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校門口,身兜裏的手機便震動起來,十分燥人,我有些心煩,不滿的掏出手機,屏幕上閃爍著蕭夜珩的名字,這才想起早上管家叮囑的話,這位大爺讓我晚上過去來著。
“這麼久才接電話?”剛摁通,他不滿的聲音便傳了來,有些犀利。
我比自覺咽了口口水,“出了點事,才解決。”
“什麼事?”
“今天下午的課,老師受了傷,”我又想起那具女屍,心有餘悸,“夜珩,問你個問題。”
蕭夜珩正在車上,聽到夜珩二字,眼睛眯了眯,“終於知道該怎麼稱呼我了?”
我愣了愣,半響才反應過來他指的什麼,氣結,“喂,我在和你說正事。”
“蘇深深,對我而言,這就是正事。”
我被他弄得有些頭大,連連應和,“好好好我知道了,那你能聽我說了嗎?”
他沉默了片刻,才嗯了一聲,“你說。”
“如果一個死人的鬼魂被封印在她原本的身軀裏,然後拿去火化,那鬼魂會不會被一同火化?”
“死亡時間。”
“一天。”是一天吧,王老師說屍體是昨天發現的。
“頭七,可以,”他回答迅速,“現在,趕緊過來,不然別怪我提前要了你。”
又來這套,就知道威脅我,朝天翻了一記白眼,看著慢吞吞走在後麵的安好三人,“你們回去吧,一個朋友約我吃飯。”
“深深,你最近怎麼總被約出去吃飯啊,是不是男朋友?”小如湊過臉,朝我擠眉弄眼。
我眼神有些閃躲,伸手推開她,“就一普通朋友。”
“真巧,我今天也有約,我也走了。”安好招了招手,一輛出租車已經停靠到她跟前,她將目光落向我,挑眉,笑的有些神秘,“深深,別忘了咱倆還有個約,今天我一哥哥請我吃飯,我們的事兒就定明天吧。”
明天,帶蕭夜珩去見她,順便看她的青梅竹馬……這事兒我已經給蕭夜珩說了,隻是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去。
剛到酒店門口,上次那位經理便匆匆跑了過來,見我坐的出租車,臉上閃過一抹訝異,但到底是在這圈子混久的人,很快便恢複表情朝我鞠了鞠躬,“小姐,裏麵請。”
“謝謝。”
進包廂時,蕭夜珩正倚在休息沙發上看財經雜誌,表情冷漠氣質卓越,察覺到我,他挑了挑眉,稍稍抬起目光示意我過去。
“你怎麼這麼早?”
“有客人,”我剛到他跟前,他便毫不顧忌的伸手將我拉坐在他身旁,一隻手再自然不過的環住我的肩膀,“一會兒你招待。”
“你的客人,為什麼我招待?”他這話,弄得我就好像是他的妻子一般,心突突跳得厲害。
“衝你來的,難道還讓我招待?”他看著我,反問。
衝著我來的,我又不認識他的那些客人,甚至是他的交際圈裏,我也隻見過江雲墨一個,“那個,我不會招待人。”
“隨便招待下就好。”
這人,果然是久居高位誰都不放在眼裏,既然是客人,怎麼能隨便招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