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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扯住李程硯的手臂，“哎，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瞞了我點事兒，這房子……這房子可一點不便宜，一千萬都拿不下來。”
一千萬？這地方的房子兩千萬三千萬都拿不下來。
那女人覺得自己是撞上了大款，看看那輛低調奢華的名車，又看看那棟公寓，覺得自己運氣真是太好了。一定要綁住這個男人，這樣後半輩子就有著落了。
李程硯抿唇道，“這房子是我上司的，車子也是我上司的。我的房子已經給了前妻。”
朱慧芳哦了一聲，眼珠跟著轉了轉，“你怎麼就這麼傻，離婚還要把房子也給了前妻，就算真的要照顧你前妻，那一人一半也可以。”
“我有經濟來源，她沒有什麼經濟來源。”這算是解釋。
李程硯帶人上了電梯，看到電梯裏的人，李程硯顯然一愣。
薑尚也沒想到自己會碰到李程硯，她剛出差回來，在那邊受了寒有點低燒。
家裏又沒什麼藥，打算出門買點感冒藥看看能不能退燒。
“薑總。”
她臉色蒼白，額頭掛了點虛汗，身子就這麼靠在電梯裏，頗有點弱不禁風的樣兒。
“你身體不舒服？”
兩人太熟了，總是“您”來“您”去的太生疏，薑尚早就讓李程硯改了口。
“有點低燒，準備去買點藥。”
薑尚目光落在朱慧芳身上，她抿唇，“你朋友？”
朱慧芳嗬嗬的笑了一聲，一眼看出來薑尚是個有錢人，趕緊上去套近乎，“薑總是吧，我是程硯的女朋友，快扯證的那種。以後恐怕還要請您來喝我們的喜酒呢。”
薑尚腳下一晃，難以置信的望向李程硯，她覺得自己幻聽了。
這女人說自己是李程硯的女朋友，還是快要扯證的那種？
她隻是去了趟M國，怎麼……怎麼一回來李程硯就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
薑尚抬眸，萬分不解的看著他，那眼神裏明顯帶著幾分的疑惑及委屈。
李程硯垂眸，“我那裏有藥，我先帶你回去，把藥送過去。”
薑尚沉默了幾秒，良久後才嗯了一聲。
薑尚這棟樓裏有三套公寓，這三套公寓裏有兩套是同一層都在六層，還有一套是八樓的。她住的那套別墅跟李程硯在同一層，鄰著門。
李程硯先帶朱慧芳回了趟家，朱慧芳在他身後追問道，“那就是你上司吧，你上司長得漂亮人也那麼好，還給你住這麼好的房子呢。”
李程硯沒心情的嗯了幾聲留朱慧芳一個人在家。
自己拿了感冒藥退燒藥。
薑尚沒有關門，李程硯去了薑尚家，先讓她吃了感冒藥，打開冰箱想煮點薑水讓她發發汗，可冰箱裏哪裏還有東西。
薑尚平常工作忙，也沒時間做飯，都是叫外賣或者在外吃完了再回家，多數時候是不吃晚飯的，冰箱裏當然沒有東西。
李程硯歎了口氣，去自己公寓的冰箱裏拿了薑又拿了大米和一小把菠菜，打算給她煮了薑水後再熬個蔬菜粥。
薑尚躺在床上看他忙東忙西，看著看著眼皮開始打顫，她合上眼小憩了會兒，被李程硯叫醒喝了半碗的薑水，熱的她開始踢身上的被子。
李程硯重新蓋上，她又熱又餓渾身乏力的又睡過去，等再醒過來時是被蔬菜粥的香氣誘醒的。
李程硯把口含的溫度計遞給她，她沉默的接過。
已經不燒了，現在渾身乏力就是發燒的後遺症，休息一晚明天估計就好全了。
他乘上一碗粥放到桌沿。
“燒退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你先等等。”
李程硯停下腳步，沒問她是什麼事，隻是默契的等她開口。
“你真的要跟那個女人結婚。”
她語氣淡淡的。
李程硯嗯了一聲，“樂樂想要個媽媽。”
“你覺得樂樂隻是想隨便找個媽媽？”
薑尚突然笑了，“我以為我不說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明白。”
“對，你明白，然後你轉頭就去找了別的女人。”薑尚看著他，語氣認真又帶幾分沉重，“你是在作踐我還是在作踐你自己。”
李程硯半天沒說話。
“你恐怕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我了。”
她又笑，“行了，你走吧。隻要清楚你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李程硯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薑尚的公寓，他本想著靜一靜，豈料回到家就看到朱慧芳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桌上擺滿了零食和水果。
電視的聲音很大，有點吵人。
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好，隻是笑著跟李程硯打聲招呼，繼續扭頭看電視。