泄吧。
這時,茹孟良也明白了父親為何多年孤身一人,隻怕是心中對母親有愧,無顏在擇他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