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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節(2 / 2)

“你好,我打的應該是藤井初瀾的手機……”

“是這樣沒錯。”幸村一邊說一邊朝著女生剛才離開的方向追過去,街道上喧嘩的聲音讓他聽不起對方說了些什麼,兀自問道,“請問您是?”

“生理上和法律上應該叫做父親吧……”那人忽然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你呢,是阿瀾提到的幸村君嗎?”

“唔……”幸村在街道拐角處怔愣了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隨即聽到藝術家好奇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裏,方便見一麵嗎?”

遲疑著報了自己所在的地址,對方立刻表示自己也在附近,幸村就這樣措手不及地見到了初瀾的父親,那個在藝術的領域也稱得上是自己的偶像的人。

如他想象一般年輕的麵孔,熟悉的輪廓大概是源於初瀾確實和父親比較相似的緣故,眼前這人怎麼看都不像是女兒已經結婚的年齡,而事實上,三十九歲在藝術領域絕對還是十分年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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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意外,你和上野完全沒有共同點。”

他以為兩個女兒相依為命,眼光也會相似,所以在見過上野宏之後,藤井仁直覺地將傳說中的“幸村”歸類到那類沉默寡言型。

沒想到對方一上來就是這句話,幸村顯然不解。

“唔……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你看起來很像年輕時候的我。”對麵的人微微揚起嘴角,完美的弧度是藝術家良好的修養,“而理惠最討厭這樣的人。”

看起來禮貌又溫和,其實是個冷血又自私的家夥。溫雅隻是一種假象,真實的他就是個不敢負責任的膽小鬼。

“她好像是有說過討厭笑得吊兒郎當的男人。”這也是仁王絲毫不被待見的主要原因,“所以上野先生讓她很有安全感。”

沉默寡言卻最擔得起責任,上野家引以為傲的繼承人,也是藤井理惠最終決定要度過一生的人。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確實和她父親完全相反。

“理惠從小眼光就挑。”不負責任的父親說出這種話有種微妙的違和感,幸村下意識地挑了挑眉,聽到對方近乎驕傲的語氣,“那孩子繼承了我的藝術天分,卻比我要固執要驕傲百倍。”

因為憎恨父親,所以拒絕接受父親的一切。如果不是醫學上完全沒有可行性,他絕對相信大女兒會做出換血的事情,隻為了完全割舍與他的關係。也因此寧願埋沒她所有在藝術方麵的才能。

為什麼他會對稱得上陌生人的自己說這些話呢?

幸村一邊攪著眼前的咖啡杯一邊有些奇怪的想。即使他為藤井姐妹的成長感到不平,但那是已成定型的事情,他再做什麼也於事無補。更何況,他原本就沒有義務更加沒有權利去幹涉藤井的家事。

這樣想著,少年出於禮貌還是沒能把疑問的話說出口,倒是對麵的人像是終於找到傾訴的對象,一派溫雅地絮叨起來。

“可是小初卻是不一樣的……無論是家庭還是社會,她習慣將自己擺在隨時可以抽身的立場,比起理惠的缺乏安全感,小初像是生活在一個充滿懷疑的世界裏。她拒絕去認清這個世界,以此來拒絕她是不被歡迎的孩子的事實……”

“不要隨便以您的臆想來判斷可以嗎?”沉默聆聽的少年終於忍不住慍怒起來,他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素來平靜的眸子逐漸摻入風雨欲來的氣息,“您對您女兒的了解顯然還不如我這個外人來的多。”

幸村精市所認識的藤井初瀾是一個有些迷糊的天然少女,卻並不如她父親所說的那般憤世嫉俗。她隻是被姐姐保護的太好,再加上知道自己不受父母歡迎而有些自我保護意識過剩,不知道怎麼和人相處,但其實她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

她渴望融入社會,想要像普通的女孩子一樣歡笑甚至哭泣,所以她試著離開姐姐的保護傘走入人群,不著痕跡地學著與人相處。她以為她做得很小心不會被察覺,其實幸村一直看在眼底。

“她隻是對未知的一切感到不安,但她自己很努力在克服這個弱點。她很勇敢也很向上,從來沒有自己的出生不受歡迎而沮喪失落。她懂得保護自己,懂得去珍惜在乎她的人,而那些人……恕我直言,並不包括您。”

說這些話的時候,少年嘴角淡淡的笑容終於抹去,漂亮的眸子直直地看著眼前的人,眼神幾乎算的上冷冽,讓藤井仁不自覺愣了下,良久,忽然笑了起來。

“原來……”他的女兒們運氣都不錯,遇到真正懂她們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另一種補償呢?

年輕的藝術家輕輕放下咖啡杯,看著對麵少年似乎有些懊惱的神色,忽然就記起一些久遠以前的事情。

“如你所知道的,我並不是個合格的父親,當然這不是值得誇耀的事情。我從十六歲就開始逃避屬於我的責任,理惠是個意外,我們那時候太小了,雖然很驚慌失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